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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生效,趙霓裳又是一陣大喊。匆忙趕回宮的元義一見此情形,忙上前道:“小祖宗,您這是幹什麼呀?皇上正批閱奏摺,你這麼鬧,他可就靜不下心了”趙霓裳一把拉住元義胳膊,可憐兮兮道:“元義,你說實話,父皇真的要把我嫁到毪拓去嗎?我聽宮女們說,那裡很遠,而且我要嫁的那個什麼疆主,又醜又兇,殺人如麻,你說,這是不是真的?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說著就急出了眼淚。元義一時心疼又無奈,看看緊閉的房門,正不知如何安慰,白穆川走了上來。“公主。”他輕喚一聲。趙霓裳立刻彷彿找到了救兵,轉而拉著白穆川道:“師父,你快告訴父皇,我不想離開大黎,更不想嫁給壞人!父皇最聽你的話了,你快和他說說”白穆川只能默默點頭以示安慰。皇上最聽他的話?也許以前是,可現在眼看著趙霓裳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書房的門忽然被一把拉開,趙澈站在門口,看著外面亂糟糟的一切。趙霓裳生怕趙澈立刻就將她送去毪拓,好不容易等到房門開了,她反而是下意識往白穆川身後躲了躲。看在趙澈眼裡,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刺激。本來聽著趙霓裳的哭聲,已經有些心軟了,偏偏一開門便見到如此情形。白穆川上前欲行禮,趙澈冷然道:“你是來為自己辯解的,還是替皇后求情?”白穆川抬頭看趙澈一眼,正欲說話,趙澈道:“不管是什麼,朕都不會聽。”“”趙澈轉身回房,白穆川道:“皇上,請您收回和親成命。”趙澈頓足,許久道:“白穆川,你以為你是誰?”白穆川跪地道:“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公主實屬無辜,不該被牽扯進來。”說罷,自頭頂傳來一聲冷笑。趙澈轉身看著白穆川:“公主無辜,那朕呢?你和皇后,朕最信任的兩個人,合起來騙了朕這麼多年!”趙霓裳呆呆看著趙澈,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發這麼大的火。白穆川道:“微臣和皇后娘娘,並非他人所傳那樣”“那是什麼樣?青梅竹馬?婚約在身?這些,你們哪一個曾和朕說過?”“這些前塵舊事對皇后娘娘而言,無一比得過皇上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才不提。皇上不該懷疑娘娘對您的一片深情。”“那你呢?白穆川,你又如何?你可是也覺得這些前塵舊事不值一提?”“”白穆川無言以對。他說不出話,說不出違心的話。若是不值一提,他為何至今不娶。若是不值一提,他何苦年年送軟糕進宮。若是不值一提,他如今如何還要為了能留住趙霓裳,為了還李清秋清白,跪在這裡。他說了和不說,其實都一樣。趙澈不斷點頭。“朕就知道,朕就知道。白穆川,你身為當朝右丞,公然覬覦朕的皇后,做出對朕不忠不敬之事!傳令下去,廢除白穆川右丞之職,禁足聽候發落!”元義為難:“皇上,這”“押下去!”“是。”白穆川一言不發被人帶走。他知道趙澈怒火攻心,自己再說什麼都已無用。唯趙霓裳呆呆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究竟為何變成了這樣。她只能再去求最愛她的母后。然而一路跑到昭陽殿,卻被告知任何人不得與皇后相見。還有誰,還有誰可以為她做主,勸說父皇?趙霓裳想到了最與李清秋交好,也向來疼愛自己的端貴妃。沒錯,她一定可以說上話的。於是一邊擦著眼淚,又一邊跑過去。到時,正見貴妃之父馬琛從殿中走出來。馬琛看到趙霓裳,微微一愣,上前行過禮後並未多言,便離開了。下人通報之後,端貴妃親自迎了趙霓裳進屋去。一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端貴妃便心疼道:“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快備些熱水,給公主擦擦臉。”趙霓裳只拽著她袖子道:“貴妃娘娘,你救救裳兒和母后吧!現在母后被禁足了,裳兒也要被送到毪拓去了!裳兒不想去毪拓,不想嫁給壞人,你勸勸父皇好不好?”端貴妃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輕嘆一聲,柔聲道:“這些事,本宮也聽說了。本宮相信皇后娘娘是清白的,可皇上不信。你也知道你父皇的脾氣,他最恨被人欺騙,這一件事,本宮也實在無能為力。”趙霓裳嘴巴一撇,又要哭。端貴妃忙道:“裳兒,如今能救你母后,甚至能救整個大黎的,也許只有你。”趙霓裳一愣,掛著淚珠道:“我?”端貴妃摸摸她的頭,無不疼惜道:“如今北部戰亂,我大黎腹背受敵,前有小國戰亂,後有毪拓暗中相對,如此情形之下,你父皇難免情緒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你母后又出了這樣的事,皇上想不開,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如今毪拓提出了和親的條件,只要公主願意嫁給他們的疆主,毪拓便會撤兵,甚至與大黎並肩作戰,擊敗敵軍。”送別“而如此一來,國難解決了,你又立了功,皇上心情好了,又怎麼還會禁足你母后呢?”趙霓裳年紀尚小,聽完這一席話,獨自品味了半晌,覺得甚有道理,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委屈道:“可是娘娘,她們都說那毪拓疆主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