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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之踹了他一腳,“什麼啊!”這次會面,大約相當於兩家坐在一起討論一下兩個孩子的未來。但宋易孤家寡人,他獨自面對憫之的一大家子,顯得有那麼點兒的可憐。陸季行都不忍心懟他。最後兩方和諧地達成共識。“過完年去領證。”然後畢業旅行和蜜月一起過。憫之送宋易走的時候掐了他一把,“我做夢嗎?”宋易疼得齜牙咧嘴,按著她腦袋捏她臉,“你清醒點兒,嗯?”憫之“哦”了聲,“那肯定是我爸爸受刺激了。”竟然這麼爽快。 平淡是真二一路走來, 兩次分別, 幾次波折, 但大體來看,都還算順利。比大多數情侶要順利得多。至於肖恩慈,憫之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如果不是對方一再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或許連記得對方的名字, 都不會記得。肖恩慈所在的公司是個大集團,手下產業眾多, 遊戲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為今年遊戲行業比較火熱, 所以集團也重點建設了,今年推出的一款遊戲,是和宋易的公司聯合出品的, 主體搭建是宋易他們做, 由集團提供平臺和推廣, 合作共贏,商業往來大多都是利益驅使。遊戲不錯,推出沒多久,下載量就一路飆升,堪稱黑馬, 最後殺到了今年的亞軍。集團的年會邀請了宋易他們, 兩家公司年會一起辦, 同時也給年輕人一些交流的機會, 兩家公司的技術人才可以互相溝通一下。那天離過年已經很近了。是個暴雪天。那幾日高速都封路了,高鐵啊動車啊全部停運,路上雪和冰混在一起,車幾乎都開不了,新聞裡每天都在播報交通事故。年會在集團旗下的酒店舉行。肖恩慈跟在老闆後面,她是首席大秘書,臉面,很多時候作為老闆的女伴出現,今晚也一樣。她看到宋易,然後恍惚了一下。老闆拍著宋易的肩膀,嚷著今晚不醉不歸。冗長又無聊的總結,各路領導官話十足地發言,然後終於才是玩樂活動時間。有遊戲,有禮品,大家都在玩。宋易舉杯跟人在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這個人向來不熱絡。肖恩慈也在喝,微醺的時候,她在肖想著宋易的身體,他的才華,英俊,還有前途。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皮相好,有錢途。年輕,有作為,前途無量。這樣的男人,帶出去也有面子。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遇見過很多人,也愛過,但都不長久,男人沒有幾個是完美的,她現在已經要的不多了,人總歸要長大,需要現實一點,她只要一個可以讓人豔羨仰望的男朋友。這想法讓她越發地腦子發熱。搶奪這種事,她不擅長。但她很喜歡挑戰,挑戰是人生的一部份,越是沒做過的事,越是值得去嘗試不是嗎?每個生來都是在爭取,爭取愛,爭取利益,爭取名分,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東西,來讓自己富有,讓自己幸福,讓自己快樂。她和陸憫之比,她沒有多大的優勢。但她覺得自己比對方聰明,比對方更豁得出去,她比陸憫之壞,這年頭,好人不會有好報的。聰明的女人總能一往無前,比漂亮更管用,所幸她又是漂亮的,她已經可以所向披靡了。宋易是個很剋制的男人,他很少喝醉酒,他總有法子去應付。但今晚他被老闆灌了許多酒,他有些醉,走路都輕飄飄的。但意識還有。他叫了車,挽著外套站在酒店外。暴雪天,冷得呵氣成冰,但喝醉酒的人是感受不到冷的。周喬給他打了電話,說讓他趕緊滾蛋——他喝多了不鬧騰,但睡意很足,指不定哪會兒就隨便找個地兒窩著睡著了。他還得把人扛回去。現如今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怎麼也得懂事點兒,敢讓他扛,他就敢把人給按水池裡去。宋易嗤了聲,他現在都不耐和這幫單身狗打交道,一個一個透著股慾求不滿的暴躁氣。他給憫之撥了電話,憫之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被一通電話鬧醒,她甕聲甕氣地控訴他有多可惡,家裡這兩天客人多,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攪得腦仁疼,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還被吵醒。“我錯了寶貝,乖,你接著睡。”他掛了電話,唇角扔掛著笑。憫之,陸憫之……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車到了,他彎腰鑽進了後車座,鬆了鬆領口,閉目養神。還在琢磨哪天把憫之哄過來陪他住。但她那芝麻大的膽子,估摸著也不敢。就撒了那麼一次謊,還被當場拆穿了,往後去更不敢了。哪有人撒謊說住在朋友家,連朋友都不知會的。傻子。他又在琢磨著趕緊把她娶回家吧!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把人帶回家了。他這樣想,想得心癢癢。男人都是色狼。他深呼吸了好幾下,然後才平復心情。車子開得很慢,越到他住的地方越偏僻越不好走,他跟師傅說:“放我下來吧!我走走。”他付了錢,沿著街道往家去。這一片確切地理位置不好,沃爾瑪終於倒閉了,新開了一家家樂福超市,每天外面都掛著打折的橫幅,老太太們經常在裡面買雞蛋買蔬菜,他偶爾進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