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夫君才是我的理(第1/2 頁)
顧持柏在書房拉開抽屜,便明白衛霜戈為何怪怪的了。
這冊子上原本有他隨手放的扇墜,現在扇墜落在一旁,顯然是有人翻動過。
顧持柏拿出冊子,裡面每一頁畫的都是衛霜戈。
有穿著勁裝神采飛揚騎在馬上的,有吊兒郎當斜眼看人的,有在朝堂上閉著眼睛假寐的……
最後一頁,是年少時的衛霜戈。
那時衛霜戈的臉上尤帶著稚氣,瞪圓了眼睛看花燈,臉上肉肉的,非常可愛。
想來他沒有翻到這一頁,如果翻到了肯定是要追問的。
顧持柏點點畫中人的鼻子:“小壞蛋,長大了也是個渾不吝。”
衛霜戈揉揉鼻子,看著床頂發呆。
顧持柏對他的情意,似乎比他所想的要深的多。
也不像是一時興起。
他雖說不懂書畫,卻也看得出繪畫者的用情、用心。
“哎……我可真是個藍顏禍水,怎麼就把小顧大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呢?”
衛霜戈開啟床頭暗格,看著裡面的金貔貅:“擔心我被何大夫氣著,就拿你來哄我。”
其實他也沒多生氣,只是想明殺何大夫。
而已。
誰讓何大夫偏長了一張嘴呢。
關上暗格,衛霜戈突然一骨碌坐起來:“哎!顧小童得跪著倒爬顧府!”
顧持柏已經不是對他有意了,分明是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
算了。
衛霜戈又躺下去。
總不好拿顧持柏的心意開涮。
中午,兩人準備在房間裡吃飯,順便商議些事情。
菜還沒上桌,顧致賢先來了。
何太醫走了沒多久,他就得知家中從宮裡請了太醫來。
顧致賢等了等,見自家兒子沒有來告訴他的意思,便自己來了。
剛進門就看見衛霜戈沒個正形地趴在飯桌上。
衛霜戈坐直了問:“您怎麼來了?”
顧致賢擺擺手笑道:“沒事,你們好好吃飯,我先走了。”
看兩個孩子的臉色不像是生了病,他們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孩子不說,他也就不多問了。
旁人若打聽起來,他說不知便是。
衛霜戈一臉莫名,很快他猜到可能和顧持柏請來何太醫有關係。
他問:“你沒和你爹說?”
顧持柏搖頭:“父親他們不日便要回江南,不用留在京城做戲。你放心,如果有人向他打聽訊息,他知道該如何做。”
顧小童把飯菜擺到桌子上,對衛霜戈說:“你多吃點,好的快。”
說完,顧小童抱著托盤跑了。
去廚房的時候,他正好看見顧伯提著藥包讓人拿來藥壺煎藥。
廚娘問這是給誰的,顧伯板著臉讓她別多問。
顧小童認為能讓顧伯親自盯著煎藥的,那肯定就是給衛霜戈的。
他家少爺一年到頭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
衛霜戈笑道:“你這小廝有點意思,他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
“他大約是看見顧伯煎藥了。”
顧小童開口勸衛霜戈多吃點時,顧持柏就猜到了大概。
他拿起筷子替衛霜戈佈菜,語氣淡淡:“衛大人看誰都有意思,唯獨覺得我無趣。”
“我可沒這麼說過。”衛霜戈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怎麼又委屈上了?
如果說女人心海底針,那顧持柏的心就是海底針尖。
“我喜歡逗你,就是覺得你有趣。”
顧持柏將魚腹上最嫩且無刺的那部分夾到衛霜戈碗裡:“你說過成親後要日日鬧我的。”
衛霜戈如果不知道顧持柏的心意,肯定是時不時鬧鬧他。
但知道了,不能付出對等的感情,還去鬧對方……
在衛霜戈看來就是負心、薄情、寡性了。
顧持柏見他不說話,緩緩放下筷子,垂眼道:“衛大人這是厭惡我了。”
衛霜戈想也不想就脫口道:“那倒沒有。”
細細想來,新婚那夜開始光顧著震驚了,後來……咳,後來的感覺太難形容。
既沉溺,又隱隱有些害怕。
顧持柏跟個野獸似的。
不,他就是個禽獸!
衛霜戈試想了下如果是別人敢這樣對他——不,光是敢對他有這樣的想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