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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二樓。經紀人和陸恩一塊走出去,許諾然快速收回手來。陸恩回過頭,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那我們就先走了,然哥,您晚上好好休息。”等人走後,以瀟才從驚訝中抽身:“袁俏,你這嘴巴就不能管管好?”“這不是跟你學的嗎,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沒有別的意思。”袁俏道,“我去休息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鎖門的動作乾脆利落。以瀟嘆了聲氣,剛要回房,就被許諾然叫住。“以瀟,我聽公司說,他們有一檔綜藝的備選嘉賓是袁俏。你最近有收到訊息嗎?”“有,不過俏俏不想接,我拒絕了。”“為什麼?”沈終意並不滿意他的態度,剛要說什麼,又被以瀟攔了下來。她道:“這個……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但是這個資源非常難得,你是一名出色的經紀人,應該知道取捨。”“我尊重她想法。”經過今天的事,以瀟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猶豫片刻,忽然道,“其實這些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她很快就要退出這個圈子了。”說完,她抓著沈終意的手轉身便走,沒有再理愣在原地的許諾然。深夜。山裡的深夜不比城市,路燈都沒有幾盞,老闆為了省電,連旅店的燈都是聲控的。臨近夜半兩點,經濟人終於聽見了身邊的動靜。他睡眠一向好,屬於倒床就睡,一睡就到大天亮的型別。今天就算是有大事要做,他仍是沾床便困,但一聽到動靜,他立刻就驚醒過來了。陸恩跟他也有幾年了,習慣他的性子,知道就連過年的鞭炮都吵不醒他。也是因為這樣,對方才敢在他眼皮底下做那些事吧。聽見關門聲,他立刻開啟微信,在剛剛拉出來的群組裡發話。“他出去了!”許諾然接到資訊之後,立刻走到了門前,緊緊盯著貓眼之外。近二十分鐘了,都沒動靜。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怕陸恩這時忽然過來,他快步走向床頭,接了起來。經紀人的聲音很輕:“怎麼樣?他來了嗎?你微信怎麼一直不回啊!”“還沒來。”“我要跟著出去看看嗎?”“不用,警方那邊已經在外面守著了,而且這種事情,得人贓俱獲……”砰——外面響起一陣極大的動靜,許諾然想也不想,下意識把手機隨便一丟,立刻衝出了房間。一開啟門,就看到袁俏正死死用手臂箍著男人的脖頸,男人驚慌失措地擺動著手臂,手中還抓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袁俏因為用力過大,臉頰兩側都變紅了,聲音嬌俏:“你給我的箱子裡裝了什麼?一會統統給我自己吃下去!”許諾然心都險些停了。另一側,沈終意靠在門邊,語氣裡帶了一分慵懶:“你看,她演你演得多像,退圈真的可惜了。”“……閉嘴。”以瀟道,“我那些都是平時我媽教著我玩玩,花拳繡腿罷了。袁俏這些可都是在一位拳擊師傅那兒練的,正兒八經的防身術。” 許諾然上前幾步,把他手上的刀打掉, 趕緊把人押到了自己手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氣得也顧不上別的, “要是被傷到怎麼辦?!”袁俏瞪大眼:“我要是不出來, 就被他跑了!”“跑了就等他下回行動!他手上還有刀,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他們從戀愛到分手,許諾然都從沒對她這麼大嗓門過。袁俏只覺得委屈, 又不願意顯露出來,她咬唇,憋著哭腔道:“……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需要你管。”眼見著兩人莫名其妙就要吵起來, 以瀟趕緊上前。“刀子給我吧,我一會交給警察。”說話時,沈終意也緊跟上來, 順手把那人的口罩給摘了。其實不摘也知道是誰, 方才袁俏用力極大,男人疼得嗷嗷叫, 那聲音,他們前幾個小時剛聽過。陸恩疼得臉都白了, 但表情仍舊猙獰,他似是反應過來了,嘴上不停叫著:“你們故意的!是不是你們設計的?!”沒人理他。警察很快就衝了上來, 經紀人混在裡頭, 擠到許諾然跟前“怎麼樣?怎麼樣?你傷到沒哇?真沒想到, 他居然還帶著刀子!我就說怎麼聽到哐哐哐的聲音。”確定自家藝人沒事後, 他才轉身怒罵,“陸恩,你就是一王八蛋!我和諾然平時對你不好哇?逢年過節都給你發紅包,每年工資都在漲……”“你還好意思說?!”陸恩被押著,聽見後居然反抗起來,“誰跟我一樣,工作這麼多年,還是助理?!還有,還有……”“還有什麼?”陸恩氣得眼紅:“公司是不是一直都忘了,我是跟許諾然一塊進來的練習生!!”“現在他一個人得意紅火,我呢?在他手下當了多少年的助理!憑什麼?”“行了!”警察把他往前一推,“下去!別在這裡擾民!”陸恩走後,經紀人嘟囔道:“這陸恩,什麼東西!當初要不是你把他留在身邊,他連個助理都當不成……”說話間,袁俏已經轉身進了屋,關門聲響徹整條走廊。以瀟打了個哈欠,正想著要不要再去安慰安慰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