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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最佳新人獎獎以後,她說要給自己放半年假,要去歐洲遊學。遊學歸來後,她發表了一部遊記,內容詼諧風趣,還有大量精緻唯美的照片插圖,很快也成為了暢銷書。”說到這裡,宗忘川停頓了一下:“和前面一樣,遊記的寫作風格和她的專欄、小說也是完全不同。”“聽你的意思,莫非林安琪的專欄文章、都市小說、歐洲遊記都是僱人代寫的?!”蕭銘一臉看好戲的笑容。宗忘川說:“僱人代寫的說法,自她以才女形象出現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可惜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的代表作是買來的。反倒是她因為頻頻被質疑抄襲,宣佈封筆,自考進入服裝設計學院。一年後,她在米蘭為自己開畢業展,成為名副其實的服裝設計師,還有同名品牌和工作室。”“果然是個傳奇的女人。”蕭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每次都能輕易達到巔峰,然後褪去舊時的成果,向一個全新的領域挑戰……這哪裡是蜘蛛,分明是蝴蝶,從最醜陋的蟲子開始,一次次地蛻變,最終成為光彩奪目的蝴蝶。”“是的,關於她的報道中,使用頻率最高的詞語就是‘蝶變’,”宗忘川說,“從小城市的無名歌舞團走出來,短短五年的時間,已經是著名設計師、舞蹈家、專欄作家、情感專家,還有一個社會名流的丈夫。說實話,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世上會有如她這般成功的女人。”“可惜她的成功之後藏了無數的黑暗。”蕭銘翹起二郎腿,說:“親愛的,你相信她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取現有的一切嗎?”“不相信,但是沒有證據,也只能相信。”宗忘川略帶遺憾地說著。蕭銘說:“你錯了,不是沒有證據,是證據藏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什麼意思?能解釋一下嗎?”宗忘川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蕭銘指著林安琪的履歷,說:“你向我介紹她的過往時,曾特意提及她所在舞蹈團原領舞和團長的自殺一事,可見林安琪的 智障惡魔“為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宗忘川懷疑他已經發現真相, 但是不願意告訴自己。蕭銘這時卻諱莫如深起來。他裝腔作勢地摸著宗忘川的肚子,說:“孩子已經開始發育,你這樣到處忙碌奔波會很累的,知道嗎?”“真的只是如此?”宗忘川才不相信這混蛋突然變臉是為了孩子,明明他自己就沒把孩子當成過一回事。有時候,宗忘川甚至懷疑他給自己搞出孩子壓根不是因為所謂的魔胎可以更全面的保護母體,而是因為他想玩懷孕情趣!例如挺著西瓜那麼大的肚子騎在他身上、不得不接受冰冷的孕產檢查,還有產後可能遭遇的層出不窮的尷尬……想到這裡,宗忘川再次重申:“告訴我為什麼!林安琪的背後到底藏了什麼?”“我又不是神, 怎麼可能知道林安琪的身後藏了什麼,只是她一路順風順水走過來,每次轉型都能輕鬆攀上巔峰, 想必身後藏著一個大秘密。既然是有秘密的女人,我們又何必非要拆穿?”蕭銘繼續撒謊。但是宗忘川沒有追根究底。他不肯說出真相, 顯然是不想自己遇上危險,如果自己堅持追下去, 反而會讓他下不了臺。“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哪怕賠錢也要推掉這個委託。不過慕言麒和那個委託人……他們未允許我退出。還有林安琪……我已經徹底地惹怒她,她和一路護她成功的那個秘密不會放過我的!”“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蕭銘低頭吻在宗忘川的額頭處, 說:“不早了,洗洗睡吧。”“好。”宗忘川看了眼桌上的雜七雜八的檔案,走進浴室。哐當。玻璃門合上。蕭銘那原本嬉笑的面容頓時嚴肅, 指尖更浮起一抹黑色火焰。“琳達,給你三天時間,幫我查一個人。她叫林安琪,是時尚設計師兼文藝女青年,現在是慕言麒的妻子。我要知道和她簽約的是哪個白痴智障,為什麼勾搭那麼多年還沒有取走她的靈魂!”…………林安琪回到她位於鬧市區的設計工作室。經過辦公區的時候,她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但走進辦公室後,笑容頓時凝固了。“可惡!可惡!簡直是罪無可恕!”她怒氣衝衝地罵著,將手包扔在沙發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人,居然……”罵了足足半個小時,林安琪終於冷靜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一邊喝一邊自言自語。“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不可能失敗,不可以失敗,我要成功,我必須成功,我……我……”她抬起頭,看著倒映在落地窗中的某個牛頭人身的怪物。怪物的樣貌異常醜陋,面板如燒紅的炭火般黑焦,佝僂的腰桿像被狂風過分摧殘的柳樹,走路的姿勢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半身不遂。面對這樣一張醜臉,林安琪卻露出明媚的笑容。“菲尼,你果然是全世界最在乎我的。”她深情款款地說著,眼角眉梢都是柔情:“你前段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