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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什麼也不知道。”說到底,蔣後就是怕有人暴露了她喝催胎藥。再度柔情催胎藥一事只要暴露,蔣亦蕾別說後位,就是命也不一定能保住,而蔣國公的地位越高,這罪既是越大。說得小些,就是皇后為了保住後位而喝的,這不過宮中女人都有的心,想借孩子來獲取榮華富貴。說得大些,是蔣國公想借孩子,以輔佐幼帝之名,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誅九族是必然的。有的是人看不慣蔣國公手握重權,所以這事,是萬萬不能被曝光的。李清秋在腦中把利弊過了一遍,低下了頭,儼然沒有一絲懼意,蔣後不敢殺她們,不光因為李太醫與皇上的關係,更是因為,蔣後認為她很聰明,怕她會備有證據,到時候,她死了,蔣後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蔣後需要確定。“噗,你說什麼呢?你們又沒做錯什麼,行了,趕緊起來吧,本宮剛剛肚子一直陣痛,你來幫本宮瞧瞧。”蔣後失笑之餘,手指向了李清秋。徐徐走回了軟榻,躺了上去,目光不時的掃過李太醫,威脅意味明顯。蔣亦蕾聽父親說過這個太醫,不該說的,他不會說,不然也活不到現在,所以她只需要解決這個李清秋就好了。之前那五王妃的話她可是還記著,現在又有了這個理由,爹爹那邊,肯定會幫她的。手搭上了脈搏,兩脈的跡象有一脈很弱,李清秋疑惑著,又換了一個地方探脈,一個脈搏在一夜之間恢復了正常,而另一脈,如果不是認真去探尋,壓根不會去注意。但仰頭就看到蔣亦蕾嘴唇的蒼白,愈加讓李清秋疑惑了,明明脈搏平穩,症狀全無,似乎是好了,可這嘴唇理應紅潤才對,而且也可以用胭脂……“皇上駕到。”屋外傳來元義的聲音。接著一人黑色戰甲出現在門處,臉色微微紅潤,額頭還冒著汗,趙澈走近,疑惑的瞥了李清秋一眼,接著換上了柔情。上前不顧其他,將蔣亦蕾攬進了懷裡,悉心問候,“皇后感覺如何?怎麼這臉色還是這麼蒼白?李清秋?”說著,他眼神又掃向了李清秋。眾人只覺得氣溫徒然降下,亦深知了皇后在皇上心裡的重要性。“皇后一場病及肺腑,故而體虛,以後好好調養便能大愈。”李清秋冷漠回答,語氣更是比趙澈的話還要冷上三分。不知道是什麼堅持著,她才沒有逃走,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毀了蔣後,去告訴趙澈真相,這樣這個所謂的皇后,就沒辦法在和趙澈一起來刺激她的心了。這想法只是一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還不趕緊去熬藥?”趙澈冷漠的吩咐,眼珠子卻是粘在李清秋的身上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她生氣了,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皇上,臣妾餓了。”蔣亦蕾一心撲在趙澈身上,剛剛的不尋常自是被看到了眼裡,無論如何,李清秋必須死了。她得滅掉所有的可能。趙澈不知短短的一刻,助李清秋反倒成了害她了。他早知道了皇后所謂的病,也知道這臉色蒼白,一臉難受是裝出來的,卻還是喚了一聲,待人上了粥,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掉。逃一般回到營帳的李清秋,看著身後跟進來的師傅,眼淚在眼睛裡打滾,硬在憋不回去了。他是故意的,就故意氣她,可明明知道是他故意的,心裡還是很痛。“蔣後的身體,你看出來了什麼不同?”行醫講究望聞問切,剛剛李太醫雖然沒有探脈,卻以六十年的行醫經驗,看出了不同之處。“身體雖虛,脈搏卻有力,一脈弱,一脈強,反倒有種強弩之末之感,可她嘴唇發白是一夜未喝水導致,很亂,她的脈搏和身體,好像不是一個人。”提到病症,李清秋侃侃而談,一時間忘記了趙澈的柔情模樣。心都被蔣亦蕾的病症而惱。“不錯,催胎藥的主要是雙生花,導致一體兩脈,便有了喜脈假象之症。但雙生花一死既死,所以……”話未猶盡,被李清秋恍然大悟的聲音蓋了過去,李太醫欣慰的看著。“用少量的單生花來代替雙生花的存在,可這樣的話,將不能再懷有孩子。”這樣的代價,值得?李清秋不禁自問,蔣亦蕾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這麼做。單生花和雙生花皆是一個種類,但因為變異,會有單花生出,雙花使人生雙脈,單花是能使用了雙花之人,一根脈搏變得強大,一根脈搏死,代替另一朵雙生花與活下的共存。後果,便是失去做母親權利的同時,下身會腐爛。“所以老夫還不能死。”李太醫說出這句話,感慨頗深,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一身習得的醫術了。“前朝人有貴妃用過,不過被老夫用藥給遮掩了過去。”一直沒有引人懷疑,這才是為什麼蔣亦蕾沒有針對他的原因罷了。李清秋正要問個明白,卻被李太醫打斷,“出了營帳,往後面走,會看到一條小溪,而那對面最陰暗的一個山洞裡,有雙生花,你去挖些草根來,備用。”不明所以的點頭,李清秋就出了營帳,她還正愁沒有理由出去,現在正好送上門來了,只是師傅所說的草根,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