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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不可違司命忽然道:“沒錯,這便是素盈的母親。母親病重,家中無銀兩治病,所以素盈決定入宮選秀,以此得到為母親治療的機會。”李清秋問:“可我知道這些做什麼?”司命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命定的。你和趙澈的緣分,至此便要結束了。”“結束?”李清秋有些木然。司命點點頭,道:“我來便是要告訴你,許多事情都是時候整理好情緒,脫身出來了。畢竟你雖經歷了這一遭,卻終究是不屬於這裡的人。”他的話讓李清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卻又生出了滿心的恐懼來。許久,她顫著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是時候了是什麼意思?”司命如實道:“不瞞你說,你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不長了。如果我沒算錯,不到十年。”“十年?”她忽然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十年究竟是個怎樣的期限了。是長,還是短。屋子裡只有病婦不斷的咳嗽聲。李清秋出神間,門簾被掀開,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素盈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她扶起炕上的病婦,柔聲道:“娘,藥熬好了,快趁熱喝了,病才好得快些。”那病婦卻是看著女兒,顫聲問道:“這買藥的錢,是哪裡來的?”素盈一時不答,病婦忽然一把將藥掀翻在地,怒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說過,我就是死,也絕不會用你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拿回來的錢!”素盈跪地委屈道:“不是啊娘,女兒怎麼會去去做見不得人的事?這藥這藥是女兒當了父親留下的玉佩買來的呀!”那病婦忽然顫抖起來,指著素盈又是大罵:“你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把你爹唯一的遺物拿去當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便是一頓嚎啕。明明是為了給她治病,如今卻是把女兒數落的裡外不是人。素盈的境況,任誰看了都覺得無奈心酸。可李清秋以想到以後這個女人將會是取代自己,陪在趙澈身邊的人,便只覺得滿心的不甘。難道叫她去可憐一個即將取代自己的情敵嗎?若是換做以前,她也許還會。可現在李清秋髮現,經過了宮裡的十幾年生活,她是真的變了。司命沒有看到李清秋眼中一閃而過的決絕。“十年是嗎?”她喃喃著。司命點點頭:“十年,是你最長的期限。抓緊時間吧,時間一到,你就要去到該去的地方。”李清秋的冷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好,我知道了。”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司命道:“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天命不可違。不要試圖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李清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再睜眼,天已經大亮,鼻間一絲似有若無的香氣。憐兒見她醒了,過來幫忙穿衣洗漱,一邊道:“娘娘,一大早那燕妃便送了一些西域香過來,說是有除溼的作用,奴婢剛剛點上了,雖然效果不知,可這味道倒是挺好聞的。”李清秋知道,這應該是端貴妃的主意。便只點了點頭,沒去在意。忽然想到昨夜的夢,想起那城郊的破爛院子。她道:“憐兒,找人出宮一趟,本宮要確認一件事。”一日過去,夜裡趙澈來了,李清秋便幫著他梳洗了,說些私話。經歷了昨夜之事,李清秋如今再看著趙澈,只覺得這人漸漸不真切起來,往日的寵愛和情真意切,都變成了壓在她心口,讓她難以呼吸的巨石一般。趙澈見她神色有異,擔憂道:“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後宮事務太忙了?”李清秋搖搖頭,靠進趙澈懷中,道:“臣妾只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噩夢?什麼樣的噩夢?說來朕聽聽。”趙澈一邊安慰性地拍拍她後背,一邊道。李清秋便杜撰了一個妖精將趙澈從自己身邊奪走的噩夢。末了,她道:“阿澈,你說,是不是因為這些年來,你給我的寵愛太多了,連上天都替別的妃嬪不公,所以才降了這樣一個噩夢,以示警戒?”趙澈聽她說罷,撲哧一笑,指尖在李清秋額頭不輕不重點了一下,道:“這麼說來,豈不是朕的錯了?難道你要看著朕去別的妃嬪那裡,而置你於不顧?”“當然不是!”李清秋忙握緊了趙澈的手,“臣妾當然希望日日都能見到皇上。可偌大的後宮,臣妾獨佔聖寵,難免惹得別人不快,對其他妹妹來說,也的確不公平啊。如今馬上又到選秀的時候,難道今年皇上也要置一眾秀女於不顧嗎?”趙澈沉默半晌,忽然問道:“清秋,這些年來,朕是不是給了你很大的壓力?”李清秋一愣,忙道:“不,皇上,臣妾只是既希望你像以往那般寵愛臣妾,又希望能安慰到別的妹妹。臣妾是不是太為難皇上了?”趙澈似乎是抬頭想了想,忽然一笑道:“不為難,這很容易。只要朕常常賞她們一些珠寶首飾衣物之類,又常准許她們出宮探親,便算是彌補了。這樣,皇后覺得如何?”李清秋道:“臣妾都聽皇上的,只是,臣妾想問皇上一個問題。”“你問。”李清秋深吸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了,皇上對臣妾還是一如既往,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