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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又拿起一塊做工似乎都和別的月餅不一樣的一塊胭脂紅色的月餅,“這是誰做的?”蔣亦蕾在一旁說道,“光祿寺卿的女兒,陳茗做的。”咬了一口,在嘴中入口即化,“嗯,不錯。”陳茗站起身,“謝皇上誇獎。”趙澈一眼看到了桌邊角落裡,一個名字,捏起那塊月餅,左右看了看。“皇上,這是李清秋做的。”蔣亦蕾就知道他會拿李清秋的月餅,又餘光瞟了席末的某人,不再說話。趙澈淡淡的喊她,“李清秋。”被憐兒扶起,李清秋朝那方向福了福身,“民女在。”趙澈放下那月餅,對著那抹身影說道,“坐下吧。”一亭子都覺得莫名高興,皇上怕是看見是個瞎子,就覺得掃興了。“皇上怎麼不嚐嚐?”蔣亦蕾不知道趙澈怎麼就放下了月餅,假意沒有看見李清秋的臉色,詢問道。不理她的問題,兀自捏起一塊月餅,問道,“這是誰做的?”“將軍府大小姐瀾茹做的。”蔣亦蕾看了眼碟子裡的名字。“是臣女做的。”瀾茹剛剛被皇后忽略,這會兒好不容易皇上願意提起她,趕忙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咬了一小口,“嗯。”再不有下文。皇上嗯了一聲,不和其他人一樣誇她一句,瀾茹也只得悻悻然坐下。趙澈又吃了三兩個其他人的月餅,味道不錯的誇一句,味道一般的就看看人。李清秋坐在席間,幾欲掀桌抽身走人,她是快待不下去這裡了。吃完月餅,趙澈和蔣亦蕾在上方說話,閨秀們也在下方交頭接耳,低聲討論皇上長的十分俊美,讓人忍不住傾心。李清秋覺得自己額角青筋暴起,跳的突突的。蔣亦蕾要收人充盈後宮,這意味著阿澈身邊又多了幾個鶯鶯燕燕,心裡實在是酸澀難受的很。趙澈好像是無意間看到了李清秋一樣,想起白穆川查到逍城最後受益人是秦陽王的時候,幾乎是同一瞬,想起了李清秋在秦陽王手底下做事,又一步步與他重逢,再到如今去了逍城裡,遇上的各種秦陽王的刺殺,還有那日看見她和白穆川的異樣,心中失望和嫉妒讓他不自覺的再不想理她。小宴結束,趙澈離開時經過李清秋的身邊沒有絲毫停留,也沒有一個眼神給她。蔣亦蕾鳳眸一沉,嘴角勾起冷笑,既然趙澈都表現的這麼不在意李清秋,而且李清秋又瞎了,怕是這次微服私訪期間真出了什麼事了。眾人退下後,蔣亦蕾點了剛剛皇帝吃了月餅的那幾個閨秀,下了旨意封了才人,當然除了李清秋以外。李清秋坐在馬車上閉著眼,撐著腦袋,不去回想宴席上阿澈和蔣亦蕾的種種,可是那些畫面不停的在腦海裡回演,攪得她生煩,皺著眉頭,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寒意。疏離(二)李清秋坐在樹蔭下,聽著蟬鳴,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末了又想起一人,嘴角苦澀。前幾天中秋納了新人,雖然說是蔣亦蕾替他進的,到底他也預設了,而最近風平浪靜他對自己不聞不問,那天在宮裡對自己冰冷的態度,不知道他又是怎麼樣一個情景,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裡酸澀又堵得慌。子影突然落在李清秋面前,抱著劍倚在樹上,看著旁邊曬太陽的某些人,“魂不守舍這麼多天,怎麼?都不打算主動去見他?”“沒什麼理由進宮。”其實是李清秋在逃避自己的內心,她還沒有完全接受要與他人共侍一夫的心。“他和白穆川出宮了。”子影剛說完,李清秋明顯身形一怔,“他們去哪?”“去了城北的一家酒樓。”坐在馬車裡,李清秋的心怦怦直跳,感覺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一般,聲音大的不行,臉色也有些微紅。憐兒不知道李清秋怎麼突然要來城北的酒樓吃飯,李府的廚子明明做的也不錯,怎麼要跑這麼遠來吃飯,而且她臉色發紅。到了目的地,由憐兒扶著下了馬車,李清秋一身素衣,本就長的傾城,又清絕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路過的人看了一眼都覺驚豔,看清眼上蒙了二指寬的錦紗時,紛紛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姑娘,可惜是個瞎子。當然這一幕也沒有逃出二樓窗邊一人的視線,淨收眼底,只覺得今日她美的驚心,看了幾眼又不捨得一般草草收回視線。一個時辰之後,趙澈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白穆川,卻看見一樓的李清秋正被人調戲。“小娘子生的貌美,真的不願意隨本大爺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地痞流氓模樣的男人圍在李清秋旁邊,憐兒護著她,對那人破口大罵。“放肆!我家小姐是你這種東西能肖想的?!”李清秋只顧坐在旁邊不動聲色。那絡腮鬍的男人一把推開憐兒,罵道“哪容得你這個野丫頭在這大呼小叫!”只見李清秋摸出一枚銀針,插入桌上,淡淡說道“這針你要是拔出來了,今天我就跟你回去。”絡腮鬍滿臉興奮的看著李清秋,“喲呵,小娘子聲音也是十分動人呀,好嘞,等大爺把針拔出來了,就乖乖的和大爺回去享福吧!”樓梯上的兩人不自覺都散發一股怒意,只是白穆川迅速掩蓋了,因為趙澈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