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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片空間裡,陽光淺淡,他和她眼裡只有彼此。淺色的眼睛凝視著任宣,然後那個女子顫抖著,慢慢閉上了眼眸。這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示弱。微微顫抖著,彎折出一種類似於天鵝一般優雅弧度的頸項,表示著,她正在和她的本能抗衡。她的本能是掠奪征服,而此時,她願意為他,開啟肉體,接納他的侵略。這已經是安若素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胸口的位置滾燙起來,任宣細碎的吻她,胸口,頸子,長髮,面孔,手指柔軟的深入。就在這時,被若素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聽到音樂,若素僵了一下,迅速伸手抓過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了張以寧溫雅從容的聲音,“阿素,你現在在哪裡?我已經到了澳門了。”任宣也停下了動作,他安靜的抬頭看她,沒有說話,馴良一如被馴服的狐狸。若素定了定神,她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了一個想法,對電話一頭報出了自己在鏡湖醫院的具體位置,說自己在照顧任宣,走不開。順口又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一個人,在張以寧答是一個人之後,她就讓張以寧直接過來找她。電話結束通話,她隨手拋到一邊,還在有汗水滴下來的面孔上,慢慢綻起一線決絕一般的笑容。她俯下身體,慢慢對任宣的面孔吐出一口氣,“繼續吧。”即便她沒有說,但是差不多也能從寥寥聽到的對話裡猜出來人是誰,任宣偏頭,似笑非笑,“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從我身上跳下去,把衣服弄好才對,姑娘。”“不,我只希望你繼續。”她微笑,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某種壓迫感慢慢流滲而出,“還是說,你要拒絕你的主人的要求。”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盯著她,頭腦裡轉著這樣的念頭。,任宣其實想過一會兒張以寧到了看到這副情景,自己到底能不能活過今晚,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他的愛人說希望繼續,那麼他就給她。有的時候他的真的懷疑,如果這個女人用這樣傲慢而命令的姿態,對他說,任宣,一起去死吧這樣的話,他大概會真的毫不猶豫,和她一起去死。因為這實在非常美好。他低頭,在她左胸的位置虔誠一吻。抬起手,他拍拍若素的背,低聲說道:“起來一點,我想舔你。”於是,張以寧就看到了眼前可以用淫 靡來形容的畫面。在他推門進來的一瞬間,任宣其實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抬頭,看看他的表情。持續著自己的動作,過了十幾秒,他聽到了張以寧從容的聲音淡定響起,“抱歉,打擾了。”感覺到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越發用力了一點,他隨即聽到若素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有金屬一線尖銳,但是平靜得和張以寧不相上下:“兄長,非常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和任宣一樣,他是受 虐狂,我是施 虐狂,這個樣子是我自願的,讓您失望了。”任宣在聽到的一瞬間,覺得如果自己是張以寧的話,他肯定會衝過來扭斷跪在自己心愛妹妹雙腿之間的男人,但是張以寧沒有。東環的主人僅僅是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還是過一會兒再來吧。”說完這句,任宣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然後,他抬起頭,若素啞著嗓子問了一句為什麼不繼續,他看著淡色長髮籠罩下,那個女子蒼白片的臉龐,拍拍她的臉,微笑:“別忍著了,對你而言太痛苦了。”聽到他這麼說,若素一愣,漂亮的淺色眼睛後閃現出了一絲溫柔又複雜的感情,她剛想開口說句什麼,忽然臉色一邊,捂住嘴,立刻從他身上跳下去,闖進洗手間。門是關上的,但是門背後,那個吐得稀里嘩啦的女人的聲音,任宣卻聽得清清楚楚。靠在床上,看著自己吊起來那隻打了石膏的腳,他苦笑。真是太糟糕了。吐完了一輪又一輪,連胃液都嘔出來,趴在馬桶蓋上,若素看著潔白雪亮的地磚上映出來的自己的倒影,沒有什麼力氣的苦笑出來。這次,傷害了任宣吧,同時也傷害了自己的兄長——雖然是兩個意義上的,但是,卻是不爭的事實。已經不想再做張以寧眼裡的乖孩子了。不是厭倦啊這樣的情緒,而是,她已經長大,不管真正的她在張以寧眼裡是好是壞,她都應該以真正的自己去面對他了——好吧,她承認,她選的這個告知的時機和方式過於驚悚了,但是,她就是一個施 虐狂,她和愛人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用再華美的辭藻來形容裝飾,都掩蓋不了之下的腥氣。真正的她就是如此,沒得什麼好說。而對任宣……她略略閉了一下眼睛,心底泛起苦澀。作為戀人而言,她對任宣做了最失禮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忍耐著屬於雄性的入侵,但是,依然非常噁心。觸感,溫度,氣息,無論哪一樣,即便是出自自己深愛的戀人的身上,依然讓她無法控制的覺得噁心,最後她奪路而逃,嘔吐了個稀里嘩啦。沒辦法呢……她喃喃自語,慢慢爬起來,洗了把臉,把凌亂的衣著和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