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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仔細看去,發現,水鏡裡雖然映著徐淺和少女兩個人,但是玄冥的重點卻集中在了少女身上。破雲子看了好久,誠實的搖搖頭,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出來。玄冥嘆口氣,手指輕彈,畫面變幻,水鏡裡映出來的不再是實體,而是“氣息”萬物皆秉陰陽二氣,連一塊石頭都有自己的氣息,破雲子再看,他整個人就喀吧一聲石化了——玄冥淡定喝茶。過了片刻,炅門五百年來不世出的天才暴走的怒吼響徹山頭:“小兔崽子!”原因無他,根據氣息顯示,少女現在身懷六甲,懷了小兔崽子的小崽子……破雲子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玄冥悠悠然的輕輕吹了一口茶葉上的浮沫,等破雲子暴躁完了,他抓住道士的手腕,讓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面對面,鼻子對鼻子,一雙手從他頭髮上順下,沿著脊背滑落,最後輕輕攏在腰間。安撫的動作讓道士平靜了下來,看了他一會兒,玄冥破顏一笑。他本就生得美麗,這一笑直如春色裡牡丹綻放,豔麗無雙。“你不高興?”“……你兒子把別人閨女肚子搞大了你會很開心嗎?”“……我雖然沒有兒子,但是蓐收的兒子搞大了別的魔的肚子,她看起來滿開心。”玄冥回答得很認真。破雲子扶額,“好吧,那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搞大你女兒的肚子呢?”“剁了丫全家。”天魔想都沒想,乾脆利落。道士攤手。玄冥笑了,把他按向自己頸窩,“你要這麼想,徐淺這樣就會回來,他要娶那個女孩子,就得回來找你去提親……不好嗎?”“……”破雲子聽了半天沒有說話,他非常仔細的想了想,拂塵兇惡一甩,恨聲道:“那我希望他最近別回來。”“呀,為什麼?”“貧道怕自己定力不夠,一個忍不住打得他滿臉花啊!”環著殺氣騰騰的道士,玄冥大笑起來,信手一拂,化去水鏡,把他壓在榻上,捧住面孔,從上到下,細細親吻。破雲子啊,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他喃喃自語。而在已經不被水鏡觀察的一方,徐淺忽然毫無預兆的抬頭看去,少女一楞,也抬頭,卻看到青年對她溫柔微笑,捧住她的面孔細細親吻。他喚她月兒,吻落在她眼角眉梢。月兒啊,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徐淺低低說道。月兒嬌羞的閉上眼睛,他腦海裡魘魔嬌媚的女音低低咬著唇笑。“阿淺,謊話說多了要遭報應。”徐淺也在腦海裡回應,“我可沒說謊,我是真喜歡她,全心全意。”魘魔大笑,徐淺又跟月兒說了幾句話,慢慢起身,最後在村口的時候,對她說,我回蓬萊山,找我養父來提親。女孩子立刻臉上飛紅,揉著衣帶咿咿呀呀的說了幾句,目送他離開。魘魔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多留一段時間。”徐淺臉上沒什麼表情,清清淡淡:“再待下去,月兒肚子大起來,樣子就不好看了。”“其實,是再待下去,天魔從水鏡裡就能看出端倪了吧?”魘魔無情嘲笑。“是啊,所以才要離開。你也不希望……自己未來的身體就這樣毀掉吧。”徐淺淺笑,翻身上馬,朝蓬萊山而去。一個月後,徐淺返回蓬萊山,破雲子被未婚先孕搞出的暴怒也消得差不多了,看著一年多未見的孩子,心底下本來還想掄起拂塵把他暴打一頓的想法,在看到他規規矩矩在自己腳邊跪好的一剎那,煙消雲散。做父親原來這樣難。看不到他臉孔的時候,覺得自己能隨手抄起一把椅子把小混賬砸個滿臉開花,但是徐淺真跪在這裡,看著漆黑髮頂,破雲子覺得,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了。徐淺跪在那裡,說那個叫月兒的少女姓劉,兩年前他經過劉家村的時候就認識了,對方溫柔善良,彼此都對對方有意,這次路過劉家村,幫忙治病,盤桓的這一個月時間,種下情根,希望破雲子能以他養父名義,前去提親。破雲子在座上良久的沉默,最後只能道出一個好字來。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應了好,徐淺還在地上跪著,破雲子叫他起來,才垂手侍立,又過了片刻,道士問他成親了之後打算怎麼辦?徐淺反問,“炅門是清修之地,我成親之前還能以俗家子弟的方式待在山上,成親之後,我就必須要下山了吧?”破雲子默默點頭,徐淺卻笑了一下。“……那我想去劉家村那裡定居。月兒雙親尚在,總要奉養。”徐淺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目清郎,破雲子忽然就想起自己的母親。他也曾這樣想過,等自己開府封王,父親死後,就接母親奉養,然而,子欲養而親不在。他張了張嘴,低低的,還是一個“好”字。破雲子收拾行囊,下山去給徐淺提親,玄冥說自己就不和他一起去了,破雲子沒問他為什麼,倒是玄冥不在乎的一笑。“徐淺從來就不喜歡我,提親這樣的人生喜事,我想沒有人願意讓自己不喜歡的人參與吧。”他說得輕描淡寫,破雲子卻陡然有了一種看到後孃絞著手絹,笑著咬牙說繼子壞話的錯覺……道士哆嗦了一下。帶著徐淺御劍而行,到達劉家村的時候正是下午,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