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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若是不來,我才睡不踏實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澈終於不再推脫。他又何嘗不想擁著李清秋入睡。終於躺在一起,李清秋替他蓋好了被子,趙澈伸一隻胳膊過去,將李清秋攬在了懷中。“朕在這裡,睡吧。”李清秋忍不住更貼近他一些,終於有了安全感,緩緩閉上眼睛。片刻,卻是忽然又睜開來。“阿澈,你希望我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一說到孩子,李清秋明顯覺得趙澈又有些激動起來。“你生什麼朕都喜歡。男孩便是朕的皇兒,女孩便是朕的公主,朕都喜歡,都愛。”“那會不會生了小皇子或小公主以後,阿澈眼中心中便只有孩子,沒有我這個夫人了?”“怎麼會?”趙澈摸摸她頭髮,摟得又緊了一些,“孩子可以有很多,朕的李夫人卻只有你一個,無論什麼時候,你在朕心中都是發洩將手鐲向著天空舉起來,那金色表面和翡翠玉石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煞是好看,晃得人睜不開眼,卻又不願移開目光。幾乎就是那一瞬間,冬苓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被嚇了一跳,趕忙又將鐲子收起來。在原地待了片刻,終於又展開手絹,將鐲子取出來,略一思忖,戴在了自己手腕上。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抬起手時富麗華貴,襯的手腕更是白淨纖細。垂下手時鐲子在衣袖之下若隱若現,更抓撓的人心裡癢癢。越看越喜歡,喜歡到實在不想摘下來了。終於將手絹團成一團,塞進了衣袖中。又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鐲子,匆匆離開了。昭陽殿中。似曾相識的場景。蔣皇后坐於臥榻上,蔣國公坐在她對面。几上香爐飄著一縷煙,香氣濃郁。“李清秋懷孕了。”蔣國公道,語氣聽不出情緒。蔣皇后點點頭,亦是一副不鹹不淡的神情“好事,本宮昨日剛剛給她送了賀禮去。”蔣國公看她一眼,道“我倒是沒想到,她會是第一個懷了龍嗣的。”“這不是如你所願?”蔣亦蕾又掐滅了香火。“這下秦陽王高興壞了吧?他牽制皇上的籌碼,可是又多了一個。”蔣國公忽然重重一拍桌子,面上終於現出怒色,斥道“如我所願?如果今天懷了龍嗣的是你,於我們而言不是更有好處?到時候便是我們比秦陽王更勝一籌,而不是他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蔣亦蕾嗤笑一聲“父親,你以為懷龍嗣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麼?皇上日日睡在李清秋那裡,你要我怎麼懷孕,和誰懷龍嗣去?”“這就是你沒本事了!”“我沒本事?當初是誰告誡我不要被男女情事左右的?如今卻又反過來怪我?”蔣國公更怒“這根本是兩碼事!”蔣亦蕾不想與他多做爭辯,平復一番情緒,只道“那便當是我沒本事。”“你真是……”蔣國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罷了罷了,如今李清秋已經懷了龍嗣,再說這些也沒用了。”“那父親想讓我如何?護她順利產子,還是……把她的孩子殺了?”蔣國公皺眉看她一眼,剛要說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換做了思忖。他與秦陽王雖是一丘之貉,互利共贏,卻也同時忌憚防備著彼此。如今李清秋懷孕,雖對他也有利,可秦陽王其人性格複雜,誰也不知他何時便會忽然變卦,讓二人的關係從合作變成對頭。秦陽王有牽制自己的籌碼,那他也一定想辦法牽制秦陽王,才不至於最後敗得太慘。見他久不說話,蔣亦蕾喊道“父親?”“啊?”蔣國公回過神來,“你剛剛說什麼?”“我說,你想讓我怎麼做?”蔣亦蕾再這麼問時,蔣國公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那凌太尉家的凌蓉,最近可還安生?”“凌妃?不知道。倒是許久沒怎麼注意她了,怎麼?”“李清秋懷孕之事,想必她也知道了。”說到這裡,蔣亦蕾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父親的意思是……”蔣國公緩緩道“正是你想得那樣,一石二鳥。”他相信自己的女兒足夠聰明,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蔣亦蕾的確猜到了他要幹什麼。對她而言,也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做起來,便還是有風險,她最考慮的一點是,若李清秋的孩子沒了,趙澈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她見不得他傷心難過。蔣國公忽然質問“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還在愚蠢地……”“沒有。”蔣亦蕾收起了面上的所有表情。“父親該回去了,本宮乏了。”蔣國公嗤笑一聲,已經起了身。“罷了,為父也不打擾你了,記住今天說的話,找好時機。對了,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蔣亦蕾亦是嗤笑一聲。“父親何時關心起我的安危來了?”蔣國公看他一眼,不易察覺地嘆一口氣,沒再接話,轉身離開了。片刻後,冬苓走了進來,手中提著新茶。“娘娘,今日天氣尚好,可要出去走走?”說著將舊茶換了,抬眼去看蔣亦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