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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吩咐著一眾舞姬開始收拾。玉兒心中雖怨,卻再不能多說,又行動不便,便冷著一張臉坐在一旁,不再言語。桑默慈將李清秋拉到了一旁。“那個宮人是何模樣,可有看清楚?”李清秋搖搖頭,道:“當時場面混亂,無人注意到她。”“這就難辦了。”桑默慈摸著下巴,愁眉不展。“我們只不過是進宮來跳個舞,何以被人這樣設計?你說,究竟是何人所為?又是何緣故?”李清秋心中思忖著,總覺得答案就在嘴邊,卻是一時想不透徹。只能微微搖頭,道:“究竟何人所為不知,可這麼做是為何,我倒是略有猜測。”“說來聽聽。”“其一,舞姬都是王爺的人,若是演出出了什麼差錯,皇上一定會怪到王爺身上。那麼也許設計之人,是想害王爺。其二,月兒是主舞,偏偏是她的鞋子裡藏了針,不排除是有別的舞姬故意為之,想讓她在今日宴上出醜,甚至根本不能上臺。師父你也說過,這些姑娘之間鬥得厲害。”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桑默慈眼波流轉間不斷點頭,李清秋又道:“不過也並不排除其他原因,只是一時還未想明白。”不經意低頭,桑默慈忽見李清秋左腳一片血紅,登時驚道:“怎麼回事?你的腳也受傷了?”李清秋低頭看看,搖頭道:“沒有,這是月兒的血。”這才放下心來,桑默慈看看李清秋,不禁又嘆道:“你這一舞,實在動人,師父我也自嘆不如。”“師父說笑了。”李清秋淺笑回應,看得桑默慈又是一愣,卻是忽然心念一動。見她神色有異,李清秋疑惑:“師父,怎麼了?”斟酌片刻,桑默慈終於還是道:“我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什麼?”“你說,是不是有人算好了如果月兒不上,你一定會替她上,才作此設計的?”“師父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你上臺。”“可為何?”為何,又是何人所為?桑默慈猜測:“會不會是那些後宮嬪妃?”“這倒是沒可能。”李清秋說得尤為篤定。“那些娘娘們恨不得我再也不出現在皇上面前,又怎麼會給我這個為皇上獻舞的機會?”只是她自然沒有想到,凡事皆有例外。這邊酒過數盞,不提國事,各人都是相談甚歡。趙澈本便少言,只獨自坐著,旁人若敬酒或主動問起,才開口答兩句,其餘時間便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樣。正面交鋒可他已經儘量在收斂自己的冷淡神色了,畢竟仲秋之宴,一張冰山臉難免倒人胃口。無奈多年來已成習慣,一時實在改不過來。倒是那初來乍到的賀蘭淵,卻是不消片刻便與身邊人談成了一片。不說別人願不願意理他,就是纏著也要和旁人作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甚至是宮中女眷也不放過。偏偏這些妃嬪平日裡受慣了趙澈的冷落,忽然這樣一個熱情似火的男子主動攀談,且身份容貌都不輸於趙澈,又怎麼能不春心蕩漾呢?雖然顧忌著趙澈在旁,可幾杯酒下肚,便都強忍不了,和那人談得十分歡快。自然,蔣亦蕾自始至終都是坐在趙澈身旁,只看他一人臉色的。見趙澈不理賀蘭淵,她也便不去理她。只聽得賀蘭淵十分惹人注意的笑聲幾乎從未停下來過。不知談到了什麼,終於有了片刻的安靜。趁著這安靜,凌妃忽然開口道:“剛剛那一舞,當真是跳得脫俗呀!本宮一個女子,都看得難不動情。賀蘭疆主,您覺得如何?”賀蘭淵眼中閃過一絲星火,揚眉道:“世上還有這般天仙女子,的確讓本疆主大開眼界。”趙澈冷冷掃他一眼,不動聲色。凌妃卻是又道:“那主舞的女子呀,叫李清秋,入宮以前可是富商家的大小姐呢!家世顯赫,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是一舞傾城,這樣的女子,雖不能跟我們這些妃嬪娘娘比,更是不能跟皇后比,可在我們黎國,也是人中之佼佼者了!”說罷不忘斜眼偷睨坐在高處的皇上和皇后二人。蔣亦蕾聽到此處,已經是明白了凌妃的用意,心中不由好笑,這個女人當真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準備當著皇上的面,讓李清秋和親毪拓了。只是腦袋實在不好使,當著皇上的面與毪拓疆主說這些曖昧之話,只怕以後皇上不理她,蔣亦蕾作為後宮之主,也得替皇上好好教訓警示她一番了。果然,賀蘭淵還未表示什麼,趙澈便放下酒杯,冷然道:“凌妃今日,話有些多了。”凌妃一愣,知道自己說得多了,趕忙閉了嘴。可心中卻是覺得自己在為皇上分憂,還暗暗自以為是的竊喜著。這邊凌妃閉了嘴,卻是聽得賀蘭淵在那邊指腹輕敲著手中杯盞,喃喃:“李清秋?李清秋”忽地心念一動,轉向秦陽王:“王爺,莫不是這李清秋和您府上那位使臣大人有什麼淵源?”秦陽王一愣,看一眼趙澈,如實答道:“不瞞賀蘭疆主,這二人,正是一母同胞的姊弟。”賀蘭淵瞭然一笑:“怪不得我總覺這二人極為神似,連容貌都七八分相似。”面上笑得莫測,心中已在盤算,若是這姊弟二人,弟弟為己所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