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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藍森目光沉痛,“但是好像失憶了。”《霸道總裁小嬌妻》裡都這麼寫,很合理。陸江寒一把推開病房門:“揚揚!”顧揚握著遙控器看他。“知道我是誰嗎?”陸江寒坐在床邊,緊張地和他對視。顧揚眨了一下眼睛,把遙控器丟在一旁:“不知道啊。”他的聲音又顫又軟,戳得陸江寒一陣心疼。他把人摟進懷裡,帶著幾分慌亂低聲哄:“不怕,有我呢。”顧揚肩膀微微發抖。陸江寒:“……”顧揚終於沒憋住,悶悶笑出聲。陸江寒卻沒有鬆手,反而把人抱得更緊,巨大的慶幸鋪天蓋地湧來,失而復得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個詞,他在他耳邊說,你這個小壞蛋。“我沒事的。”顧揚拍拍他的後背,“謝謝你找到我。”陸江寒說:“嗯。”兩人一直抱在一起,貌似三年五年也不會分開,以至於後來藍森不得不“咳”了一嗓子。顧媽媽和主治醫生都在門口站著,她抽空小聲介紹了一句:“那是我兒子的男朋友。”“陸總今天早上少說也找了我三四次。”主治醫生見慣大風大浪,一點也不稀奇,他笑著走過來,“揚揚覺得怎麼樣?”“挺好的。”顧揚說,“就是有點暈,還有點餓。”“頭暈沒事,觀察一週就可以出院了。”主治醫生說,“至於有點餓,這得歸劉醫生。”“爸爸已經去姑媽家幫你拿湯了,馬上就能回來。”顧媽媽坐在床邊,“昨晚嚇到了吧?”“對不起。”顧揚握住她的手,自責道,“又讓你和我爸擔心了。”“傻孩子。”顧媽媽拍拍他,“你沒事就好。”做完檢查之後,其餘人都識趣地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了一對小情侶。“你臉都受傷了。”顧揚用手背蹭了蹭,“疼嗎?”陸江寒搖頭:“沒事。”“我知道,你昨晚一定被我嚇壞了。”顧揚說,“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陸江寒把他的手牢牢攥在掌心,“以後不會了,我也保證。”顧揚撲過去摟緊他。兩人誰都沒有提那些糟糕的事情,直到顧揚吃完湯飯又睡著,陸江寒才開車載著顧教授,一起去了公安局。三名綁匪一個在icu,一個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事成了有錢拿,只有申瑋,一口咬定是受易銘主使,自己才會綁架殺人。“警方還要調查,易銘暫時出不來。”許凌川說,“顧揚現在也在醫院裡,您看關於nightgale釋出會的事情,是不是緩一個月再說?”“可以。”陸江寒點頭。現在他的小藝術家的確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被牽扯進下一樁社會新聞裡。“我會全程盯著這件事的。”許凌川說,“等陸總和顧教授覺得時間合適了,我再代表凌雲和吳總去探望顧揚。”審訊室裡,易銘坐在椅子上,從身體到神智都是精疲力竭,滿臉都是青黑的胡茬。“我沒有指使申瑋殺人。”他說,“我有錄音。”“什麼錄音?”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我和申瑋最近幾次的對話,還有另一個人,1999酒吧的老闆李大金。”易銘繼續說,“我們兩個人有幾筆共同投資,一直是他在打理,最近應該出了問題,他沒法向我交代,所以才想借申瑋的手來對付我。”……這是一個聽起來有些複雜的案子,等警方把一切都調查清楚的時候,顧揚已經痊癒出院,並且在觀瀾山莊裡躺得全身發軟,胖了五斤。“我強烈要求上班!”顧揚把體重秤一腳踢到洗浴臺下。“可以,下週一。”陸江寒站在門口,用地下黨接頭的語調說,“我明天偷偷帶你出去吃火鍋。”顧揚吞了吞口水:“嗯。”“今天易銘就出來了。”陸江寒又說,“至於那三個綁架你的瘋子,至少也要蹲十年。”“要是易銘沒有錄音,這回是不是就要被咬死了?”顧揚坐在床上,想了想又嫌棄,“他身邊都什麼人啊。”助理吸毒、綁架、騙捐款,所謂的“酒吧朋友”又身陷高利貸,為了獨吞公司不惜送他進監獄,人生也是可悲。“他也不傻,後幾次覺察出異樣,就一直帶著錄音筆。”陸江寒說,“但警方在這件事上,還真拿李大金沒辦法,他明裡全程都在勸阻,雖然那‘勸阻’其實更像是誘導,但的確不能當成證據。”“就這麼便宜他了?”顧揚問。“當然不是。”陸江寒幫他放好枕頭,“又是高利貸又是教唆殺人,底子能有多幹淨,易銘也向警方交代,說李大金曾經在一次喝醉之後,吹噓自己身上有好幾條人命,靠著關係擺平之後才來了s市,警方已經去他的老家調查了。”“嗯。”顧揚拉住他的手,“今晚留下吧。”“岳父岳母不介意嗎?”陸江寒問。“都岳父岳母了,還有什麼好介意的。”顧揚在櫃子裡翻出自己的睡衣,“都快兩點了,去洗澡。”總裁心情很好。人生中 釋出會清晨的陽光很好。顧揚叼著牙刷, 在洗臉檯旁刷手機新聞。經過一夜的發酵, 整件事情的熱議程度要比昨晚更加火爆,一直高居討論榜首, 凌雲時尚也緊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