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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也是這麼想著,李清秋便沒再去在意。“對了師父,你為何要告訴那劉醒言,我叫李小花?”桑默慈一點她額頭“你傻呀!你如今可是皇上的李夫人了,又怎麼能隨便叫旁人知道你姓甚名誰?”似乎的確是這樣。可小花這個名字也實在…太草率了。李清秋無奈點點頭,又問“師父與那劉公子交情很好?”桑默慈道“的確還不錯。這劉公子雖年紀小,卻是十分懂得女子心思,會說些好聽的話,又不似旁人輕薄。他常來坊中,一來二去也便熟了。”李清秋回想那劉醒言模樣,倒是的確如桑默慈所說,雖今日失態了,對她也著實有些過於火熱,可倒是的確沒有討人厭的地方。反而是那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刻在了李清秋腦海中。“對了,你說什麼員外會架他回去,又是什麼意思?”“啊,劉員外便是他父親。”說到這裡桑默慈一笑,“說起來有些好笑,這劉小公子愛在花叢中流連,偏生家教十分嚴苛,他每日離家若是超過了三個時辰,無論身在何處,一準會被劉員外派來的人捉到,然後一邊一個,將他架回去。”原來還有這般緣故,也難怪那劉醒言會覺得丟面子了。李清秋也聽得好笑,下意識又撓了撓胳膊。桑默慈又道“不過這其中倒是還有一層原因,說起來倒是又有些可憐了。”“此話怎講?”“據說是和劉公子的爺爺相關。他爺爺本是前朝重臣,不知為何忽然辭官歸隱,連家都不回了。劉家本來世代為官,從此便棄官從商,做起了買賣。劉員外之所以看兒子看得緊,便是怕前朝舊事找到頭上來,出了什麼意外。”又和前朝有關?李清秋忽然憶起趙澈曾經說過,辛縣反民頭目似乎就和前朝重臣有關。難道那林培風和這劉醒言,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絡?心念一轉,李清秋已經是問出了口“那師父可知,劉公子那歸隱的爺爺叫什麼?”桑默慈抬頭思忖片刻,不確定道“好像…是叫劉鶴卿?”劉鶴卿。李清秋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卻是分明聽得耳邊嗡一聲響。她見過,她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名字。腦海中依稀顯現一幅泛黃的舊卷。是了。是那一卷名冊。父親臨終之前,託那獄卒交給自己的一卷名冊。她不敢相信自己當時竟有那般強的記憶力,將整個名冊都背了下來。那其中便有劉鶴卿這個名字。不曾想自己出宮這一趟,竟有了如此意外卻又重大的收穫。李清秋半晌愣怔無言,桑默慈有些擔心地在她面前擺擺手“清秋?想什麼呢?”回過神來,李清秋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宮中還有些事要處理。師父,我可能不能陪你…”“無妨,”桑默慈表示理解,“你如今貴為夫人,能出宮一趟已經是不易了,別的我就不敢奢求了。早些回去也好,免得天黑了不安全。”又說幾句,桑默慈便送李清秋出了馨茗坊,憐兒也不知何時回來了,已經侯在門邊。臨上轎前,李清秋又叮囑道“清秋勞煩師父之事,還請…”“放心吧,”桑默慈拍拍胸口,“有了訊息,便紅疹誰知這一卷,竟看到露出的半截白嫩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紅疹子。憐兒驚叫“這是怎麼回事?”李清秋更是看的心中一驚。“夫人今日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興許是對什麼食物過敏?”李清秋回憶一番中午所食,搖頭道“都是些尋常吃食,以前也吃過,沒見有什麼反應啊。”憐兒又捲起另外半邊袖子,但見是和那一邊一樣的紅疹。心中頓時有些慌了,自己這好不容易陪夫人出宮一趟,若是因此反而出了什麼意外,那皇上問起來…只怕是命要不保了。越想越怕,憐兒聲音也發抖起來“夫人,除了胳膊,還有哪裡癢?”“脖子,後背,胸口,哪裡都癢…”李清秋說著便忍不住試圖去撓,憐兒忙阻止道“夫人別撓,萬一破了皮,可就更麻煩了!”李清秋只好儘量忍著,又見憐兒一副極怕的模樣,便寬慰道“沒事的,放心,只是起了一些疹子而已,也許真的只是吃錯了東西,叫太醫開幾味藥調理調理便是了。”最好是這樣。憐兒點點頭,心中卻還是驚慌,掀起轎簾便對幾個宮人道“怎麼這麼慢!夫人乏了,走快些!”幾個宮人聞言,腳下忙加快了步子。待回了宮中,天色已經是向晚。轎子在秋水苑停下,憐兒扶著李清秋匆匆進了房中,便忙著打了熱水,倒滿滿一澡盆,又撒了些香體去濁的花瓣。“夫人快些泡個澡,興許能減輕一些。”李清秋便在其中泡了半晌。憐兒在旁服侍著,看她脫了衣裳,竟是滿身的紅疹,不由咬緊了牙關才讓自己不喊出聲來。原本細嫩白淨的肌膚如今卻是長了大片細密的紅疹,看著著實叫人心顫。李清秋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身前的紅疹,心中也不禁有些擔憂害怕起來。憐兒一遍又一遍用熱水小心翼翼替李清秋擦洗著,眼睛竟是怕的不敢去直視。熱水在身上澆灌,癢意總算抑制了不少。李清秋便也放心了一些,興許這個澡泡完了,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