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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澈想的,卻是不盡相同,學醫自己有什麼小傷痛不必忍著,不必鬧得人盡皆知,宮中這地方,一點小事也能被放大,惹來一身的麻煩,沒待李清秋表態,趙澈先點了頭,“如此甚好,李太醫是兩朝元老了,你可要好好學習。”他頭一轉,看向了一臉猶豫的李清秋,暗自搖頭,她想得不夠長遠。“是。”天子一言,有九個腦袋也是不夠拒絕的,太醫說了明日開始,上午下了早朝之後,學習四個時辰,再回宮伺候皇上,趙澈沒有出言,李清秋自然也不敢拒絕,只得點頭,應了好。四個時辰,那便是和以前的上班沒什麼區別了,果真是個上班族,在古代也逃不了這樣的命運。唉唉嘆息幾聲,送著太醫走遠,李清秋就看到了風塵僕僕的一眾人。趕緊避至一旁,福身行禮,“參見皇后……”禮還未行完,蔣亦蕾一眼不曾落李清秋身上。李清秋看著眼前瞬間一空,身子抬了起來,慢步走回殿中。這皇后訊息可真是靈通,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從後宮趕到了御書房,中途傳訊息的速度,可真是快。李清秋剛剛踏入,就見蔣亦蕾一臉心疼的看著趙澈,不過是個皮外傷,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皇上,臣妾聽人來報,說您受了傷,可是傷到了哪?嚴重否?可疼?”一連甩出好幾個疑問,似乎傷在趙澈身,疼在她心一般。“不知在皇后眼中朕何時這麼脆弱了?”趙澈反問,看到蔣亦蕾臉色驟變得尷尬,他才兀自站起了身來,將包紮的手藏於袖中,“皇后的訊息倒是挺快。”說這話時,眼神隨意的一眼掃過元義。卻讓元義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埋低了頭,呼吸也弱了下去,將存在感降到最低。話中言外之意蔣亦蕾聽得明白,臉色尷尬一瞬恢復看自然,嗔怪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是皇后,這些事發生在後宮,臣妾要是不能突然暴病“我已經八十好幾了,在這宮中,腦袋總是懸著,連帶家人也是擔憂,若不是從小看著皇上長大,早該辭官回家了。”宮中的爾虞我詐,防不勝防。李太醫經歷了兩朝,也看了太多了詭計。“不管目的如何,著我也學到了,還該感謝師傅的饋贈。”就算是為了保護阿澈才教的醫術,她也學到了不是麼?互相得利,算是雙贏了。原以為以李清秋的性子,會質問一番,這一反應雖然在李太醫的預料之中,但他還是被驚到,也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愈加自信。一個人的眼神,可以看透很多,比如李清秋看皇上時,眼底強壓的情緒。“李太醫,李太醫,皇后娘娘突然肚子難受,您快去看看。”來人是一個小宮女,跑得著急滿臉的汗水,看到李太醫才如釋重負,緩著繚亂的氣息。“好,清秋,快隨我去,學以致用才行。”李太醫冷聲吩咐,提著藥箱急急趕去,哪有八十多歲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晚了一些,蔣亦蕾就能找個理由給他降罪了。李清秋三倆步追上,拿了李太醫身上的藥箱自己揹著,急急趕去。一路狂跑了約莫半刻,倆個人出現在鳳梧宮,李太醫慢了步子,進去的一會兒,就已經緩和了氣息,平穩而快速的,到了蔣後寢宮。蔣亦蕾在床上躺著,一雙死白的手抓著被子,臉上的大汗未消退,秀髮溼透粘在臉上,慘白的嘴唇乾裂,甚至滲出血絲來,一個口子,顯然是被咬破的,這個模樣,比起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不狼狽。手緩緩搭上了脈,李太醫的臉由平靜變得忐忑,眉頭一皺,便沒有再鬆開,看得李清秋也是心提起,莫名的有些不安。“我來開藥,清秋你看看,這個是何症。”李太醫平淡無波的話語,壓抑著深深的無力。手搭上了蔣亦蕾的脈搏,李清秋感受著快要探不到的脈搏,突然旁邊一跳,竟是雙脈!是喜脈?她不確定,另一個脈,更像是一種脈的變異,有雙脈的跡象,卻不是喜脈。“脈搏是同一個人,這是假脈?雙脈若不是喜脈,就是藥物造成的,可這種藥物,只會的催胎藥,副作用極大。”李清秋自己不解的說著,看著蔣亦蕾眉毛挑了挑,卻是看不透。兀自站了起來,看著蔣亦蕾慘白的臉,看不懂,她才十六歲,就用藥物來催胎,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沒錯,這個藥方是宮中禁忌,就是因為有一任的君主,其實不過是野生的孩子,皇后這事,記得不要漏口。”狸貓換太子,這樣的罪責,滅九族也不足為奇,作為醫者的他們,只因為知道這個秘密,被威脅甚至滅口。李太醫垂著頭,眼中盡是灰暗。深想,李清秋就明白了其中緣由,趕緊點頭應是,同時斜過眼去,掃了一眼那個宮女。開藥,配藥,直到宮女拿著藥下去,趙澈才遲遲走來,不急不緩的腳步,一臉的漠然,不知怎的,李清秋竟然覺得阿澈就希望到鳳梧宮的時候,蔣後已經死了。四目相對,趙澈看了一眼李清秋,眼神右移到了蔣亦蕾的身上,她一臉慘白沒有血色,氣若游絲,好似下一刻就會命絕,“她怎麼樣?”想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