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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他走吧!讓他回去!均是我的錯,是我拉了他回來找你。”“好!好!你彆著急,我是要放他回去,一切尊崇你的意思!”把他送走,等於清理障礙,兩人安心快樂共度餘生!闞聞十幾年的苦戀,六個月的煎熬,都付之滔滔江水,所得只是一身傷殘。“闞聞!”洛英有云開霧散的釋懷:“說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多麼自私的女人啊!闞聞的臉本來埋在手中,現在抬起來,陌生地看著以前深愛現在厭憎的她,袍角是溼的,他扯起來,擦拭自己的面容,粉彩塗抹開去,那張黃瘦的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當年明星教授的風采,反而,猙獰恐怖,配合著他眼裡的仇恨,更有幾分邪惡之氣,只見他的左眼下方,到下巴頦,一道長長的刀疤,黑色的傷口還泛著粉色的肉。 雲未開,霧未散,厚沉沉的積壓,壓到了心底。“怎麼?” 洛英的嘴訝異而痛苦地蹦出兩個字,被自己的手捂住了。 “怎麼能夠當做沒發生過呢?”他挖苦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似的,善於把想忘記的忘掉!”眼見洛英離開皇帝的懷抱,向他走來,他移開幾步,決然說:“別過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闞先生!”皇帝緊隨在洛英身後,說:“已經發生的,我們改變不了。還是想想以後,膠著狀態,與誰都無益處。 ”“以後?我還有什麼以後!“ 他抬頭掃一眼皇帝,又低頭去看重新哭泣的洛英,心生憐惜,幽幽地嘆起長氣:“對不起,洛!我不想衝撞你!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不,不會!你不要太絕望了!”洛英夠住他的胳膊,帶淚慰勸:“臉破相了,現代的技術是可以彌補的。”他久久地凝視她,犀利的目光有一瞬間緩和下來,甚至帶著些許愛慕,彷彿那一年去她家探望時一般地模樣:“是!現代的技術可以彌補,我臉上那道疤,用鐳射或者植皮,或許會消失無垠。洛,大概你是對的,我們的確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時光機器也落實了!”他木無表情地看一眼皇帝,無視那陰沉的目光,道:“你跟我一起走吧,還記得你的承諾嗎?回去之後我們就結婚!”洛英原是抓著他的手臂的,不自覺地鬆弛下來。“一起走吧!“他又說一遍。面前的一對,誰都沒說話,她驚惶愧疚,又開始流淚,身後的那位,雙手扶住她的肩,坦然自若,在闞聞眼裡,世界上最可惡的神情。一個時辰前,他躲在街角的暗處,親見她在那人身旁婀娜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閃閃發光的一對吸引。陽光明媚,也媚不過她的柔美笑容! “我怎麼那麼傻!會陪你來尋找什麼鬼記憶。其實你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從今後更應該好自為之。”皇帝的警告,聽上去居然有點像善意的提醒。但是抬眼望去,那森然的眼裡殺氣猶存。“來不及了!”他轉臉面對洛英,發出詭異的笑聲:“洛,我開玩笑的。現在就是你想與我結婚也不能了!我的另一個傷口,就是到了現代也修補不了!”洛英驚鄂地淚都止了,闞聞益加興奮起來,沒想到,利用自己的傷殘,也可以幸災樂禍一陣子。“要不?”他突然拔尖聲音,好像是顧順函的誇張版本:“看來他是真心愛你,簡直對你百依百順!你就再央求他一次,留我在你身旁做一名太監,這樣倒是遂我願,一生一世不離開你!”猶如晴空霹靂,洛英啞聲道:“不,這不是真的,闞聞你不要這樣取笑自己?”闞聞忽然正色,凌厲地反問:“我為什麼要取笑自己?”轉對皇帝,帶著要挾的意味:“怎麼,你沒把你兒子們的下作行為告訴她嗎?”皇帝面色陡變,額頭青筋勃勃跳動,道:“闞先生若是真心愛惜洛英,何以拿這些無關的事情來困擾她。”又對洛英說:“我們還是走吧!回頭商討一下,如何送闞先生回去。” 彩旗皇帝意圖逃避這個話題,這一點非常清楚,但這麼大的事,即已經翻出來,怎能草草帶過。“慢著,這事如何與你的兒子們相關?”洛英抬眼細瞧皇帝,那臉上風雲匯聚,她心震若鼙鼓,話都說不利落了,雜亂無章地:“莫不是,你莫不是真像闞聞說的,知道一切,只是,只是坐觀其變?”“洛,你真可憐!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與他痴纏!” 這才是正確走向,闞聞笑起來:“你可知道,劫持我的人都是誰?”皇帝只恨洛英在場,不能對闞聞怎樣,他把洛英一把扯到自己身後,徑直走到闞聞跟前,說:“闞聞!於事無補的話說出來何益?你也是讀過書的人,難道不知道,智者不妄言嗎?”“我要做智者做什麼?”卑微者因為無所失,臉上綻開了無所謂的勝利笑容:“我這一生難道還有什麼奔頭嗎?”“就算你沒什麼奔頭!你說你最為洛英著想,你怎捨得讓她難過?” 皇帝步步進逼。幾乎要矮下半截去,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