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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不排斥這種侵略。陸江寒俯身,想要湊近那柔軟的雙唇,卻被扭頭躲開。“還想要我等?”他問,嗓音又啞又沉。顧揚稍稍閉起眼睛,覺得這件事很不公平,畢竟他對他的聲音毫無抵抗力。陸江寒在他臉上親了親,哭笑不得道:“脖子要擰成九十度了,不信我們拿個尺量一下?”顧揚雙手按住他胸口,本意是想讓兩個人保持距離,卻反而被握住手腕拉進懷裡。 岳父這場峰會在週五結束, 每一個人都收穫頗豐——當然, 鍾嶽山大概不這麼想,據說他推遲了原定去美國的行程, 打算親自前往創意工廠總部見藍嶼。顧揚說:“我們和藍總的會議定在十號下午三點, 比鍾嶽山晚兩天。”“無所謂。”陸江寒說, “他們在此之前至少還溝透過五次,既然都沒簽成合同, 說明肯定存在問題, 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寰東做競爭。”“可萬一鍾嶽山也因為寰東的出現,而向藍嶼做出更大的讓步呢?”顧揚又問, “他做事向來這樣。”利不利己看不出來, 損人倒是真損。“在lot上已經做出了大讓步, 以及兩個國際快消也幾乎是零利潤入駐,現在再加個z88,他做慈善呢?”陸江寒笑了笑,“要真都是這樣的競爭對手, 我們倒也省事了, 放心吧,藍嶼沒那麼好啃。”顧揚點頭:“那我回去就準備資料。”“飛機降落都七點了, 還準備什麼資料。”陸江寒側首低聲說,“我訂了一家餐廳, 就在機場附近。”“吃什麼?”顧揚問。“不知道。”陸江寒回答, “我原本讓楊毅約小杜公館,但他說那裡太嚴肅太安靜, 你可能不會喜歡,所以換了一家口碑更好的。”所以說花花公子做派的楊副總,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他甚至還安排好了司機,一早就等在了機場,決不讓總裁和小藝術家的地下情暴露在老閻的眼皮子底下。而航班也很爭氣,不僅沒有延誤,還提前十分鐘就平穩降落。司機大概是被提前叮囑了什麼,總之一路都很沉默寡言,幫兩人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後,就跟著導航直奔二郎溝——這名字聽起來就很深山老林,而事實上那也的確是一大片幽靜的林地。車窗半降,微涼的夜風要比空調舒服許多。顧揚和陸江寒十指相扣,一起看路邊那些參天的大樹,它們在黑暗中張牙舞爪,像靜止的畫。然後就有一片光猝不及防闖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