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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也輪不到狗來欺負她。李清秋一記眼刀過去,兩個剛剛敢抬起頭的奴才立刻又嚇得額頭貼在了地上打抖。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憐兒和言書都匆匆跑了過來。憐兒急忙忙道“夫人!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凌妃又打什麼壞主意了!?”這話惹得言書斜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忙著去檢視自己家娘娘了。很明顯凌妃比李清秋更加狼狽,再看看地上跪著的兩個宮人,以及扔了一地的亂七八糟,甚至還有繩子之類。憐兒不明所以,總之是二話不說護在了李清秋身前。言書卻是一目瞭然,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將凌妃抱在懷中,紅著眼眶一言不發替她整理衣裳。李清秋看她反應,心中一驚“言書?”言書知道她要說什麼,點點頭道“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他們兩個,前幾日便意圖對我和娘娘……”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李清秋聽得又是一股心火竄起,提裙便又要踹過去,憐兒忙按住了她“夫人!小心身子!”李清秋氣道“為什麼不告訴皇上?”言書心中怪她天真,道“夫人以為皇上還會管我家娘娘的死活嗎?若是這樣,那這兩個奴才又怎敢對我家娘娘……”說著低頭啜泣起來。李清秋愣了片刻,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這時,忽然一隊侍衛列隊跑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在門外恭敬道“李夫人,卑職巡視之中聽得此處有喧譁之聲,可是出了什麼事?”李清秋回神,正色道“來的正好。把這兩個狗奴才帶下去,處決了。”憐兒睜大了眼睛看著李清秋,若不是就在一旁,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這話竟是從李清秋嘴裡說出來的。處決兩個字,說得竟是那般不容置疑和淡定。那兩個奴才一聽,幾乎屁滾尿流,一個死皮賴臉便纏了上來,抱住李清秋大腿道“夫人饒命啊!夫人饒了奴才吧!這凌妃之前還想害您腹中胎兒呢!奴才是替您教訓她呀夫人!……”李清秋站著不動,卻是聽得好笑。宮中侍衛向來只做不問,這命令又是李夫人下的,且處決的不過兩個無關緊要的宮人。當下便抱拳道“卑職遵命。”罷了一揮手“帶下去!”幾個侍衛匆匆進屋,押了兩個奴才便往外拖去。很快叫喊聲被拖遠了,那侍衛首領又恭敬道“李夫人,皇上吩咐過,若是無事,便儘量遠離冷宮,您還是……”“知道了,下去吧。”“是。”那一隊巡邏衛走遠了,李清秋這才對言書道“放心吧,我會重新安排兩個可靠的人來。”罷了又斟酌語氣,道“以後……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來秋水苑找我。”言書點點頭,罷了卻是微微一笑“我家娘娘若是還清醒著,恐怕真的受了傷害,也絕對不會允許奴婢去求夫人您什麼的。”那還用說。李清秋看看凌妃如今的樣子,眼神渙散,衣衫不整。都過去了。珍藥相贈表心意從冷宮回去後,李清秋便始終心中覺得自責,安排了幾個宮人處處幫襯著凌妃和言書。想起來還有些好笑,是自己設計讓她落得如此下場的,心裡過不去不忍的也是自己。離預產期越近,何太醫去秋水苑便去得越頻繁。趁著這日何太醫又來,李清秋將從言書那裡取來的幾根安神香拿了出來,遞給何太醫,道“煩請太醫看一看,這安神香中可有什麼不妥之處?”何太醫聽她這麼一問,心中一驚,當下便問道“可是又有什麼人慾對夫人你……”幾次三番下來,他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但凡有什麼不對勁,便覺得是又有人慾加害這位李夫人了。李清秋無奈笑笑,搖頭道“太醫多慮了,這香是我從別處拿來的,就是想請太醫辨一辨,這是普通的安神香,還是別有蹊蹺。”何太醫這才放心點點頭,接過了那香,先上下端詳了一番,又放在鼻間嗅了嗅。和李清秋那日做的一樣,可畢竟何太醫是宮裡最好的御醫,自然不會像李清秋那樣什麼結論都得不出來。片刻,他道“回夫人,微臣從這安神香中聞出了檀香,麝香,龍腦,丁香,以及沉香之味。這些藥引的確是制安神香不可或缺的配方,有安養身心之效。”李清秋聽罷,一面驚歎何太醫鼻子的靈敏,一邊問“那就沒什麼不妥之處嗎?”“這……”何太醫忽然有些猶疑。李清秋道“還望何太醫直言。”何太醫便道“不瞞夫人,老臣在其中還味出了一種香味,是曼陀羅香。”“曼陀羅香?”“正是。這曼陀羅香若是用得妙,倒也算是一味藥。可若是按照一定比例配起來,那便……有了致幻之效果。”致幻,果然是這樣。李清秋要聽的,就是這個。若是這香中果真有此貓膩,那凌妃會變成如今這樣,定是與之脫不了關係的。那便是說,有人刻意為之。可會是誰,又是為何這麼做?“夫人?”何太醫叫了幾聲不見回答,不由又有些擔憂起來。李清秋終於回過神,搖頭安慰道“我沒事,何太醫。讓您擔心了。”何太醫語重心長道“夫人,說實話,老臣也不能保證這安神香中的曼陀羅用量是否能致幻,可老臣覺得,夫人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