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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抑制的覺得憐惜,他看著朱鶴,微笑,撫摸著她的頭髮、肩背,最後捧起她的臉,碎碎的輕吻。落在臉上的吻飽含著柔軟的愛意和溫暖的安撫,朱鶴象只被雨打溼,終於逃到主人懷裡的貓一樣,就著張以寧捧住自己面孔的指頭微微磨蹭,眼睛閉起來,忽然問他一個問題:“你愛我嗎?以寧。”“愛。”他答。怎麼會不愛呢?從一開始就喜歡她,愛她,然後十年漫漫,就這樣守護她,步步行來。這個世界上,他肯為之捨棄自己的幸福的,一個是她,一個是和他血脈相連,唯一的親人若素。僅僅只有她們而已。“那麼,如果我不是朱鶴,我不是zs唯一的繼承人,你還會愛我嗎?”“……”他沒有立刻回答,仔細的想,最後得出的結論,讓他自己都苦笑,“不……不會的,因為如果你不是朱鶴,我們就沒辦法在我還願意真心愛人的時候相遇,只要再晚一年,你遇到的就是利慾薰心的張以寧,他會更愛權力和金錢,而不是愛你。”聽了他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朱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和剛才那種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笑不同,是真正的甜美,在他懷裡蹭動了一下,她有若撒嬌的貓,“……只有你不肯騙我呢,不管這答案殘酷與否,只有你,從不曾騙我。”說完這句,停頓一下,她低低喚他:“以寧……”“嗯?”“我愛你。”“……我知道,”他終於也笑起來,朱鶴也笑,抬起頭,臉上淚痕猶溼,那雙一向清冷寡淡的眼睛卻柔軟了起來。她一生幹練瀟灑,從容淡定,只在人前,這樣痛哭失聲,狼狽不堪,愚蠢失態,只在張以寧面前。因為他不在乎她到底什麼樣子,關於她的一切,好的壞的,全部都張開雙臂,溫柔的接納。只有他。如果說掉入深淵,在無法救回她的時候,肯陪自己墮落的,只有張以寧。手指底下的肌膚溫度已然回覆,知道她已然從陳年舊事和那刻骨仇恨中重新站了起來,張以寧拍拍她,讓她靠在沙發上歇息一會兒,自己起身去叫化妝師過來補妝,順便出去照顧一下賓客。朱鶴點頭,說等補好妝就出去和他一起招呼賓客,張以寧在她唇邊偷了一個吻,轉身走出,剛回到大廳,就看到一個醒目的銀髮男人拖著自家妹妹以趕飛機的氣勢一路碰碰作響的向他走過來。哎呀呀,他在酒杯後眯起眼睛,臉上已經掛上全然人畜無害,溫和又純良的笑容——只是對面那個銀髮男人顯然不怎麼買賬,看他笑得春光燦爛,立刻也對他齜牙一笑,牙齒雪白,寒意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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