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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卻不肯回應我呢?你總說我太小了, 可是我知道情是什麼啊。真正不知道的是離姐姐吧?”秦棲的手繼續向下, 劃過顧離胸前的一道紅痕, 引來昏迷中的顧離的微微皺眉。“明明受了傷還要強撐。離姐姐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難道不知道棲棲會心疼嗎?”秦棲紅了眼眶, 轉身去水盆裡擰布巾, 水盆裡的水泛起淡淡的血色。一滴淚珠落到水盆裡,發出輕微的聲音。秦棲癟癟嘴,她才不哭。她要照顧好離姐姐, 哭有什麼用?她伸手拉過被子蓋在顧離身上,轉身出門叫來大米。“離姐姐身上有傷口, 你去找太醫要點傷藥過來, 我要給離姐姐上藥。”大米立刻走了。江米道:“郡主, 上藥這種事讓奴婢來吧。”秦棲撅嘴。“不行!這種事只能我來做。”開玩笑,離姐姐的身子怎麼能給別人看?江米也不行!江米好心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作聲。一旁的香米見識得多,看了這情況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大米很快回來,拿了一個小瓷瓶和一堆乾淨的布條, 說是包紮傷口用的。秦棲接過東西,囑咐四米在門口守好後,重新回到了床邊。床上的顧離依舊昏迷,只是微微蹙著眉,似乎有些難受。秦棲心疼地過來拉住秦棲的手,“離姐姐,你怎麼了?”顧離沒醒。此刻的她無助地躺在床上,彷彿一株弱水之蓮,脆弱得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將她攀折了去。秦棲放下顧離的手,掀開被子,拿過瓷瓶,開啟瓶塞將裡面的藥粉小心地倒在顧離身上的傷口處。然後她拿起布條,有些煩惱在顧離身上比劃來比劃去,這個……傷在這種凹凸不平的地方,要怎麼包紮比較合適?就在秦棲猶豫不決的時候,顧離醒了。準確地說,她是被凍醒的。有隻小兔子把她的衣服脫了,就這麼晾著。她沒有秦棲的小火爐體質,本身的體溫就比常人低,愣是被凍醒了。這下就尷尬了。顧離醒來後看見秦棲坐在床邊拿根布條一會兒橫一會兒豎的在自己身前比量。再看自己……顧離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得要命。她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這才有心情對著小兔子發問:“你能解釋一下目前的情況嗎?”呃……秦棲從看見顧離睜開眼的那一刻大腦就宕機了。面對顧離山雨欲來的質問,她張了幾次嘴,“我……我……我……”發不出的事。畢竟自家女兒失蹤了一夜又滿身是傷的回來,想不讓人想歪都難。顧離沒有想到的是,她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在別人身上,這會兒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女兒家在荒郊野嶺過了一夜,再出現時衣衫不整,便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也是沒人相信的。世人從來不在乎真相如何,他們關心的是這談資是否足夠勁爆。縱然舌利如刀,多少女子為此殞命,他們也只會認為必是那女子理虧,否則何以自盡以證清白?顧離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是和奉安郡主一同失蹤的,再次出現也是和奉安郡主一起出現的。京城裡沒人敢傳奉安郡主的是非。上次這麼做的人被割了舌頭沉塘了,是正允帝親自下的命令。“離兒,你平安回來就好。老夫人和老爺都很擔心你,特意讓我來接你回家。”武思然用帕子沾著眼角,一臉心疼。“多謝大夫人。”顧離不是一個慣會演戲的人。她的態度雖然說不上冷淡,但也絕不是熱絡。武思然鬧個沒趣,臉上有些變色。“都是一家人,這不是應該的嗎?你覺得身子怎麼樣?若是無礙了,就隨我回去吧。總麻煩長公主殿下也不好,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