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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最後,只剩最後兩分鐘,原本還同仇敵愾的記者現下都翻了臉,拼著搶著問問題。其中有個聲音非常突兀:“袁俏,你身為劇組裡戲齡最少的演員,有沒有感到壓力?當初是怎麼被沈導選上的?”之前的問題中,大多都是問沈終意、許諾然的,也有問林希這些熟臉的,問袁俏的很少,還大多都是小媒體,搶不著麥克風。沈終意似是剛聽到,他挑眉,朝小輝抬了抬下巴。小輝立刻把麥克風伸到那位記者面前,記者趕緊重複了一遍問題。袁俏愣了愣,許是也沒想到會輪到她回答。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嘴唇一陽,眸子都彎成了月牙兒:“壓力當然有,我昨晚都沒睡好覺。”她音量不小,聽起來非常有精神,讓人心情都不自覺隨著變好了些,“至於為什麼被選上……因為我運氣好,剛好和沈導筆下的人物有幾分重合。”記者們彷彿才想起這號人來,更多的問題朝袁俏湧去。以瀟滿意笑了笑,袁俏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演技不差,這種關鍵時候也不會掉鏈子。她給記者花的這錢不冤枉。開機儀式圓滿結束時,以瀟已經哈欠連連。其他人還忙著在疏散,這麼多人圍在這個小村子裡,疏散挺夠嗆,好在村民們都不太介意,反而還拿出水果等來招待。嫌外頭太吵,以瀟伸了個懶腰,抬手把頭髮紮起,轉身進了後臺。顯然,沈終意起初根本就不打算弄什麼開機儀式,安排的時間非常緊張,開機儀式一結束,演員們就要準備上妝換裝開拍了。她打算回去看看時間安排,好盯著袁俏做準備。誰想進去時剛好碰到劇組中的一位服裝師,巧的是,她們在上個劇組就遇見過——就是那回把以瀟衣服拿走了的那位。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服裝師知道那天耽誤了以瀟相親,一直挺不好意思的,這回見到她,趕緊把她拉住了。“以瀟!終於見到你了,上回不好意思啊!工作失誤,沒耽誤你相親吧?”提起那次相親她就頭疼,她搖頭道:“……沒耽誤。”“那就好,怕影響到你相親,我心裡一直不踏實。”服裝師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她打了個響指,神秘兮兮地從錢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粉色小袋子,看起來像個超小號香囊,“來,這個給你。”以瀟一愣:“這是什麼?”“御守!跟護身符差不多……我前段時間去國外,在一個很靈的神社買的!關於桃花和姻緣的。”服裝師道,“你帶著它,以後一定和那位相親小哥和和美美、順順利利!”以瀟:“……”這不是護身符,是催命符吧。 袁俏回到休息室的時候, 剛好看到她把御守放進錢包。“這是什麼?好可愛啊。”袁俏坐到她身邊, 拿起口紅給自己補了補。“御守。”“御守?快讓我看看!”袁俏當即口紅也不補了,“我前幾天還在微博上看到別人說這個特別有用, 剛想去求一個……”“你想要?那你拿著吧。”以瀟不甚在意, “你逛微博時用的是小號吧?”“當然。”袁俏問,“你不要?不要求來幹嘛。”“你好意思說?小徐給我的, 你又在別人那瞎說什麼了?”以瀟隨手抓起一個眼影筆對著她的喉嚨, 質問道。“……哎呀。”袁俏把御守遞回來給她,“我只說了你那天要去相親, 其他的可什麼都沒說……我嘴快, 自賞一巴掌!”以瀟也不計較這些, 問她:“你不要?”“不要。我就是孤獨終老, 也不會搶你的姻緣的。”袁俏笑嘻嘻道。以瀟失笑, 作勢翻了個白眼,把御守重新放回包裡。外面傳來腳步聲,她們聽見隔壁的門被開啟,小輝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諾然哥,準備開拍了。”以瀟隨著聲音起身, 袁俏疑惑地抬頭:“幹嘛?第一場沒我的戲。”以瀟隨口道:“去看看佈景。”雖然拍攝條件不是很好, 但顯然,沈終意在裝置和工作人員等方面都是花了大錢的。第一場戲是許諾然的日常戲, 陽光健康的男孩跟同學一路打打鬧鬧, 歲月靜好, 就差加個《青春修煉手冊》的背景音樂了。許諾然穿著一身校服, 為了真實感,校服裡透了一些黃色,肩上還有圓珠筆的汙漬,頭髮剪得乾淨簡潔,就比平頭好一點兒,看得出造型師正努力讓他向學生的形象靠攏。可惜再怎麼說許諾然也已經三十多,身上的少年感並不重。不過看來也只是她一個人的看法,畢竟身邊的工作人員們都在連聲讚歎。也正常,畢竟她見識過沈終意,往後再多流量小生穿白襯校服都已經刺激不到她心裡那頭老鹿。想到這,她下意識朝鏡頭處瞥了眼。沈終意拿著劇本坐在摺疊椅上,眉頭輕皺,不知道在跟身邊的人說什麼。“沈導長得好帥啊。”身側傳來兩個女生的竊竊私語,以瀟站在一架子服裝後,甚少人注意到,她們說話時也就沒什麼顧忌。“是呀,不是國外回來的嗎?我覺得應該是混血!”“身材也特別好……”“關鍵是鼻子好大,誒,我聽說鼻子大的人那方面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