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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妹妹,我今日請各位來,並非只是賞花。還有一事想要和你們商量。”眾人皆道:“娘娘請說。”蔣亦蕾道:“近日毪拓來犯,邊境戰亂不得安寧。皇上日夜煩憂,自然是沒有心思再來這後宮了。我想,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除了討他歡心,更要替他解憂。妹妹們說說,關於這毪拓一事,可有什麼想法沒有?”提到戰亂,眾人頃刻都面面相覷,安靜了下來。她們終日在這後宮之中,雖也有所耳聞,卻總歸覺得離自己甚遠,也並非自己能插手之事,便不去關注了。看這一番神情,蔣亦蕾心中冷笑,當真一個個都是擺來看的空心花瓶了。都想著在皇上面前爭寵,卻是無一個真的有用。她早便料到會是這樣,自然也有自己的計策。“既然妹妹們不說,我便說說我的意思。”“多年來面對毪拓,我們黎國向來是以和親求全,可如今皇家少女眷,唯一的悠蘭郡主雖年紀合適,也貌美,卻是還在為她父親瑾親王守喪之中,不可遠嫁。我想,各位妹妹若是家中有合適人選,倒是可以舉出來,一來替皇上解決了心頭煩擾,二來和親有功,舉家榮耀,何樂不為呢?”說罷看向了凌妃,道:“我聽聞凌妃倒是家中有一妹妹,長得如花似玉,又是待嫁年紀,是不是考慮一下”凌妃臉色頓時煞白,忙道:“皇后娘娘說笑了,我那妹妹從小愚笨,口齒不清,如花似玉更是稱不上了。只怕將她送去和親,會氣得那毪拓疆王更怨恨皇上!”“哦?既是這樣,那便無可奈何了。”聽皇后沒有繼續的意思,凌妃才終於鬆了口氣。在座的妃子沒有哪個不曾聽聞過那毪拓疆王,世代殘暴粗魯,送去和親的皇家女眷幾乎是無一有好下場的。既是這樣,又怎麼能讓自己家的女子去趟這渾水?眾人靜坐一會兒,蔣亦蕾又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到一個人。”凌妃忙問:“是誰?”蔣亦蕾道:“那人可是個實在的美人,而且進宮前家世顯赫,身份不俗。只是最近犯了錯,被皇上罰去掖庭宮做苦差事了。”她這麼一說,雖未指名道姓,一眾妃子卻是立刻便知道了是誰。不就是那個裝瞎的女人?凌妃道:“娘娘說的,可是那李清秋?”蔣亦蕾不置可否,只道:“皇上最痛恨說謊之人,那人又犯的是欺君之罪,本來是難逃一死了,可她偏偏是秦陽王府上的人。”偷窺者呷一口茶,繼續道:“各位妹妹也知道,秦陽王兵強勢壯,皇上憚他三分,自然也不能輕易動他的人。只得忍氣先將她發配掖庭宮了。皇上的難處,本宮都看在眼裡,如今在他面前提起那人來,皇上的厭惡可都是寫在臉上的。唉,現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說了這麼多,蔣亦蕾終於看一眼那若有所思的凌妃,點到即止,起了身子。“若是實在無法子,就先不去想了。今日和諸位妹妹賞花很是開心,本宮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身邊婢女立刻扶著她往亭外走,一眾妃子便也都站起來送行。那凌妃身子行著禮,神情卻仍是一副若有所思之態。蔣亦蕾睨她一眼,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從來不出差錯,便心滿意足離開了。接著,靜待訊息便可了。又是早朝。趙澈這些日子,都睡得不甚安穩。兩個發烏的眼圈生生頂著,連神情也有些呆滯了。一官在庭下上奏,低頭說了半晌,他竟是一字都未聽進去。還能是為了什麼。自從李清秋去了掖庭宮,已經是近二十天沒有見她了。白天擔心她被人欺負,晚上夢裡便夢到她深陷泥潭,驚醒了一身冷汗,一邊喘氣,一邊暗罵自己實在沒出息,竟是為了一個女人魂牽夢縈,早朝都不能專心。半晌得不到回應,庭下那官員:“皇上?”這才回過神來,趙澈茫然道:“什麼?”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對皇上這態度十分不滿。那官員無奈,又道:“皇上,馬上便是仲秋之節了,宮中向來有秋宴之傳統,不知今年可否還延續”那大臣會這麼說,也是考慮到邊境不穩,只怕皇上沒有心思再歌舞作樂。不想趙澈大手一揮,道:“自然是要的。全權交由白大人負責。”這話幾乎成了他在早朝時的口頭禪,全然忘記了上個月的狩獵日,自己還因失誤罰了白穆川。白穆川出列頷首道:“臣遵旨。”此時趙澈已是回神過來,想起不久之後的秋宴,忽然心念一動。早朝之後,白穆川便被叫去了御書房。在他進門之前,房中除了趙澈,還有一個身影。來去無蹤,便是子影。在皇上面前,子影永遠是單膝跪地,無比忠誠的模樣。只是這次的任務,實在讓他嚴肅不起來。趙澈手中筆不停,問道:“去過掖庭宮了?”子影道:“去過了。”“如何?”“便是每日雜活無數,雖然辛苦,但並無其他事端。那管事嬤嬤,似乎也對李清秋頗為照顧。”“哦?賞。”子影嘴角一抽:“是。”這時有人來報白穆川已經侯在門外,趙澈便擺擺手,示意子影退下。正欲走,忽又被叫住。“皇上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