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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軒轅輝怒瞪向使臣,“使臣對此有何解釋?”使臣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響,一張臉憋得又紅又紫。軒轅輝耐心告罄:“來人啊,將使臣押下去,好生看管。朕會就此事,找貴國國主要個說法!”曉曉暗自鬆了口氣。如今,她已能肯定太傅確有通敵,勾結的卻並不是與南越國主,而是另有其人。剛剛她用銀針封了使臣胸前要穴,讓他暫時發不出聲音,不能亂說話。她得趕緊把這個訊息傳遞給軒轅佑,說不定能幫到他。出乎她意料的是,使臣當夜於宮中暴斃。軒轅輝壓下了訊息,命人暗中調查。隨著使臣之死,和談鐵定成不了。但兇手究竟是何人,意欲如何,仍讓她心下難安。思來想去,兇手只可能是那個人。 興師問罪“娘娘,娘娘……”一聲聲呼喚,與繁雜的夢境交織在一處,將曉曉從睡夢中喚醒。她剛剛思慮著使臣暴斃之事,居然睡著了?下意識摸向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微微蹙眉。近來,她時常覺得渾身無力,嗜睡多眠,就像剛才,竟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沒有印象。這令身為醫者的她,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輕撫著小腹,腦海中浮現軒轅佑的容顏。她黛眉舒展,神情重又變得堅毅。在他歸來之前,她一定護好孩子和自己,為他掃清宮中的障礙。想起那根留在使臣胸口的銀針,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應付有關使臣之死的詰問。候在一旁的兩個宮女見她醒了,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匆忙向外間行去,另一個彎下身子將她扶起,雙手奉上一尊小巧精緻的琉璃暖爐。“娘娘,這是陛下特別為您準備的。眼下入了秋,天氣轉寒,太醫說娘娘和腹中小皇子都受不得寒氣。暖爐中備有安胎藥材,還請娘娘時時置於身側,陛下才好安心。”雒曉曉接過暖爐,放在鼻側聞了聞,確是安胎良藥,於是點頭應道:“替本宮謝過陛下。”這時,剛剛離去的宮女重新帶人入了內室,十幾個宮女魚貫排成兩列,每人手裡都端著托盤,有的裝著珍奇藥膳,有的放著時令鮮果,有的擺著甜品糕點,還有的盛著滋補湯水……“娘娘還未用膳,這些都是陛下吩咐一早準備好的。上次娘娘提過一句,喜歡南越國進貢的番木瓜,陛下記在心裡,見這兩天娘娘胃口不好,專程派人連夜從南越送進宮來。”“外面和南越還打著仗呢,陛下有心了。”曉曉面露為難,“只不過,木瓜寒涼,有孕之人不宜食用,本宮勢必要辜負陛下的一番心意。”“貴妃也知道,陛下的心意嗎?”一聲嬌叱傳來,屋內的宮女霎時跪了滿地:“參見皇后娘娘。”曉曉斜倚在榻上,含笑瞥向來人:“皇后鳳駕親臨,還恕臣妾身子不便,無法下地相迎。”“貴妃,你入宮以來,陛下對你寵愛有加,本宮也念你有孕在身,對你多番忍讓。只是,你不該得寸進尺!”尉遲薇這話說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頭頂的鳳冠都跟著花枝亂顫。“臣妾惶恐,”曉曉隨意擺弄著手中琉璃暖爐,頭也不抬地問,“不知何事觸怒了皇后鳳顏?”“昨日陛下在宮中宴請南越使臣,賓主盡歡。使臣中途離席,怎的就與你不期而遇,又是‘輕薄你’,又是要‘將你滅口’,惹得龍顏震怒,將使臣投入大牢?事後陛下反悔,想同使臣和解,使臣怎的就在牢中暴斃而亡!” 尉遲薇義正言辭地質問。“皇后倒把臣妾問住了。”曉曉甚是無辜,“南越派了個好色而又短命之徒出使我華朝,關臣妾何事?”“你不用跟本宮裝傻。” 尉遲薇一招手,立刻有小宮女戰戰兢兢來到近前,“你且將昨日所見原原本本說出。”“奴婢昨日經過御花園,見使臣大人獨自走在湖邊,步履不穩,正想上前相扶。貴妃……貴妃娘娘突然出現,攙扶住使臣大人,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使臣大人想將貴妃娘娘推開,娘娘卻……卻整個人貼了上去,還高呼‘救命’。陛下出現,娘娘哭訴使臣大人無禮,陛下便命人將大人押了下去。奴婢只見到這些。”說著,小宮女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陛下自幼習武,目力出眾,親眼看見本宮被人輕薄。你一個小小宮女,看得莫非比陛下還要真切?”曉曉繃著臉問。“奴婢不敢,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小宮女拼命磕頭,哆哆嗦嗦不住哀求,“娘娘饒命啊!”“沒用的東西,你先退下!” 尉遲薇斥退小宮女,接著控訴曉曉的“罪行”,“仵作檢查過使臣的屍身,在他胸口發現了一枚銀針。如今宮中誰人不知,貴妃的針法出神入化,而昨日唯一有機會對使臣下毒手的,正是貴妃你!”“若使臣當真死於胸口銀針,殺人還偏偏留下兇器,如此意圖明顯的栽贓陷害,聰慧如皇后豈可不察?再說,臣妾又為何要殺害南越使臣?” “因為你知道,本宮的父兄多番斡旋,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和談的機會。你,根本不想我華朝與南越停戰和解!”“尉遲老將軍和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