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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川不見蹤影,李修自然負責了皇上的安危,隨時跟在趙澈馬旁,倒叫他想起了自己初見皇上,也是在這圍場之中。趙澈果然也記起了當日之事,笑對李修道:“副將大人,幾年前那場秋獵,你與朕射中了同一只鹿,可還記得?”李修頷首道:“回皇上,末將記得。”趙澈忽然一拉馬頭,挑眉道:“當日你贏了,今日敢不敢再與朕比試一場?”李修一愣,自然誠惶誠恐:“皇上”未等他說什麼,趙澈已經雙腿一夾馬腹,向前竄了出去:“朕命令你和朕比一場!跟上來!”李修無奈,只得正了正背上的箭筒,道:“末將遵旨。”說罷一夾馬腹,也竄了上去。一旁候著的護衛宮人忙撒腿跟了上去。小公主失蹤與此同時,皇宮之中。因為秋獵的原因,宮中走了大半的人,一時間各處都比往常清靜了不少。李清秋雖然臨行前叮囑過奶孃,務必將孩子看緊,不叫出一點差錯。奶孃也應聲了,可如今主子不在,好容易有個偷懶的空閒,又覺得未必會出什麼岔子,便自己在廚房煮了些平日裡吃不到的好吃食,坐在屋裡享受起來。趙霓裳無聊了,便獨自蹲在門外耍著泥土,捏小人玩起來。玩了不知多久,忽然一雙穿著黑靴子的腳站在了眼前。趙霓裳抬頭一看,是個一身黑衣,連臉上也蒙著黑布的人。小孩不知好惡,只滿心好奇,問道:“你是什麼人呀?”那人在趙霓裳面前蹲下來,越過她看了看房中,奶孃吃飽喝足了,正撐著頭打瞌睡。來人眯著眼睛,輕聲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呀?”趙霓裳在他身上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氣息,便如實道:“孃親和哥哥隨父皇去打山雞打野兔了,裳兒還小,不能跟他們一起去。”來人點點頭,又道:“那裳兒一個人悶不悶?無聊嗎?”趙霓裳噘嘴想了想,回頭看看屋裡,道:“悶。奶孃也不和裳兒玩。”來人忽然朝她伸出了手:“那要不要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這下趙霓裳似乎想起了什麼,站起身後退了兩步,終於警惕起來,問:“你是誰?孃親說了,如果有人要帶裳兒走,一定不要跟著去。”說罷竟是轉身要跑回去。來人一急,乾脆一把將孩子又抱了回來。趙霓裳這下又急又怕了,開口便要大喊,那人乾脆捂住了她的口鼻。他俯在她耳邊小聲道:“噓,不要叫。哥哥不是壞人,裳兒乖,是你父皇派哥哥來接你的。”一聽父皇,趙霓裳漸漸安靜下來,可看著那人的眼神還滿是懷疑。那人無奈,伸手從腰間取出了一塊令牌給趙霓裳看:“認不認得這個東西?”趙霓裳一看,立刻便認了出來。那人見她眼神閃爍,便鬆開了手。趙霓裳道:“這是父皇的小牌子,舅舅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那就對了。”來人鬆一口氣,苦口婆心,“這下小公主該相信我了吧?這小牌子的意思啊,就是見令如聖面,持有者可以在宮中隨處行走,無人敢阻攔。你看,皇上這般信任我,我還會是壞人嗎?”趙霓裳歪頭想了想,並不能想得多深,當下便點點頭,相信了那人的話。那人道:“這下小公主可以跟我走了嗎?你哥哥在圍場中可是玩得很高興哦,又可以騎馬,又可以看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怎麼樣,想不想去看看?”他這麼一說,趙霓裳果然動心了,一雙頗好看的大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喃喃道:“騎馬,小動物”忽然拉起來人的手問,“那有小蝴蝶嗎?小鹿呢?孃親說小鹿可好看了,還有長長的角呢!”來人微微汗顏,連連點頭道:“有,都有。小公主快跟我走吧,再晚一些,小鹿可就都被射光啦!”說著已經抱起來孩子,又心虛地往房中一看,那奶孃竟是已經伏在桌上徹底睡去了。趙霓裳還在問:“射光了是什麼意思?”來人一面腳尖點地借力躍起,一面直言道:“就是殺死了。”趙霓裳不幹了:“我不要看小鹿被殺死!它們那麼可愛,怎麼能被殺死呢!嗚嗚你果然是壞人”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那人抱著孩子越過宮牆,眨眼便消失了。只留下趙霓裳一串哭聲,不久也便消散了。待幾個宮人急匆匆找遍了整個秋水苑不見小公主身影,這下才慌忙推醒了奶孃。然而又有什麼用,不過多了一個人慌罷了。昭陽殿。冬苓急匆匆走進房中,卻看到蔣亦蕾正坐在床頭髮呆。她忙道:“娘娘,您怎麼還坐著啊?國公大人派來的人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了,我們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蔣亦蕾有些呆呆地看著她,問:“來不及什麼?”“當然是”說到一半,冬苓又想起她分明是知道的,便不再多言,乾脆上前自己幫她收拾了起來。“娘娘,您就聽國公大人的話吧,現在這種情況,繼續留在宮裡對您沒有好處的。奴才幫您把幾件重要的收拾衣物都收起來,其他的,就都擱下吧,以後也都用不著了。”蔣亦蕾坐著看冬苓忙活,也不幫忙,也不阻止。冬苓收拾了半晌,包起兩個包裹放在蔣亦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