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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曉曉忍不住驚呼。這段時間,她早把太子斷袖這事給忘到腦後。他竟然親口承認?很好。“鄭大家。”青靈被曉曉一把推到鄭遙面前,不得不主動打招呼。“程、程姑娘。”鄭遙略顯侷促。太子瞥了曉曉一眼,話是對青靈說的:“昭儀怎麼又來了?難道是孤的意思不夠清楚明白?”“殿下,”曉曉衝他行了個禮,“奴婢見識淺薄,實在想不出,兩個男子該如何相好。殿下既然想教青靈死心,大可與鄭琴師親密些,眼見為實,青靈斷不會再對鄭琴師有非分之想。”“親密些?”太子挑眉,“怎麼個親密法,你給孤示範?”曉曉衝青靈使了個眼色:“咱們給殿下示範一下?”太子擋在青靈前面:“不用麻煩昭儀,孤配合你。”曉曉深吸口氣:“是。有勞殿下,把手遞給奴婢。”太子依言伸出手。曉曉拉住他的手,依偎在他肩頭,粗著嗓子道:“殿下,臣是您的人,眼中又怎會有別的女子。”她鬆開太子,恢復正常嗓音,朝鄭遙眨了眨眼:“鄭琴師,這才叫斷袖之情。”鄭遙一臉尷尬,幾乎抬不起頭來。太子輕斥她:“雒曉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調侃孤。”“殿下此言差矣。奴婢眼中,只有真情假意之分。如若真心,喜歡的是男是女又有什麼要緊?”曉曉懇切地問,“鄭琴師,青靈對你情真意切,你若喜歡太子,大可親口勸她死心。”“我……”鄭遙垂下眼,低聲應道,“殿下,臣感念殿下知遇相救之恩,對殿下的一片忠心,純粹出自君臣之誼。還請殿下明鑑。”太子沉著臉不說話。鄭遙慌忙跪在地上:“臣有罪。”太子冷笑:“你有何罪啊?”鄭遙忙道:“臣不知好歹,惹殿下不快。但臣真不是斷袖。”太子瞪他:“你確實不知好歹,孤屈尊降貴幫你擋桃花,你居然拆孤的臺。滾。”鄭遙愣住。幫他擋桃花?意識到自己徹底誤會了太子,他唯唯應道:“是,臣這就走。”“等等,把你的程姑娘一起帶走,”太子哼道,“雒曉曉留下。”鄭遙和青靈走了,曉曉心中不安,試探著問:“殿下還有何吩咐?”太子抬頭望向天上的白雲:“這月末便是孤的生辰。”“哦。”她點頭,“恭喜殿下。”“恭什麼喜?”太子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就不能有點兒誠意?”她從善如流:“殿下想要什麼禮物?”“什麼都行,”他一臉雲淡風輕道,“只要孤喜歡。”誰知道他喜歡什麼啊?她無奈答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尋樣殿下喜歡的。” 在尋她“姑娘,你醒了?”曉曉睜開眼。此刻,她正躺在陌生的床上,被陌生的女子問話。“這是哪裡?你是誰?”她的頭仍很暈,眼前全是重影。“姑娘昨日在街上突然暈倒,我遇上了怕你出事,便將你帶回家來。”陌生女子回答。曉曉撫著額頭細細回憶,確實,昨日好像犯病了。突然間想到什麼,她急摸向隨身布袋。不見了?大仙兒它?那女子見此,從旁拿出一個布袋來:“可是在找這個?裡面有一個扳指、一壺酒和一隻醉倒的小黃鼠狼。酒灑了不少將布袋浸溼,我讓人洗過了。黃鼠狼也有妥善安置,放心。”說著,將布袋遞還給曉曉。“多謝了。”曉曉忙道。萍水相逢的,倒給她遇上個心細如髮的好人。“我請大夫看過,大夫說你脈象平和,並不像生病,倒像是睡著了。”女子面露好奇。“這個,”她清清嗓子,總不能說自己確是睡著了,“前幾日吃得少,可能是餓暈的。請問,我睡了多久?”“有一整日了。”女子善解人意地問,“要不要通知你家人一聲,以免他們擔心。”“一整日?”曉曉猛地坐起,“糟了,我現在就得回去。” 她徹夜未歸,這可犯了宮中的大忌。“還沒請教恩公姓名,他日有機會一定報答。”她起身衝恩人行了個大禮。女子扶住她:“我叫羅玥。姑娘莫急,昏睡了一整日,總要吃些東西再離開,別再暈過去。我可以先差人到姑娘家中報平安。”“不必了,”她搖頭,“我有急事,必須即刻離開。”“小姐。”侍女匆匆入了內,對羅玥一番耳語。“竟有此事?”羅玥皺眉,“你將畫像拿來。”侍女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像,羅玥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曉曉,神色凝重。曉曉好奇地朝畫像上望去。寥寥幾筆勾畫出一個巧笑盼兮的女子,懷中還抱著只小黃鼠狼,甚為傳神。一眼就看得出,畫的是她雒曉曉。作畫的是何人?為何這畫風看起來似曾相識?“姑娘是否惹了什麼麻煩?”羅玥遲疑地問,“我的侍女說,如今大街上很多官兵正在尋找畫像上的女子,也就是姑娘你。”“官兵?”曉曉一怔。難道太子以為她私逃出宮,派人來抓她了?她一個小小宮女,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她現在回去,會不會被問罪責罰?找病因之事無望,與師父約定的一年之期已近,或者,乾脆借這個機會徹底逃離皇宮?只不過……只不過她答應了太子,會送他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