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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衡大笑,吻上了他的眉梢。他就這麼仔細認真的看著臨刀,在溶金一樣的樹影搖光之下,他的身體纖毫必見,男人的目光貪婪掃視,不放過他身體的任何一處,甚至於把他翻過身去,在他臀上流連半天,說他背部的線條也極是清雋,背線到了腰間,那一凹,弧度之美,唯銷魂二字。最後他和臨刀十指交握,拿了臨刀的手在掌中把玩,輕輕吻著他右手被自己一鏢扎穿的殘留疤痕,說道長這手骨節分明,實在漂亮,如果能被這雙手在歡好之時,緊緊抓住背,多少傷痕也甘之如飴。哥舒衡便這樣把臨刀翻來覆去在樹下看了個仔細,真個如他所說,身上身下,裡裡外外無一處不曾看過,他才放開臨刀,轉身拿起放在母親墳前盒子,走回臨刀身前。臨刀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打算幹嘛,只閉著眼睛把氣息調勻,忽然覺得身上一涼,有什麼冰冷堅硬的物體,或大或下,雨點一樣落了他滿身——臨刀疑惑睜眼,甫一睜眼,便瞪大了眼睛——他身上落滿了各色黃金寶飾。正午陽光璀璨一樣的金環金鐲、整塊血紅寶石雕刻而成的狼頭戒指、鑲嵌碩大藍寶鷹頭的黃金髮簪、青金石的流蘇耳環、嵌著琥珀和綠松石的額飾項圈……金黃亮銀,血紅碧藍、青金蜜珀,這一匣珠寶,就全數傾在了臨刀白玉一般溫潤的身體上,其中有一枚黃金上嵌著幽綠碧璽的簪子,一半落在他發上,一半落在他身下的血色大氅上,分外的妖豔靡麗。他的身體,在熔金樹影和黃金寶石之下,顯出一種從內到外,幾乎是發著光一般的優雅色澤。臨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哥舒衡卻著迷一樣,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嘴唇,凝視著他的身體。他一雙鳳目裡色澤漸漸淺淡,從眼底泛起一線螢綠,臨刀戒備的向後縮一縮,哥舒衡卻只是低低笑了一聲,什麼都沒做。他對臨刀說,這些都是你的了。臨刀倒沒有產生“居然在這樣侮辱我之後給我金銀,直把我當妓`女看待”這樣的想法,他只是單純不能理解哥舒衡為什麼要這樣做。落在他身上的飾品俱都是女子所用,又都有些年頭,看他舉動,應該是哥舒衡母親的遺物,給他做什麼?哥舒衡又看了他片刻,伸手解開鎖筋環,他本來想抱因為長時間鎖住經脈而手足俱軟,行動不能的臨刀起來,卻被道士用力推開。臨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身上各色珍寶悉數滾落在他腳邊,臨刀看都不看,繫好中衣,把腳下紅色大氅抖了一抖,把上面的首飾全部抖落,裹在身上,也不看哥舒衡,就這麼離開了河谷。哥舒衡大笑,他也不看地上價值連城的珠寶,而是慢慢踱到母親墳前,盤膝坐下,額頭頂在因為日曬而透出一股細潤暖意的墓碑上,面孔上透出了清和的寧靜。他安靜的闔上了眼,忽然就露出一個野獸一樣,充滿欲`望的微笑。他低聲,聲音甜蜜似在呢喃一段極旖旎的愛語,娘,我和那個道士,不死不休。臨刀渾身酥軟,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去,又路過墳場,忽然就發現墳場上除了彩杆,還有幾支長長的趕馬鞭豎了起來。離他較近的一支長鞭下,一對衣著華麗鮮豔的年輕男女正依偎在一起,極親密的說著話。臨刀皺眉,從另外一側輕輕繞過,在遠遠繞過有一根趕馬鞭的時候,一聲女子壓得極低,又甜膩的呻吟傳來,臨刀腦子轟的一聲,這才明白他們在幹嘛!他也顧不得了,立刻強提真氣,運起輕功,飛快掠過。他卻不知,這原是突厥的習俗,若婚好之時,雙親俱已亡故,便要帶著婚配物件到父母墓前來,墓前歡好也是告慰亡靈的方式,意為自己已找到伴侶,讓父母不要擔心。臨刀只覺得這民族剽悍,無不可為之事。他急匆匆強提真氣,一路掠回帳篷。他本就大傷未愈,又被鎖筋環扣住脈門,行氣不暢,這一路飛奔,到了帳內,只覺眼前一黑,撲入榻中,半晌眼前什麼都看不見。過了片刻,慢慢緩過來,他聽到悠閒的腳步聲,散步一樣靠近,然後是掀開帳子的聲音。他抬頭,看到哥舒衡慢慢的走了進來。看他躺在榻上,哥舒衡為他端了杯奶茶,柔聲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臨刀不理,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死死盯著他。哥舒衡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拿出風流手段,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也不在乎臨刀一句話都沒有應答,就一臉滿足的點了點頭,為他掖了掖披在身上的大氅,便轉身出去,剛要出門,聽到身後榻上臨刀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哥舒衡。”“……嗯?”他回頭,笑意盈盈看著從榻上半抬起一張面孔的道士。臨刀黑髮披了滿面,他一雙眼睛清潤生輝,從漆黑的髮間筆直的看他,一字一句,“哥舒衡,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可否還清?”“……已然還清。略有盈餘,看我以後有機會再補給道長。”黑髮披肩的男子含笑頷首。“好。”臨刀也點了點頭,“那麼,明年此時,崑崙山,輕靈峰,生死相博,你應是不應?”這樣一句邀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