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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她將要摔進湖裡的那一霎那,一股力量抓住她的肩膀,竟是輕輕鬆鬆地把她拽到地面上。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蔣亦蕾還來不及從要身死湖底的絕望中抽出來,自己已經安然無恙地到了地面。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蔣亦蕾發現,這原來只是個比她大一些的少年。那少年長身而立,衣飾雖然低調卻不失華貴,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輕抿。他那一雙比湖水還深邃的眼睛,正在含笑看著她,眼中似有關懷詢問之意。“你……你是何人?”怔了許久,蔣亦蕾緩緩開口問道。心臟在身體裡不安地跳動著,像是要越出胸口了似的。她很清楚,那不是驚慌,而是莫名的羞怯。這世上,怎會有這樣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甚至連她引以為傲的容貌,都要在此刻黯然失色。“小姐可安好?”那少年仍是微笑,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我很好。謝謝你……。”雖然對少年的身份十分好奇,但是她卻不忍破壞這一份神秘,她突然不想直接開口追問少年的身份,只想著若有緣分,必定會相見的。若是沒有緣分,憑她蔣國公的女兒的身份,就是把這京城翻了天,她也要創造一條屬於他倆的緣分來。瞧他的裝束,定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還有那身上隱隱散發出的貴氣,品階絕不在她之下。蔣亦蕾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著非同一般的自信,畢竟她的父親從小就教會她這些。在一些宴會上,她也是從來不會把人們的身份看岔,因此,她並不擔心此人配不上自己。在遇到此人之前,她從未遇見過讓她有心動的男子,無論如何,她要得到他。見蔣亦蕾似乎沒有什麼不妥,那少年對她略略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蔣亦蕾暗湧透過紅蓋頭底下的空隙,蔣亦蕾看見一雙鞋子慢慢靠近,最終在她面前停下。一根金杆子出現在眼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一片光亮,蓋頭就此被掀開了。蔣亦蕾羞怯地瞧著眼前的人,目光只敢觸及到他的胸膛,再也不敢往上半分。見她這羞答答的樣子,眼前那人伸出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來,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冷不丁地被迫抬頭,蔣亦蕾看向那人的眸子裡,眼波流轉,羞怯的喚了一聲:“皇上……”方才的得體都已經化作不安,她的手忽然不知道往哪裡放的好。天子勾唇一笑,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氣息來,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就這樣深深吻了下去。眼睛瞬間驚慌地瞪大,蔣亦蕾還是個初經人事的女子,很快就招架不住,軟綿綿地癱倒在天子的手臂裡,兩人緩緩倒在婚床上。“皇上,我們的合巹酒……”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蔣亦蕾滿臉通紅,嬌喘著看著天子。繼續俯身,鎖住蔣亦蕾所有的話語,天子順手扯了紅帳,將二人與屋裡的其他東西隔絕開來。身子漸漸酥軟,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合巹酒,蔣亦蕾此刻快要幸福得暈倒了。因而她也沒有看見,正在親吻她的天子早已經沒了任何表情,眼中的不是笑意,而是對她深深的厭惡。蔣業正,你的女兒,還真是急不可耐想要成為皇后呢。急功近利的模樣,和你蔣國公相比,真是不相上下。那廂蔣國公在書房裡正皺著眉頭等待宮裡傳來的訊息,手中的筆已經漸漸沒了墨水,卻仍渾然不覺。聽見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便“啪”一聲放下筆來,喚那人進來說話。一個身穿緊身夜行衣的精壯男子大步邁進來,關了門拱手彙報道:“老爺,皇上按著時辰到了祥明殿,沒有絲毫怠慢小姐。”聽了下屬向他彙報天子準時到了蔣亦蕾的所在,沒有絲毫怠慢,他此刻已經全然沒了擔心的情緒。蔣國公露出滿意的微笑來,諒他也不會怠慢,既然跟自己做了交易,若是要讓蕾兒不痛快,即便是天子,他想要的東西是絕不可能到達手中的。只是想起與天子的交易,蔣國公始終心有餘悸。那日他派人來找到自己,稱已經查到在他微服私訪期間,是蔣國公派人去暗中追殺他的。蔣國公只當是一個沒有證據的威嚇,像那些不會咬人的狗一樣,叫的最大聲的,往往也是它們。因而蔣國公並不以為然,直到他的人把那些暗器和武器,還有那個該死的叛徒的供詞呈到自己的面前,蔣國公才真的有些驚慌了。這些證據可以說是十分全面,憑他天子的身份,即使他蔣國公如何奮力解釋企圖篡改證據,都恐怕無力迴天。“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卻又不在朝上說出來,恐怕有別的用意吧?”蔣國公知道這一切並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天子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是他做的,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他。“蔣國公果然厲害”,來人雖然好像在讚歎蔣國公的老謀深算,語氣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皇上知道,蔣國公你想要扶持賢王,因此才對皇上動了殺心,想要助賢王上位。只是如今事情敗露,賢王,是留不得的了。”心中一沉,蔣國公的臉色變得鐵青。賢王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