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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李清秋立刻也眼睛一亮:“皇上是說,馨茗坊中的那小夥計?”“嗯。”趙澈點點頭,“雖然他只知道我們找了劉醒言,並不知道我們找他做什麼,可他不知道,定有別人知道。劉醒言的身份並不是個秘密,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他是劉鶴卿的孫子。”李清秋接道:“會阻止我們尋到劉鶴卿的人,定是有什麼秘密怕被昭然,也便一定是和那名單有關係之人,。而和那名單有關係,又與馨茗坊有關係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次次都是他,明目張膽的行刺,卻又總會留條後路,就像一次又一次明目張膽的警告。趙澈沉聲道:“趙衍”想到這一茬,李清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腳下幾乎一軟,忙晃晃腦袋,試圖告訴自己是想多了。而白穆川站在一旁,是與李清秋同樣的神情。似乎發現了什麼,又極力說服自己是錯的,矛盾又震驚。片刻後,傳來了劉醒言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上山的路了!”兩個人從林中鑽了出來,劉醒言已經是整個人掛在了林培風身上。本來便受了傷,剛剛又經歷一番情緒激變,再加上四處搜尋耗費體力,剛剛在路上他便忽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去。幸而林培風手腳利索,上前一把扯住了才沒暈倒過去,又將腰側懸著的壺中的水餵了一些,劉醒言這才堅持過來。趙澈問:“怎麼?”劉醒言虛弱道:“小人找到一處凸起的怪石,和幾年前一模一樣,只要沿著那邊的路走,很快就能上山了。還有”說到一半,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嘴唇白得嚇人。林培風接道:“還有,馬和馬車找到了,只是馬車裂成了兩半,沒法再乘了。馬倒是生龍活虎的。”元義怪道:“那你們怎麼不把馬一起牽過來?”林培風指指劉醒言:“這人都快死過去了,哪裡還有空去牽馬?反正要過去的。”趙澈不再多言,拉起李清秋道:“那我們快些走吧。沒了馬車,騎馬便是。”李清秋點點頭,二人便隨著林培風和劉醒言去那條路了。白穆川牽著馬緊隨其後,元義卻是在原地想了半晌。“馬車沒了,皇上和娘娘可以騎馬,那我”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成了多餘的那一個,元義追上去慌忙道:“皇上,奴才怎麼辦啊?!”最終三匹馬,每匹馬上都駝了兩個人。趙澈和李清秋同乘一匹,林培風然將只剩下半條命的劉醒言箍在身前。而元義,自然是上了白穆川的紅馬,雖然坐在後面有些抓不穩,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劉醒言已經是意識模糊不清,還有心思計較道:“白大人,你不是說,你這紅馬只認你這個主人旁人誰都坐不得嗎?怎麼這位小公公就就能”白穆川拉著韁繩不動聲色道:“劉公子有所不知,我這紅馬還有一點,便是通人性,知道我們馬匹不夠了,又要走山路,自然便也不計較這些了。”於是劉醒言模模糊糊道:“當真是一個好寶貝啊”說罷便暈厥了過去。殊不知其實在行路之前,白穆川不過是在劉醒言上馬的時候動了些手腳,使馬忽然撂蹄子了而已。至於原因,自然便是一個人騎,總比兩個人騎舒服一些。而現在情況不同了,也便無暇再享受獨自乘騎的好處了。趕路要緊嘛。孤山之中老臣現身在方才那密林之中好一番折騰,待一行人三匹馬上了山,已經是天色向晚。越晚山路越不好走,慶幸又走一會兒,劉醒言醒了四處一瞧,道:“就是這兒了。”“這兒?”趙澈奇怪四下看著。這裡方圓幾里可是沒有什麼房屋人煙的蹤跡,難不成劉鶴卿是日日露宿在山間的?劉醒言又道:“前面有條羊腸小道,不太容易被發現,沿著那條路走幾步就到了。只是那路極窄,兩邊又生荊棘,馬要過去可有些難,不如暫且先將馬拴在這裡吧。”於是一行人又紛紛下了馬,找了兩棵樹將馬拴好,這才由劉醒言領著,扒開齊肩的雜草,終於看見了一條羊腸小道。趙澈由衷嘖嘖道:“這歸隱果真是歸隱,劉醒言,當年你與你母親又是如何發現這條路的?”劉醒言回頭道:“當年這周圍的雜草還沒有這麼高,雖然也不容易,不過按著家父臨行前的指示,稍微找找也便找到了。”說話間幾個人已經是前前後後都走上了小路。果然兩邊荊棘叢生,路又極窄,稍有不慎便會被刺破衣襟,甚至刺傷面板。路只能容一人通行,趙澈跟在劉醒言和林培風之後,側著身子,一首拉著李清秋,一手護她不被荊棘刺到。白穆川行在李清秋之後,亦是時刻注意著路旁荊棘不傷到前面的人。偶有長枝掛到李清秋裙襬,他便不動聲色挑開。如此走了半刻,除了李清秋,幾個人身上都掛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尤其趙澈為了護李清秋,手掌和手臂都掛傷了不少。眼前終於豁然開朗。待看清眼前景象,幾個人都是原地一愣。這群山環抱之中,竟是被劉鶴卿親手建起了一座籬笆院落,四面都是山石和密林,這院落不大不小坐落其中,又是凹地,實在難被發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