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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不講道理的人,才是最沒辦法用一張嘴搞定的。見這宮女懂禮,謙卑的模樣蔣亦蕾眼裡閃過疑惑。但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已經證明了這宮女是真的畏懼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她很自信,“嗯,我問你,昨兒夜裡皇上做了什麼?怎麼一夜未睡的模樣。”李清秋是皇上的貼身宮女,皇上昨兒夜裡到底做了什麼,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就是因為如此,蔣亦蕾才需要擔心,二人獨處,會不會做出什麼事!“回娘娘,皇上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覺得身體難受,到了夜就睡不著……”李清秋完全沒想到蔣後會來查,一時隨意編了個理由,只希望阿澈不要拆穿才是。不然以剛剛蔣後氣勢洶洶的模樣,肯定要針對她一陣了。宮裡的妃子本就多了,又還要操勞一堆的宮女,蔣亦蕾扶額,每天似乎除了防著這些小妖精,就沒別的事可幹了,現在倒好,皇帝的身體不適,她一個皇后現在也才後知後覺,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忽略了誰。“把太醫叫來。”蔣亦蕾話落。不稍片刻,就見一個鬍子花白的太醫小跑了進來。蔣亦蕾不耐煩的揮手,“給她看診。”玉指點了一下還跪著的李清秋,眼簾都不抬一下。她總要查過才能放心,免得被李清秋的片面之詞給騙過了。太醫把脈了一會兒,眉頭是皺了又松,弄得幾人面色都難看了起來。“說。”蔣亦蕾吼了一聲,已經用盡了耐心。“是是是,回皇后,這宮女體虛氣弱,該是著了風寒很久了,剛剛見好又著涼,如此反覆,才會……”太醫還欲繼續說病症,被蔣後打斷。“夠了,本宮是問你,她可還是清白之身?”這宮裡的人,都是豬腦子嗎?這麼簡單明瞭的事,還需要她來明說!蔣亦蕾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一副恨不得上前給太醫打醒的模樣。被蔣後一喝嚇到的太醫,趕緊也跪了下去,顫顫巍巍道,“回皇后娘娘,她還是,還是。”怕蔣亦蕾聽不清楚,他又強調了一遍,深怕自己的烏紗帽掉了。“行了,起來吧,等著一會兒給皇上也診一番。”蔣亦蕾難受的捏著太陽穴,身後的宮女立馬上前,幫她揉著。趕回來的趙澈看到蔣亦蕾斜靠在軟榻上,慵懶的玩著蔻丹,而殿下,跪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醫,還有搖搖欲墜的李清秋,臉色立馬變了,踏著大步走近。身後的元義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一急,尖著嗓子大喊,“皇上駕到”趙澈步子一頓,隨即恍若無感的踏步上前,不急不緩,但若細看,那抽搐一下的嘴角,滿是怒意迸發前的徵兆,眼眸的怒意也慢慢褪去,轉為平淡。前腳剛踏進殿內,就見蔣亦蕾趕緊站了起來,狀似慍怒的斥責,“李太醫,你怎麼也不提醒本宮,本宮這幾日頭疼得緊,總是丟三落四的,快快快,您可是倆朝元老了,可別被這天寒地凍的,壞了身體。”一字一句,無不透漏著對李太醫的關心,只是在明眼人看來,太過假惺惺罷了。李太醫借勢站了起來,不著痕跡的讓開蔣後的虛扶,欠身道,“下官太醫院裡還有事,就先告退了。”話落,人就走出了院子,不曾示意趙澈和蔣後,與來時的模樣大相徑庭。看得李清秋對這個太醫的性格有了濃濃的興趣,一邊也聽到了蔣後的話,站了起來。“皇后怎麼來了?”趙澈的語氣不算冷漠,公事公辦的模樣,也不再多看蔣亦蕾一眼,走到了御桌前,看著奏摺,似是入了神。“皇上,你已經多日不曾到臣妾的宮中了。”一句委屈無比的話,加上蔣亦蕾一臉的委屈,就像被丈夫拋棄的妻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李清秋忍耐著,指甲掐進了大腿裡,陣陣刺痛,也沒讓她忍住這心痛的感覺,倆年,她都要看著她們恩愛,這樣的感覺只是一想,不敢深想,都會痛到撕心裂肺。明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與後宮三千佳麗爭寵,共侍一夫,明明是準備好了,可真當這一刻來臨,卻是痛到無法呼吸的難受。一滴清淚滑落。耳尖的趙澈眼神從奏摺處移開,一眼便看到了那地板上的晶瑩,本來煩躁的心忽然平靜,淡然的抬頭看向蔣亦蕾,“那今日朕過去。”刻意針對“是,那臣妾先回宮了。”蔣亦蕾掩不住的喜悅,行禮之後便急急的走遠。李清秋忽然冷笑一聲,笑自己的渴望那麼卑微,又笑自己剛剛的想法多麼天真,許是現代的一夫一妻制薰陶太久,從小到大家裡也沒有姨娘,讓她忽略了。當真的面對那種事,並不是忍耐就能過去的。她呆站在原地,眼裡的清淚被寒風吹得乾涸,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下巴被強行挑起,她低斂了眉眼,看著趙澈。“皇上。”冷漠平淡,不帶一絲感情,而李清秋看到趙澈眼裡的冷漠,那樣真實,突然覺得自己裝出來的模樣肯定很假。“今晚,你要守夜。”她當初推開他,該承受這樣的懲罰,趙澈冷冷道完,抬步出了御書房。這樣,會更加心痛吧,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他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