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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又問“你很怕朕?”玉兒道“回皇上…怕…怕…”她這番模樣,引得幾個舞姬倒是奇怪起來。平日裡最是玉兒大大咧咧,又愛鬧騰,見誰都一副跋扈樣子,更是曾經說過“若是見了皇上定要施展魅術將他俘獲”的豪言壯語,怎的如今卻是嚇得發抖,彷彿見到了什麼饕餮猛獸一般?趙澈刻意放慢了語調,道“朕問你,朕和害人的魔鬼,誰更可怕?”玉兒渾身更是打顫,聲音幾乎帶了哭腔,卻還是極力剋制著,道“皇上是一國之君,造福萬民,怎能和魔鬼兩相比較…”“那你何以見了朕怕成這樣?還是說,這裡有旁人看不見的東西,那才是你真正害怕的?”這番話說得幾個舞姬脊背發寒,紛紛四下看著,往一起又靠了靠。玉兒仍然伏在地上,冷汗已經是從鬢角滴落在地。一個舞姬終於看不下去了,也跪下來道“皇上,玉兒早先便有些不適,許是如今見了皇上一時緊張,便成了這副模樣,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朕何時怪罪了?”趙澈坐正了身子,又拿起那瓶子來,“玉兒姑娘,你可知道這滿滿一瓶的冬青樹液,能將人害成什麼樣子?”玉兒極力剋制著紊亂的呼吸,回道“民女…不懂醫理…難以回答皇上所問…”趙澈忽然看向紫鳶“紫鳶姑娘,你能否答得上來?”紫鳶上前一步,思忖著道“回皇上,民女依稀記得,若是人的面板沾到冬青樹液,便會起紅疹,發癢,需得十幾日才能消褪。若是難耐用手去抓了,還會潰爛留疤,難以痊癒。”才剛剛說罷,忽然有人道“這…之前的碧荷不就是這樣嗎?本來好端端的,忽然起了一身紅疹,一夕之間便全身潰爛…”“對,我也想起來了!她本來該是咱們馨茗坊的頭牌主舞的…”真相“誰知道出了那次意外,不能再上臺,便被王爺趕出了馨茗坊,如今連生死都不明瞭…”“碧荷姐姐也是夠慘了……”說起這一樁往事,幾個舞姬都是十分惋惜地模樣。忽然又有人想到了什麼,已經看向地上的玉兒。“說起來,從那之後,玉兒便是咱們坊中的主舞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和玉兒一道跪著的那個質問,“玉兒是憑實力站上主舞之位的,你亂懷疑什麼?”“我可沒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湊巧罷了。你怎麼處處替她說話?哦對了,我記得當時你可是也十分覬覦主舞之位的,莫不是自己不敢作亂,便指使著玉兒去…”表面的和諧瞬間便被打破,幾個舞姬終於露出了真正面目。眼看著兩個人幾乎要幹起架來,桑默慈怒斥道“皇上面前,成何體統?!”幾個舞姬這才意識到什麼,紛紛跪了下來。玉兒至始至終不曾說話,也不曾抬頭。待她們安靜下來,趙澈才不慌不忙看著玉兒,道“玉兒姑娘,看來你是慣犯了。”眾人皆驚之中,玉兒終於抬頭,忙慌道“民女…民女不知皇上在說什麼…”趙澈忽重重一拍桌子,嚇得眾人皆是一抖,連白穆川都沒料到。“還敢狡辯!那碧荷究竟是不是你所害?”“民女和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皇上不能聽信別人胡亂猜測之言,便冤枉民女啊…”“那昨日之事你作何解釋?”“皇上明鑑!昨日之事民女更不知情!李夫人之前在坊中之時待我很好,民女又為何恩將仇報?”她這一番話說完,四周忽然寂靜下來。“李夫人?為何說到了李夫人?”“昨日之事…又是何事?”聽著這些碎言,玉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連跪都跪不住,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趙澈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宣她們來所為何事。更沒有提起過李清秋的名字。不打自招。半晌,趙澈壓抑著怒氣,沉聲道“你也知道清秋待你不薄,卻終歸是恩將仇報了。”說罷已經是一把將瓷瓶扔了過去。那瓷瓶竟未摔碎,而是咕嚕嚕滾到玉兒腳邊,停了下來。此時的賀玉兒,已經是放棄了所有的辯解和抵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瓷瓶。半晌,竟是悽然一笑。“那日站在臺上的主舞…本該是我的。是我!我才是主舞!被皇上看中的應該是我,做夫人享榮華富貴的也該是我!不是她李清秋!”趙澈看著她,冷然“朕不會看中你。”玉兒一愣,隨即又是一笑,卻忽然往趙澈腳邊爬去。白穆川立刻上前鉗制住了。掙扎不得,她開始求饒“皇上,皇上求您饒了我吧!夫人的紅疹不過十幾日就會好了,不是什麼大事的!民女…民女只是想教訓教訓她而已!”又是狠狠一拍桌子,趙澈已經是咬牙切齒“不是什麼大事?教訓教訓?朕的夫人,也是你能教訓的?!”聽得賀玉兒這番話,白穆川也心中來氣,不覺手中力道重了幾分,玉兒登時吃痛地跪在了地上,臉上涕泗橫流,一雙眼睛已經是崩潰的狀態。“皇上…你看看我,我長得不比李清秋差的…我只是命不好,我沒有出生在富貴人家,我只能憑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活出個人樣來…皇上,我如果不這樣做,沒人會把我當人看,那些欺負我的人,我必須還回去,這樣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