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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四處亂看,企圖找陸嘉林那小子,好歹認識,不至於那麼彆扭。可蘇北找了半天沒找到,眼看著快過時限了,忽然一個人拍了她的肩膀,蘇北扭頭看,是林陽,他今天扮作波斯王子,戴著金色的捲毛髮套,腰間配著彎刀,戴了一副綠色的美瞳,仔細看,還挺好看。他似乎是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蘇北一下,遲疑地叫了聲,“蘇北?”蘇北的妝挺濃的,且極妖豔,又戴著遮臉的紗巾,也難怪他會遲疑了。蘇北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忽然眼一亮,扯著他說:“幫我一個忙?”陸嘉林今天來得晚,一進場就看見蘇北和林陽在跳舞,小姑娘長大了,陸嘉林總覺得她長高了些,發育也更好了,胸是胸,腰是腰,身體比例很好,所以顯得腿很長,此時穿得跟個要吃唐僧肉的女妖精似的,嫵媚得不像話。陸嘉林簡直覺得閃瞎狗眼,揉了好幾下眼才問陳雅婷,“我沒看錯吧?”陳雅婷得意自己的傑作,挑眉問,“是不是特別美?有沒有被迷到?”陸嘉林擺擺手,“這可不敢亂說,我小舅非挖我眼不可。”說到小舅,陸嘉林忽然咧嘴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機,開了相機,“我得給我小舅看看他媳婦兒。”說完得意地笑出了聲,“他今晚肯定睡不著了。”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蘇北喝醉了,蹲在禮堂門口嚷著小叔不來接她就不走。陸崇南只好再次把她扛回家了…… 32蘇北抱著裝書籤的木盒子給陳雅婷的時候, 頗有些得意的神色,“瞧, 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積分還有餘,陳雅婷仔細挑了挑, 給蘇北挑了一支玫瑰,簪在她的胸前,“這也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不許取下來。”戲精, 都是戲精,兩個人哈哈大笑,抱做一團。這樣熱鬧的場景,到處都是吃的喝的玩的, 原本連最不想來的蘇北也有些樂不思蜀了。到處鑽著, 到處找樂子。有人過來拍照,蘇北就擺了一個造型,笑眯眯給人拍, 衝那男生嚷著,“拍好送我一張呀!”小哥哥被她那嫵媚的笑意晃了眼, 臉都紅了,滿口應著。陳雅婷在那兒捅蘇北的腰,“小妖精!”蘇北猶自遲鈍著,“啊?”了一聲,陳雅婷只自己樂,也不告訴她。林陽就在一旁看著, 看著蘇北扯著陳雅婷在會場裡四處走,像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她今天真美,臉上的笑容彷彿帶著某種聖光,讓他覺得恍惚。恍惚還是高三的時候,初見她的人,總會覺得她冷冷的,可其實她內裡是很溫和很熱情的人,你對她好一分,她會十分還給你。林陽第一次聽說她啊,很早了,早到初中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其實是在一個學校的,但班級隔的遠,三年,竟從未見過面,只是總聽人說,蘇北怎麼怎麼樣了,她又拿了第一名,她在大賽中獲了獎,她把自以為是的數學老師反問的啞口無言,聽得多了,好像這個人,他認識了許久一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第一次面對面見她是高三開學的第一天,雖然那天他和她只說了一句話。他抱著值班本,認真而嚴肅地問她,“班級,姓名!”她尷尬地衝他笑了下,小聲卻清晰地對他說:“零班,蘇北。”很尋常的對話,他曾經很多次對每一個遲到的人說過,可這樣例行公事的話語,在那天彷彿都有別樣的意義。他記得很多細節,記得那天清晨夾雜著暑熱的微風,記得她額頭冒出的汗珠,記得小聲卻清晰地話語,記得自己砰砰的心跳,像是不屬於自己了。那天是很明媚的天,校園門口不知名的花樹開的燦爛,粉紫色細碎的花瓣隨著風紛紛揚揚往下撒,撒得滿地都是,有幾片飄過來,臥在她絨絨的髮梢,他靜靜看著,看著,時光都慢了。如果她抬頭,一定能看見他眼裡的熱切。但她沒有。幸好她沒有。她總是遲到,有時候過了八點鐘,他的目光就會忍不住飄向校門外,一直飄,飄到馬路對面,飄到公交站點,11路來的時候,她就會從上面跳下來,然後他能看見她飛奔的身影,太陽穿透她的胸膛,散射出萬千光線,在她飛揚的髮梢開出金色的花朵,她像一隻長足的海鳥,掠過海平面,就要著陸了。他看著她,直到她氣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她會喪氣地指指自己,“還是我。”他當然知道她是誰,因為他就是在這裡等她。等她說一句話,等著對她點一下頭,這一天,就這一次,他有勇氣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這機會,多難得。白天他是沒機會和她說話的,她總是有很多題要做,她總是很認真,像她這樣優秀的人,還是要不停地戰鬥,為那萬惡的高考,不過或許她不是,她對待學習就像對待吃飯喝水,認真而自然,不像他,一邊憎惡,一邊強裝笑臉。如果整個班級不算江坤和蘇北的座位,他的座位在最後一排,靠近右窗的位置,其實離蘇北很近,可他從未主動和她說過話,但他總體把頭扭向左側,裝作出神的樣子,用餘光去看她,大多數時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