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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可是看夠了?”久久,趙澈不由得失笑,看著李清秋痴迷的模樣,這幾日的擔心全然被沖淡。驚覺自己失了神,李清秋輕咳一聲掩了尷尬,“一時瞧著皇上的俊顏失神,丟了心魄還望皇上莫怪。”略含疏離的話語,從不喜說這些討好人的話,現在竟也說得順口,是世道無常,還是她也懂得了成長?李清秋不明白,但此刻她忽然想要試探。“現在我不是什麼皇上,只是你李清秋的夫君,家道中落帶著佳人投奔本家的落魄公子。”溫潤的語氣,眼中的光在餘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狹長的眼眸也愈加的迷人。身後不遠處的男子正在看著一本詩經,眼神似無意瞥過這二人被拉長的身影,在餘暉下的那般般配,與那清晰入耳的話他想要忽略,卻是那般的,剜心。“穆川哥哥,我……”故人可知?蔣巧蝶柔聲喚了一聲,看著正在研讀詩經的男子,臉上的紅潤久久不見褪去,反而因為男子的淡漠,愈加的嫣紅起來,“穆川哥哥,看,蝶兒才摘的野花,你聞聞,可香了。”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滿心歡喜的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奉到喜歡的人眼前。卻被白穆川淡然的推開,溫聲道,“小生對花粉過敏,姑娘拿得遠些。”“可以前你不會啊。”蔣巧蝶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雙眼,此刻臉上的紅潤漸漸散去,染上了慘白。回憶到從前,她亦是滿懷歡喜的將踏春的野花送給他,那時,什麼花粉過敏?她從未聽說過。二人的話引了李清秋注意,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那馬車旁坐著的男人,低埋著頭,認真而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籍,低斂了眉眼,長而彎的睫毛不時煽動,鼻樑高挺,再往下,那嘴角微抿,顯然有些不悅。那張熟悉的臉,再次勾起了回憶。“姑娘莫要胡鬧了,學生確實對這花粉過敏。”盧尚書看著這女子,心下也是疑惑,剛剛匯合那日開始,這女子就莫名其妙的喚自己學生親暱,好似是舊識。但問白穆川,他都只是淡淡的一句,“忘了。”“我怎麼是胡鬧了?他從前不對花粉過敏的,不然為何李清秋喜歡的花,他都放在屋內?”這話是吼著出來,看似對著盧尚書,話中意卻是指向了白穆川。她似乎想錯了,穆川哥哥不是因為有婚約在身而拒絕她,而是因為喜歡上了李清秋?被突然提到名字,李清秋緩緩抬步上前,看著那俊顏一時四目相對,話在口中盡數止於口。“姑娘說笑了,小生不識得什麼李清秋,更是從小便對花粉過敏,無關何人。”話語依舊淡淡,處變不驚的態度似乎天塌下來他也是這個模樣。話全落入耳中,蔣亦蕾一雙眼睛已經瞪圓,不敢相信的看看白穆川,再扭頭看著李清秋靠近,忽然發出聲聲冷笑,“姑娘,姑娘?穆川哥哥,再如何我們也曾一起長大,你就是這般對我?”“姑娘……”白穆川話還未說完,只見眼前花灑落在地,他悠然站起,抬手揮了下鼻前淡淡的花香,又道,“小生與姑娘確實不識,自然也不識得這位姑娘口中的李清秋。”低著頭,他冷聲的解釋,或者更像是闡述某件事實,話說完也就行了一禮,到了別處坐下,將心神集中在了書中。盧尚書也告了退。看著身影走遠,趙澈才低頭看著李清秋,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甚至眼神從始至終的冷漠,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他輕聲道,“去找找你那妹妹,可別出什麼意外。”不想一語成讖。李清秋應了一聲,朝著蔣巧蝶跑的地方走去,路過白穆川身邊,他只是微微抬了一眼,很是隨意得一撇,讓她心中莫名壓抑。好不容易走出了人群,李清秋站在深林深處,看著夜色落幕,籠罩了一切事物,走到現在還是沒有蔣巧蝶的影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不安,“蝶兒?蔣巧蝶?……”一連喚了好幾聲。無人應,空氣中靜得只剩下蟲鳴。“清秋?”“夫人?”身後遠處傳來別人弱弱的叫喚聲,李清秋回頭,看著面前的黑色,面色一凜,突然退後幾步,站在空地之處,藉著月色,眼前人也慢慢走近,手中同時還提著昏迷中,狼狽的蔣巧蝶。“呵,捉一個弱女子來威脅我?”先出聲佔了主動,但不知對方是哪方勢力,也不知對方目的,她只能先主動。對立的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在月色下泛著深冷的寒光,毫不猶豫的搭在了蔣巧蝶的脖子上,才啞聲道,“我們倒是可以試試,交出兵符,我就放了她,否則……”匕首靠近了些許,蔣巧蝶的脖子上顯現一條猩紅的顏色。兵符?呵,這些人的訊息倒是快,亦或說,趙緒丟給了她一個燙手山芋,怪不得會將兵符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原來還有這一招。“她不值一個兵符,殺吧。”隨意的語氣,任性的姿態,雙手交叉在胸前,李清秋淡然看著,嘴角撰著一絲笑意,倒要看看這些人會不會殺了蔣巧蝶。此刻比的是心的定力,與手中的籌碼重要性,黑衣人不確信的眯起危險的雙眼,眼神似無意掃過暗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