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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蠢貨。”蔡子琴對她說的話嗤之以鼻，手指隔著空指沈常雲的鼻子“我要是不是蠢貨，怎麼會上你的當，去跟虞瑤瑤作對？我又不是蠢貨，怎麼會甘願被你利用，現在搞到這種境地呢！你好的時候我也沒有好日子過，你不好的時候我也沒好日子過，那咱們倆就一起倒黴唄！是不是？在你拿著我出去擋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盼望著這一天了。還好，惡有惡報，沒讓我等太長時間。”沈常雲怨毒的盯著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但她的臉色卻變得更加蒼白了一些，沉默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為什麼咱們兩個總要互相傷害呢？在這個娛樂圈裡，按理說沒有比我們兩個關係更近的人。沈常雲的聲音裡隱隱有一絲後悔，但蔡子琴卻並不領情。她臉上始終掛著暢快的笑意，戲謔的盯了沈常雲一眼，似笑非笑。“是啊，為什麼呢。”蔡子琴的語氣裡有一些吊兒郎當，淡淡的瞥著她“曾幾何時，你還是我最尊敬的小姨，我那時候把你當成我母親一樣對待，你讓我對付誰就去對付誰，哪怕我吃了虧都不後退。可你呢？對你而言是什麼？棋子？”沈常雲咬了咬嘴唇，情緒看上去十分低落，她瞥了蔡子琴一眼，喃喃的說:“當然是女兒，你知道的，我沒有孩子，你對我而言，就如同我的親生女兒一樣，我怎麼會把你當棋子？”“你說的比你唱的可好聽多了。”蔡子琴臉上露出一個大笑的表情，誇張的拍了拍手“你要是唱歌有這一半的水準，今天也不會落到這種爬不起來的地步。女兒？說起來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在我被人打壓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推了一把，只為了保全你自己。你振振有詞，明明是坑我卻說的彷彿是對我好一樣。但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我最原諒不了你的事，你居然為了保全自己，甚至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現在好了，翻船了吧？反正我的罪名已經洗不清了，那怎麼也得拉一個人陪我一起下地獄！是吧，小姨？”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心裡一直存在著一股毀滅感。面對著自己最怨恨的人，卻不能發洩出來，這種感覺讓她幾乎快要瀕臨瘋狂。但現在能夠當著沈常雲的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這種暢快感，讓蔡子琴笑容更盛。而沈常雲則怔怔的看著她，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了片刻，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抿起嘴。“早知道你是這麼想我，當年我就不應該幫你進入娛樂圈。子琴，在你的眼裡，小姨真的就這麼十惡不赦？你捫心自問，在你進入娛樂圈之前，小姨對你好不好？有沒有用心對你？”蔡子琴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笑容也逐漸收了起來，警惕的盯著沈常雲，冷冷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那都是多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你還打算在我面前洗白嗎？”“不，不是洗白，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沈常雲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卻終究不能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伸出手去抓蔡子琴一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勉強一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娛樂圈裡面是一個複雜的地方，很多原本純粹的感情再進入了這裡之後，就已經變得不像原先一樣。你怪我，我並不奇怪，但我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而讓你失了本心。與虎謀皮，不異於殺雞取卵，扳倒了我之後，你覺得她真就能放過你嗎？要是她真能放過你的話，那你現在想要對我做什麼都沒問題。但是子琴，你清醒清醒吧。”“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蔡子琴臉色一變，警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部位置，往後退到可以隨時離開的地方。看到她的舉動，沈常雲又是一陣苦笑。“我都已經這樣了，你藏著的竊聽器也就失去作用了，非要我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嗎？說實在的，我的確很後悔跟她作對，但我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又怎麼能不恨她的孩子？只是沒想到她的孩子甚至比她手段更狠，說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把我搞到了這個地步，用重判輕離這個詞來形容，都算是輕說了。如果我早知道她也是一頭小狼，那我寧可守住現在的這一切就好，可惜後悔也已經晚了。”沈常雲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又由衷的盯著蔡子琴，觀察著她忽明忽暗的表情。“雖然你之前做的事情都是透過我的指示，但她未必會饒過你。畢竟我要是主兇的話，你就是從犯，而且還是直接動手的那一個。我最後悔的地方也就是派你動手，如果我自己親自出馬的話，未必會落到今天的局面。”蔡子琴有些驚愕的張了張嘴，緊接著又緊緊閉上，卻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了。她憂鬱了一下，就緊緊的關上了竊聽器。可虞瑤瑤已經聽到了沈常雲的話，忍不住露出一絲心有餘悸，心裡也充滿了慶幸。沒想到沈常雲居然猜對了，如果一開始就是她出馬的話，雖然自己還是會對她充滿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