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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做是吧?”顧揚神情嚴肅,“那我們得想想怎麼改宣傳。”“為什麼要改宣傳?”對方聞言很吃驚,“十一的會員手冊不是已經定了嗎,我們都簽字確認過了。”“和會員手冊沒關係,我們打算增加一個小摺頁。”顧揚解釋,“這陣子寰東新入駐的女裝,加上你們一共有三家,又正好趕上十一,林姐就想多做活動沖沖業績,原本的想法是三家輪流請明星,從十月一號到七號每天都有新驚喜,你家要是不參加的話,我得想想宣傳要怎麼改。”“其他兩家真的都參加?”對方懷疑,“小顧啊,你跟姐說實話,可不能騙人的。”顧揚點頭,這是促銷的好機會,又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不參加,我們正在談。 喝醉的小藝術家對於零售行業來說, 整個九月都是忙碌的。顧揚的工位上貼滿了各色便利貼, 每天都是早到晚退,經常加班到晚上十點才下班。而陸江寒也去了外地開會, 要到中旬才能回s市。楊毅打電話彙報, 說我剛剛把伯母送到機場, 現在正在回城的路上,要不要順便去z88把嫂子接回公司?”“他今晚要和藍森去博物館看展覽。”陸江寒說, “難得不加班, 讓他好好玩吧。”雖然摯友有時候太過狗皮膏藥,但偶爾讓靈魂糾纏一下, 分享彼此對藝術的不同看法, 還是很有必要的, 也很能放鬆緊繃疲倦的神經。“看你這無精打采的。”藍森一邊開車一邊說,“可惜烤肉店關了,不然還能帶你去喝兩杯,哎, 要不然等會去酒吧坐坐?也是我朋友開的, 裡面好酒還真不少。”“算了吧,我晚上回去還得做報表。”顧揚打了個呵欠, “也就這三四個小時能休息一下。”“你們陸總也太資本家了。”藍森趁機挖人,“辭職嗎?工資翻倍, 不用打卡, 你還有什麼無理取鬧的要求?提出來我都能滿足。”條件豐厚,然而小藝術家依舊不為所動, 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藍森說:“你這樣我很傷自尊的。”“我真的沒有離開寰東的打算。”顧揚解開安全帶,“要一起進去看看嗎?這家店鋪很有個性。”停車場正對面就是西餅巷,上次顧揚買西服紐扣的時髦店鋪就開在這,老闆昨天打電話說又來了一批新貨,正好距離博物館不遠,所以顧揚就想順便過來逛一圈。“這是我朋友,姓藍。”顧揚給兩個人做介紹,“他是這裡的老闆,中文名不讓別人叫,給自己起一闖蕩江湖的名號叫‘老爺’,你說是不是很會佔人便宜?”藍森尊稱他:“老先生。”老闆表情僵了僵,認輸,主動供出身份證大名王大山,叫我小王大山都行,只求放過老先生。適度的玩笑是拉近群眾距離的利器,而且兩人都鍾愛山本耀司,倒也挺有共同語言。顧揚站在貨架旁仔細挑袖釦,打算找一對獨特的送給顧教授,老闆遞給他一瓶檸檬茶,順便說可惜你來晚一步,有幾個好貨剛剛被易銘挑走。“你怎麼每次都要和我彙報一下他的動態?”顧揚抱怨。藍森敏銳道:“你不喜歡易銘?就凌雲集團那設計師?”“對。”顧揚很直白,“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助理。”藍森很有摯友的自覺,當下就表示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也可以酌情不喜歡。“他的助理,你是說申瑋吧?”老闆繼續說,“家裡出事了,他爸得了癌症,前幾天剛剛從華醫轉院回鄉下老家,凌雲時尚這兩天正號召員工捐款獻愛心呢。”顧揚納悶:“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前兩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碰到申瑋了,他自己說的。”老闆斜靠在櫃檯上,“你是沒見到,整個人憔悴得快脫形了,要不是他先開口,我差點沒認出來。”“那就祝他父親早日康復。”顧揚放下手裡的東西,“還有,以後我申請不聽這一群人的任何八卦。”易銘也好,申瑋也好,都是能讓好心情一掃而空的利器,實在有悖這家小店快樂的主題。藍森在旁邊聽得充滿好奇,很想知道摯友過去種種恩怨情仇,但問了又怕被打,於是只好讓整個人都陷在深深的猶豫裡。倒是顧揚在參觀博物館的時候主動解釋,說對方曾經剽竊過自己的東西,所以不太想聽到這個名字。“那也太孫子了。”藍森怒道,“剽竊你什麼了,現在還有證據嗎?要不要我去給你想個辦法弄回來?”“暫時不想,先這樣吧。”顧揚說,“已經過去很久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放心,該是你的還是你的。”藍森打包票,“將來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隨便說。”顧揚笑笑,很真誠地說:“謝謝你。”這場展覽的展品全部來自中東,距今八千年前的金器依舊能發出耀眼的光,興都庫什山脈和阿姆河孕育出了輝煌鼎盛的文化,近些年卻由於戰火的關係,這批國寶只能一直在外流離。顧揚看得很專注,文明和戰火總歸是一個嚴肅的話題,所以他的表情也很凝重,偶爾還會發發呆。藍森這次發揮失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