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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棲捧著牡丹花,看見花園裡還有很多芍藥花,看得更加繁盛。不解道:“離姐姐為什麼不摘芍藥花呢?”“芍藥又叫別離草。”顧離望著那一片芍藥道。“啊?”秦棲搖頭道:“棲棲以後都不碰芍藥了。才不要和離姐姐別離。”“乖。”顧離順手開始擼毛。兩人在花園裡逛了很久,期間遇到一些同樣賞花的小姐,各自打了招呼。如今兩人皆是郡主,小姐們都清楚身份有別,並不敢隨意造次。到了開席的時間,有顧家丫鬟請小姐們回到花廳裡。眾人入席,顧離和秦棲自然在最前面的一桌落座。武思然說了很多場面話,到底是侯府小姐,也擔得起“長袖善舞”四個字了。席間各人都飲了一些酒,卻也不多。散席的時候已經是夜晚,顧茵叫住要離開的顧離,捧著一個冊子道:“離姐,這是各府送來的禮物。母親命我全都登記在此。母親說這些東西是送給你的,所以你是直接帶走還是改日我們家送到長公主府上去?”顧離看著顧茵,發覺這個妹妹這樣看起來也是個美人。可惜她平日裡都不會仔細去看。“不必了。既然已經送到了顧家,顧家收著就好了。不必給我。”顧離說完,和秦棲一起離開。這麼一耽擱,等到秦棲的馬車出門時,其他家的馬車都已經走遠了。馬車裡,秦棲好奇道:“離姐姐不是說要看戲嗎?戲呢?”說實話,對於這一場宴會上什麼都沒有發生秦棲也感到很奇怪。顧離神秘一笑,“馬上就來。”她已經聽到聲音了。馬車行至中途,突然傳來破空之聲。外面車伕道:“郡主,有人攔路!”顧離吩咐四米照顧好秦棲,她要下車去看看情況。秦棲不放心,拉著顧離的手道:“離姐姐,你要當心啊。”顧離笑了笑,“沒事的。”她下車的時候在車伕耳邊耳語了幾句,吩咐車伕一有機會就趕緊趕車離開,不要管她。車伕是訓練有素的,聞言也知道眼下情況危急,不是客氣的時候,點了點頭。顧離下了馬車。外面十幾個黑衣人皆是黑巾蒙面,將馬車團團圍住。“幾位有何貴幹?”顧離問。為首一個黑衣人道:“顧離,我們是飛葉津的仇家,如今正好碰到了你,少不得要拿你開刀了!”顧離沒忍住笑出聲來。“哪裡是碰到的?幾位不是專門來找我的嗎?飛葉津的仇家?”顧離的手探入腰間,清漪劍出鞘,凜凜寒光映照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你們知道飛葉津在哪嗎?也敢如此胡說八道。”這謊話實在蹩腳。飛葉津書院雖然只是個書院,卻也算個江湖門派。只是飛葉津有掌院坐鎮,連各國都不敢得罪書院,何況江湖門派?惹急的掌院,連鍋端都是輕的。江湖中誰不知道飛葉津的弟子不能惹?飛葉津的人誰不知道江封憫的弟子不能惹?敢於說出找她來尋仇這樣的謊話,顧離非常佩服這些人的勇氣。幾人見顧離說話的語氣明顯不對,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黑衣人一個手勢,十幾人齊齊出手攻擊顧離。顧離故意將這些人引到一邊,給車伕製造逃跑的機會。車伕心領神會,見人群中出現空檔,立刻打馬加鞭駕著馬車離開。顯然黑衣人的目的只是顧離。見馬車跑遠沒有一個人去追,只是全心全意地圍攻顧離。顧離很快發現這些人配合十分默契,布了一個劍陣給她。黑夜裡,黑衣人同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極難看清身形。好在他們手中的劍還泛著寒光。打鬥進入到五十回合。顧離的臉上已經見了汗。黑衣人招招都是斃命的殺招,顯然是要置她於死地。她運起內力,寒冰真氣蔓延至整個劍身,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好多。清漪劍上騰起寒氣,揮砍劈刺間形成了薄薄的霧氣籠罩在打鬥的人中。隨著打鬥的進行,霧氣越來越多,落到黑衣人身上逐漸凝結成冰霜。顧離終於不用分心去看黑衣人的身形了,她的劍招開始變化,清漪劍上的寒氣消失,然劍光霍霍,卻如毒蛇吐信,愈發狠辣。劍陣的特點就是牽一髮動全身。顧離想集中攻擊一人,自然有其他人前來支援。她熬了這麼久,就是要看清這個劍陣的具體變化。看清後,她的左手從頭上拔下一枚珠花,手指用力,穿著珠花的金線立刻斷開,細小的珠子散開在顧離的手中。顧離右手刷刷三劍連續攻向一人,引得眾人來救。這時她的左手一轉,手中細小的珠子已經分別襲向在場十幾人。江封憫的暗器絕技——摘葉拈花。十幾人全都被珠子透體而入,一個個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珠子進入的傷口流著血。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多,不一會兒,地上流滿了十幾人的鮮血。場面有些血腥。顧離擦了擦臉上的汗,還劍入鞘。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她太熟悉了,不必回頭,便道:“這麼危險你過來幹什麼?”秦棲和四米排成一列在一旁的拐角處露出五個腦袋。待看清地上十幾具屍體後,嚇得險些叫出聲來。顧離快步過來捂住秦棲的眼睛,“別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