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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琳達隨口回答著,雙手持刀疊在胸前!紅潮般的深淵水母再次澎湃而來,宗忘川迅速發動魔法增容!嗤嗤!力量全部疊加在琳達身上,雙臂連同手中雙刀一起爆出奪目的光芒。轟!閃光過後,宗忘川的眼前突然暗淡,點點暗紅色的灰燼飄零落下,門口處,朱彪大嫂正一臉意外的看著兩人:“小宗,你怎麼來了?這位時尚美女是……”“我朋友。”宗忘川從琳達身後轉出,和琳達一起進入客房。朱彪大嫂關上門,對宗忘川和琳達說:“找我有什麼事情?蘭蘭已經睡著了。”“沒什麼事,”宗忘川說,“剛才和彪哥打電話,知道你們也在船上,忍不住過來打個招呼。”他看了眼茶櫃上的水壺,說:“大嫂,可以給我倒杯水嗎?”“瞧我這記性,居然連倒水都不記得。”朱彪大嫂不好意思地笑著,轉身給宗忘川倒水。她才剛轉身,琳達便對宗忘川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是惡魔,早在朱彪大嫂開門以前就看穿了一切。宗忘川嘆了口氣,說:“我想親手做個了斷。”“你不怕……”琳達試圖阻止宗忘川,宗忘川卻是長嘆一聲,說:“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我已經習慣被罵了。”他站起身,走到正在倒水的朱彪大嫂身後,說:“嫂子,自古人死不能復生,為什麼你一定要勉強?”“勉強?”大嫂的臉上劃過詭異的滾動,隨後她轉過身,對宗忘川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想聽懂自己在說的話。”宗忘川沉痛的說著,手指掠過朱彪大嫂的肩膀,挑下一抹暗紅光斑:“大嫂,深淵並沒有讓朱大哥復活的能力,它給你的只是虛假的幻象。醒過來吧,別再沉湎幻覺了!”“幻覺嗎?”大嫂的臉上浮起酷似魚鱗的波紋,眼神也在剎那間變得呆滯中透著邪惡。“你看不到我看到的東西,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的痛苦,你有什麼資格說深淵給我的是幻覺,不是另一種的真實?!”“因為幻覺就是幻覺。”宗忘川抓住她的手,指著掌心已經發黑的魔法疤痕,大聲說:“你不願面對現實,不想看到這些疤痕,沒問題!這是你的自由!但是蘭蘭呢!你忍心讓她每天睜開眼就要對著這樣的母親嗎!”“她是我的女兒,她和我是……”“你是賜予她生命的人,可不代表你有權決定她的一切!”宗忘川嚴厲地說著,甩下大嫂的手。“我不能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他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斬斷和惡魔的聯絡,不再心存幻想!一是被我用驅魔手段殺死。放心,殺死你以後,我們會帶蘭蘭離開,還會抹去她的記憶,讓她健康快樂的長大。說吧,你選哪一個?”“有區別嗎?”大嫂神情恍惚地看著宗忘川:“不管選擇哪一個,我都是必死的結局。”“對不起,當你擋不住誘惑握住惡魔的手的那一刻開始,你的結局就已經——”“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女人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她哭泣地對宗忘川說:“自從握住它的手,我可以每天都看到阿城,他在我身邊,一直都在我身邊,陪我說話做事,陪蘭蘭看書……他的存在是真實的,他的身體是溫暖的……有他陪在我身邊的世界才是真實的……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活在沒有他的世界裡……我……我……”她的聲音開始扭曲,喉嚨中彷彿有無數的蚊蠅閃動翅膀,眼瞳的黑色也突然擴散到眼白。“我不許你破壞我的幸福!任何人都不可以!誰敢毀壞我的幸福,我就——殺!誰!啊!”女人張開嘴,數不清的蝗蟲從她口中噴出,化為黃霧將宗忘川包裹!宗忘川沒想到朱彪的嫂子已經和惡魔融合到這般地步,雖說早有準備,卻也是被殺得措手不及,一時間無暇旁顧,只能不斷的竭力消除蝗蟲。然而,噩夢所化的蝗蟲短時間內根本殺不完!何況——“誰都不可以毀掉我的幸福!誰敢毀掉我的幸福!”徹底被惡魔控制的女人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更多的蝗蟲從她口中飛出。宗忘川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頭微痛,隨後——“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開殺戒了!”他捲起左手的衣袖,露出紋身,誦唸著咒文。魔法開始奏效,咒文爆出白晝般的光芒,蝗蟲紛紛折翅墜落,吐出蝗蟲的女人的身體也如流沙般迅速乾癟垮塌,最後只剩下一張面容還浮在黃沙表面,不斷地吼罵著!“我的幸福!我的家庭!我的……”“抱歉,在你主動握住惡魔的手的那一瞬,你所期盼的幸福就已經全部死去了。”宗忘川沉痛地說著,踢散地上的黃沙。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朱大嫂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不願意接受深愛的丈夫死去的事實,活在惡魔構造的幻影裡面,但是假的終歸是假的,早晚有拆穿的那一天~中秋節快到了,有什麼好吃的月餅推薦嗎? 手下敗將他轉過身, 看到懷中抱著蘭蘭的琳達:“剛才的事情……”“她睡著了,什麼都不記得。”琳達走到宗忘川面前,把孩子交給他:“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