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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恨意,終於扭曲成怨毒。她想要的,從未有人給她,於是,她不要了,她去拿別的。若有什麼人,可以在此刻殺了她就好。最好是長槍,一槍刺來,將她心上的血濺到他心上,就這麼死在沉謐的懷裡。心裡轉著這樣瘋狂而絕望的念頭,伏在沉謐懷裡,纖映身體中名為女人的部分,就這樣,慢慢地疼痛無比地死去。一路逃亡,沉謐始終擋在她身前,送她到了皇帝身邊時,這個男子已經血透重衫,而她周身除了塵土,再無被濺到一物。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千里單騎,不過是為了將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手中。沉謐所做一切,最初是看她可憐,最終是忠義之心,無論哪樣,都和她原纖映毫無關係。因為換成任何一人,沉謐都會如此,並不是因為,那個人是她。你看,多麼淒涼。第五段纖映被送到逃走的丈夫身邊,臨別時分,她向沉謐盈盈下拜,儀態周全。行罷禮,她轉身要走,沉謐喚住她,向她伸手。掩在廣袖之下的纖纖玉手,輕輕握住了掌中舊扇,她笑得一派天真甜美,歪側著頭,問他想要什麼。於是,她又聽到了這個男人的嘆息。那麼悠長的一聲,慢慢地溢位來,沉謐走近她,輕輕隔著袖子握起她的手。他輕輕地從她手中拿走那柄老舊不堪的扇子。她沒有立刻鬆手,而是握住,沉謐好看的眉毛輕輕擰起,對她說,此扇已舊,再不堪用。她和他都知道,那是當年,他的扇子。他對她說,丟了吧,這把扇子。她又能怎麼樣呢?她只能笑著說了一句好,輕輕地,一根指頭一根指頭,鬆開了手。她看到那個男人拿回扇子,當場折斷,轉身離開,毫不猶豫。她只是看他,良久地看著,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也轉身而去。你看,他和她,終成陌路。皇帝看到她來,熱淚盈眶。她對他露出甜美微笑,溫柔安撫,眼底卻是一片冰涼。然後,就在這亂軍陣中,她和沉謐,終於走至決絕。沉謐陣前請令,請立元后嫡子為太子,由太子監國,指揮陣前。而她手中,是亂軍一紙密約,許她半壁江山,只要以沉謐人頭相換。為什麼不能?她立刻答應,心底是一片荒蕪而怨毒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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