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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拇指……姑娘?!林小胖不是沒看過童話故事的人,想她小時候也有過追在小男生屁股後頭硬要人家給她一個愛的親親的童年嘞。所以這拇指姑娘她還是知道的,只是可憐她二十多年的年紀裡,這竟是頭一遭見到活的‘小人兒’,當下激動萬分,一呼氣兒將人家吹個倒栽蔥,連忙把人家扶起來放倒手心兒裡,深情款款的說,“難道,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兒?!”也不知道那小人兒是不是聽清了,硬生生給她這話肉麻的抖了兩抖,林小胖還以為人家這是冷了,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寶貝兒,你這是冷了,別擔心,我這就帶你回去,”走了兩步,“你叫什麼名字啊?哦,你聽不懂啊,沒事兒沒事兒,那我就給你取個名兒吧,”沉吟兩聲,“我是在後山遇見你的,不如就叫大山吧?你沒拒絕,沒拒絕那就這麼說定了……”小人兒,也就是大山,實在是沒力氣吐槽這土的掉渣的起名兒能力,就看這平的跟個小土丘似的地方,還真有臉叫山!林小胖掌心兒輕柔的護著小傢伙,嘴裡樂顛顛的哼著戲,她就會唱兩句黃梅戲,來來回回就那麼兩句‘你耕田來我織布,你挑水來我澆園’,還丟三落四的,時不時改個詞兒什麼的。就這一會兒時間,兩句話唱了十一二遍兒,有十回都是不一樣的,還句句都不重複。連打定主意不搭理她的大山都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別看林小胖走著路哼著歌兒,可人家硬是樣樣都不耽誤,立馬就注意到大山這個動作,低頭笑眯眯的說,“怎麼樣大山,你也覺得我唱的好聽吧?”大山慘不忍睹的抱頭蹲下,若干年後,大山佩服的對林小胖說,“小胖啊,其實我真的挺佩服你的,真的,從一見面兒起就特別佩服你。”林小胖還挺得意,“哪裡哪裡,我也很佩服我自己。”說完還賊兮兮的問,“你佩服我什麼?心地善良?多才多藝?”大山不理她,“我要是你,還練什麼體啊,就你那臉皮子,比東皇鍾都厚!”林小胖得意的嘴臉一僵:“……”當然了,這都是以後的事兒了,這會兒形勢所迫,大山特別柔弱的蹭蹭林小胖柔軟的掌心兒,就差沒抱住親兩口了。林小胖猛然捂住胸口,眼冒精光,大山突然覺得後頸有些發涼,一抬眼就看見一座大山壓將過來,把個可憐兮兮的小傢伙蹂躪的就剩一口氣兒了。這下大山再也不敢亂動了,生怕驚擾到這個不太正常的女人,再這麼來兩次,他還要不要活了?他?!沒錯,是‘他’而不是‘她’。一聲直衝雲霄的“不――”可想而知林小胖心心念唸的拇指姑娘突然變成拇指先生對她打擊有多大了。幸虧她回屋之前先給自己的屋子放了個隔音罩,要不然得驚動多少人啊?苟延殘喘的趴在床上,林小胖看著近在咫尺的‘小拇指’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激動,死魚眼的盯著抱肩縮成一團就差沒喊非禮的大山。翻身而起,一指頭把人家按倒在枕頭上,笑得陰暗,“我要的是拇指姑娘,怎麼可以是拇指先生呢?啊?!拇指先生怎麼能給我生一大堆‘小拇指’呢?”手裡青光一閃,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匕首,奸笑著逼近面無人色的大山同志。 刀,刀下留人啊——可憐大山形勢所迫,眼瞅著比他大十倍的刀刃排山倒海的朝他壓過來,就算他天生傲骨錚錚,也受不了此等威逼啊!抖抖索索的勉強發出點兒聲音,“刀,刀下留人啊――”林小胖停住手裡的匕首,笑得分外和藹可親,“怎麼,終於肯說人話了?!”大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死,敢情您這是故意的啊!但看著林小胖手裡不停亂動的匕首,大山還是露出個諂媚的微笑,“是是是。”哎呦喂,你這匕首可拿好了要是一不小心落在他身上,他現在這麼個小身板,可經不住啊!林小胖眼一眯,手裡的小匕首都揮舞出殘影了,“少廢話!老實交代!叫啥住哪兒多大年紀家裡幾口人全給我一五一十說個明白!”把查戶口的臺詞兒都說出來了。大山抬起那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的精緻小臉兒,端的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我,我不記得了……”聽見這熟悉的臺詞兒,林小胖險些一個哆嗦把大山給切成兩半,兩個手指頭把大山拎到眼前,語氣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連名字都不記得了?”大山正艱難的讓自己的小細脖子遠離林小胖的魔掌,聽到林小胖的話,“噶”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林小胖揣著高深莫測的表情盯著大山看了整整一柱香時間,把個可憐的小傢伙看的冷汗流了一籮筐,才大發慈悲的把他扔回枕頭上,“算了,不說就不說吧!”看見大山不可置信的表情,林小胖對他翹了個蘭花指附帶一枚溫柔賢惠的笑,“總有一天,老孃會讓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林小胖踢踢踏踏的跑到院裡,摘了朵開的茂盛的千蕊花,順便掃落一小瓶露水,獻寶一樣端到床前,“來來來,洗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