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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你果然兩邊收錢。”元讓笑出來,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把眼神投注到面前的沙盤之中,看了一會兒,不禁笑意加深,“啊,成王軍隊是在蕭逐側後方集結的啊……”她手指虛虛點了幾點,“只要他這個時候倒戈相向,那麼……唔,蕭逐會立刻被逼到墜鳳嶺那裡去,那邊是個地形狹小的盆地結構,只要把蕭逐逼入墜鳳嶺中,基本就是甕中捉鱉的情況了……只不過現在成王的軍隊並沒有特別能讓人看出來意圖的動向……”“哼,雖然和我有所密約,我倒覺得成王大概還真沒這膽子立刻下手,不過也罷,我本來就沒打算他真能幫上什麼忙,只要他能和蕭逐互相牽制就好。”聽他說到這裡,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符桓,“我說符桓,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對援救沉國毫無興趣?”符桓走到她身邊,輕輕一抱,把她放到膝上,下巴擱在她纖細肩上,看著面前的沙盤,嗅著她發上香氣,輕笑了起來。“你對援救沉國可有興趣?這種半點好處撈不著的事,除了你那個爹,誰還想得出來幹?你要做的嘛……”他凌空曲指一彈,只聽一聲輕響,從代表晏初軍團的玄色旗子之後所有塑月的軍團旗幟全都撲倒在沙盤裡,一直到豐源城門,符桓才沉沉道:“攻下豐源。”現在葉氏姐弟內鬥,彼此戒備,而安王葉詢的軍隊移動也非常詭異,可以說,只要突破墜鳳嶺,不前往沉國,而是轉而向瑞城而去,擊潰葉詢的軍隊,塑月內地就等於中門大開,隨便蹂躪了。這才是他的目的。沉國覆亡與他何干?榮陽最大的敵人,並不是相隔比較遙遠,而且還有一個沉國要專心對付的大越,而是咫尺之遙的塑月。就算此戰大越併吞了沉國,那麼壓服沉國以及佔領善後,都至少需要二十年,哪裡有空來管榮陽,而塑月就不一樣,在奪嫡這件事上,葉蘭心和葉晏初都來找過他,無論以後誰登基,這個關節都等於是個心病,都會影響到兩國關係。加上這次硬要衝破邊境去救援沉國,兩國關係肯定盪到谷底,塑月又處在國力上升的時候,榮陽卻江河日下,還不如就乾脆趁此給塑月一記重擊。元讓噗嗤一笑,雙手攬上他環在自己胸前的手指,“我還以為我本來屬意讓成王登上塑月皇位的。”“是啊,葉蘭心那個女人不是凡品,她當了皇帝,只怕不只是榮陽要小心,整個東陸都要警惕起來。”元讓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他,“……她有你難對付嗎?”聽了這話,符桓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長時間的凝視她那張優雅的側面,然後一雙碧綠眼睛中慢慢浮現出一線近乎於惆悵的微妙神情,他安靜看了她片刻,然後微笑。章七十二出戰(上)元讓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他,“……她有我難對付嗎?”聽了這話,符桓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長時間的凝視她那張優雅的側面,然後一雙碧綠眼睛中慢慢浮現出一線近乎於惆悵的微妙神情,他安靜看了她片刻,然後微笑。符桓芙蓉面,碧綠眼,他的美貌尖銳而凌厲,然而此刻,他臉上慢慢浮出的笑容,猶如午夜破水而出,徐徐綻放的蓮花一般,帶起無比的純淨之感。他凝視著元讓,笑著點頭,“是啊,沒錯,全天底下,對我而言,誰會比你更難對付?”元讓沒有說話,看了他片刻,然後轉頭,看向面前沙盤,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帳門前傳來甲冑撞響的聲音,符桓放開元讓,等元讓在旁邊坐好,才揚聲讓外面的人進來。進來的是符桓副將,一看元讓也在座,他楞了一愣,符桓沉聲道:“說吧,什麼事。”“呃……塑月那邊有使者過來。”“使者?”“嗯……是從成王那裡來的。”來了!符桓和元讓對看一眼,他點頭,示意副將把使者帶來。出乎意料,從塑月來的使者只有一人,長身修立,渾身上下裹在一件連帽風裘之下,看不清容貌。雖然從他進屋的腳步就看出來來人沒有武功,但是符桓還是小心謹慎的擋在了元讓身前,等副將退下,聽到牛皮帳簾刷啦落下,那個使者慢慢揭去了頭上帽子,慢慢露出來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青年看向符桓,又看了一眼元讓,很本分的笑出來,慢慢躬身道:“晏初見過太子、符侯。”當晏初摘下風帽的一瞬間,元讓和符桓就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元讓對他頷首一笑,就似笑非笑的靠在榻上玩著榻上引枕的穗子,氣定神閒的等面前兩個人到底說些什麼。符桓讓晏初坐下,又親手給晏初斟上茶,才很驚訝似的說:“真沒想到,居然是成王您親自來了。”晏初身體不好,外面天寒地凍,他渾身冰冷,握著杯子暖和了好一陣兒,冰白指尖才滲出一點血色來,他溫吞的笑著,抬眼看向符桓,“我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表達我對這次合作的誠意。”晏初生得單薄瘦削,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說完這句,他慢慢啄了一口暖茶,緩緩舒出一口氣,才眯著眼睛笑道:“我人既已在此,希望符侯可以儘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