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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李修辯道:“可那都是前朝之事,如今毪拓疆主是你,黎國在位的是當今皇帝。當今皇帝沒做過任何對不住毪拓之事,毪拓卻是頻頻騷擾我黎國邊境,這你又如何解釋?”賀蘭淵冷笑一聲,道:“我也只不過是拿回該拿的罷了。”流風看一眼其他墓碑,接著賀蘭淵的話道:“賀蘭月彥死後兩年間,毪拓都是黎國的附屬臣國,年年進貢,聽命於前朝皇帝。只是兩年後,眼前這位疆主繼位,便開始大肆整改毪拓。又過一年,黎國前朝皇帝暴斃,當今皇帝繼位。”說到這裡流風忽然停了,可李修心中已經明瞭。如您所料按著流風的話,至此兩國關係再次僵化,趙澈當時年幼,並無實權,而賀蘭淵又不同於他皇兄的軟弱多情,不消兩年便將情形變成了如今這般,毪拓成了進犯之國,黎國成了受難之國。賀蘭淵聽罷,勾唇道:“沒錯,該來的總回來。這是黎國欠我毪拓的。”說罷,他指著這一片墓地,揚聲道:“這裡埋葬著的,都是在那一場戰亂之中死去的毪拓將士們。本王就是要時刻記著當年的教訓,記著身為國君該如何,不該如何。也記著這一筆債,黎國永遠也還不完!”李修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忽然底氣不足,後背發寒。從墓地回宮後不久,賀蘭淵便派人傳來訊息,道明日便啟程去黎國,並再三提醒,李修要留在毪拓,直到他回來。只是李修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接了旨也不言語,獨自坐在院中迴廊,望著某處發呆。今日所聽到的一切,都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消化。國與國之間,君與君之間,為何要如此繁雜紛亂?天下只有一個天下,各國之間和平共處,共事這一片天下,豈不就是萬般皆全,天下太平了?沒有殺戮,沒有勾心鬥角,一派大同盛世,不好嗎?思來想去想不透徹,只是徒增了滿心煩惱。李修不知,自己對權勢沒有任何慾望,心如明鏡,自然不可能將這一切想得透徹。若有招一日他也身處權勢之爭,那他今日所思所想,根本就不成問題。第二日一早,李修以被扣押的使者身份送別賀蘭淵和黎國的一眾使臣屬下。賀蘭淵此時又是一副放浪形骸,似笑非笑的神情,昨日那個在墓園中神情陰鷙凌厲的毪拓疆主,似乎只是一瞬幻影。“本王這便去你們黎國。”賀蘭淵道,說著一派身下駿馬,“使臣大人儘管放心,毪拓的馬可是悍的很,你們黎國的馬行三日的路程,本王的悍馬一日便能抵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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