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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說書不過是理由罷了,喝酒消愁亦是愁更愁,只是現下她需要別的事來分散注意力。聽完,李清秋腦中想起了阿澈之前的話來,就因為上次她滿身酒氣去了御書房,被責了一番之後,已經勒令不能碰酒了。可那種辛辣之後的甘甜,百般回味,“好。”淡淡應了一聲,她腰間一緊。二人一路躍出皇宮,到了原先的酒肆,小二已經備好了雅閣,李清秋坐進之後,立馬看向了臺中,“小二,今日說的哪段?”小二嘿嘿笑著,擦了桌子倒上小酒,笑道,“今日不說書,是才藝,一女子吃了酒菜不給錢,說要掙才藝的錢付,恰巧今日說書先生生了病,便讓她來頂倆天了。”嗯?既然不說書,那阿年還提?扭頭看著摸著鼻頭尷尬的瑾年,李清秋就明白了,說是來聽書,只是想讓她心情好些而已。確實出了宮,她心情便好上不少,“那姑娘芳名你可知?”小二晃悠著頭,一臉的糾結,“小的也不知道,就是聽她說她從江南來,家道中落,來京城尋親的,好像是姓蔣來著。”說完,別處喚他,他便撤了下去。蔣姓,又從江南來,莫非是蔣姨母她們?蔣巧蝶?種種疑惑從心頭生出,李清秋喝酒的興致沒了,看著臺中靜靜的等著時辰。一刻鐘之後,小二的安排下,整個酒肆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絲竹聲起,昏暗的燭火下,女子一身的粉色衣裙,將身材完美的勾勒,妖嬈的身姿與這一身粉色很是不搭,可當瓏袖緩緩而下,一張熟悉的臉慢慢現於燭火下,陰影下的臉,還似以前的娃娃模樣。蔣巧蝶,竟是她!成長的代價舞姿優美,人如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冷漠的眼神不被世俗打擾,修長的手指旋轉如花盛開,不拖泥帶水,確實是好舞。李清秋不禁看入了神,一曲終了,她低頭輕笑,飲下杯中酒,巧合?哪有這麼巧的事,說書先生正好病了,蔣巧蝶恰巧流落京城,還。恰好被自己看見了?種種安排,“瑾公子費心了。”一句話,已經道出了瑾年的刻意,也將二人的身份又拉遠。最不喜被人欺騙,但似乎所有人都喜歡攻心計。又一杯辛辣的酒入喉,李清秋眨了眨眼,將多餘的情緒全掩進眼底。“我在吳越京都碰到她,淪落青樓很是悽慘,見她模樣不錯便給了她銀錢贖身,讓她令擇生路,誰曾想她淪落到了李府,幾番打探之下,我才知道她是你的表妹。”細節瑾年沒有詳說,單看她不悅的臉色,瑾年便知是自己多此一舉了。而那蔣巧蝶亦騙了他,說什麼二人關係勝似親姐妹,說李清秋是她唯一的親人,現在看來,這只是蔣巧蝶一味的欺騙。以前以為是蔣府在後面弄的詭計,現在蔣巧蝶淪落成這模樣,反倒讓李清秋迷茫了,到底是誰做的?又是何原因?想不明白,亦沒有思緒,一杯辛辣的酒下肚,似乎不夠,她又直接拿起了酒壺,往口中灌著。“姐姐。”輕柔的聲音,經歷了太多而趕緊話中有故事。蔣巧蝶推開門便看到李清秋一個勁的灌自己酒,想都沒想上前把酒壺奪下。嘭的一聲,她跪在地上,眼淚刷的一下也落了下來,“姐姐,爹孃都死了,我一個人找了你好久,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你,我被人欺負,被人陷害,對不起,清秋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哭得梨花帶雨,語氣中盡是害怕。誰也不知道再遇上瑾年之前她吃了多少苦,再見親人,早前的幼稚已經被磨滅。醉意迷人,李清秋看著眼前的蔣巧蝶,也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低斂了眉眼,看到了她脖頸之下的一條紅痕,心裡忍不住抽疼,“我從未怪過你。”早前她就知道和白穆川不會有任何結果,蔣巧蝶喜歡白穆川這事,她也只是做了壁山觀而已,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她活二十幾年怎麼又會和一個小孩計較。“真的嗎?姐姐。”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蔣巧蝶突然站起撲向了李清秋,頭埋在她的左肩,輕聲抽泣。多久了,夜裡的哭泣她都只能自己承受。隱忍著左肩上的刺痛,李清秋閉了眼,這樣,也挺好,至少九泉之下的爹孃們知道不是一直交好的蔣家做的,心裡也沒那麼壓抑。“好了,別哭了,你現在在李府就好好待著,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她左手揉著蔣巧蝶的墨髮,輕聲哄著這個妹妹。“昂。”蔣巧蝶乖巧的應下,和二人一同吃著飯,說著她遇到了開心事,遇上的好心人,故意將困難都掩蓋過去。她不想提起那些傷心事,也不想被別人知道。夜深,李清秋同瑾年將她送回了李府,看著身影一路三回頭的小心模樣,李清秋捂著心口,那裡比左肩上的傷還要疼。“她懂事許多了。”很欣慰巧蝶的懂事,也很心疼,還小自己倆歲,眼睛的滄桑卻像活了很久,見慣了人情冷暖,才會成長,雖然代價很大。點了點頭瑾年表示贊同,看著那抹身影漸遠,眼神慢慢移開,看向了李清秋,“抱歉,未經你同意擅自帶她見你。”從看到李清秋臉色不對的一瞬,他選擇了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