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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誰?殺人犯就在身邊,也不知潛伏了多久,眾人頓生冷意,心中駭然。“大、大人,到底誰是兇手?”“大人,楊百家到底看見什麼了?”“兇手到底從那山洞裡做了什麼事,非要殺人滅口不可?”一個一個到底到底,疑問重重,蘇雲開會解釋清楚,雖然沉重,可真相總要浮出水面,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和一個安心,“我開始也很奇怪,那個山洞到底藏了什麼秘密,要讓兇手痛下殺手。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並不是山洞裡藏了秘密,而是山洞外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明月聽他提起外面,提起莫家村,提起那個……他們當日下了山道路過的村莊……她突然打了個冷噤,詫異地看著他,難道……蘇雲開繼續說道,“之前我一直在查這裡的縣誌、地方誌,還有過往的失蹤案,有一個細節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知道那個洞穴,知道這裡可以連線莫家村,我才明白過來,失蹤的人,與莫家村有關。”“這跟莫家村有什麼關係?”“難道人都去了莫家村?可雖然那兒離得遠,可我們偶爾要去外頭,還是要經過那,見過的也有千百個,可就是沒有一個眼熟的呀。”“你們當然看不見,因為……他們已經深埋地底,死了。”☆、 十年白骨(十三)十年白骨(十三)祖祠中還有些曾是失去親人的楊家村人,聽見這話從一個大官嘴裡說出,受不住的人已經驚呼一聲,暈死過去。等了那麼多年,心裡總盼想或許失蹤的人還活著,誰想卻早就陰陽相隔,赴了黃泉。蘇雲開背手而立,此時手已緊握成拳。大堂上慌亂了一陣,將那昏厥的人抬了出去,便有人大聲質問,“大人為何這麼說?您見到屍體了嗎?”“沒有。”蘇雲開搖頭說道,“楊家村以前失蹤的人並不多,但在二十年前、十幾年前卻大量出現,而且失蹤的,幾乎都是未婚配的少年少女。後來報案失蹤的有再來衙門銷案子,說找到了的人,卻無一例外,都是已成家立室的人,而那些為婚配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後續。”有人不解,“這是什麼意思?”蘇雲開語氣越發沉重,“莫家村一帶盛行拾骨,還有一個,你們或許也知道。”一人順嘴答道,“陰婚。”話落,眾人又是驚呼,恐懼的驚呼。連早就心有準備的明月也覺骨有寒氣,冷得她又打了個冷噤。原本心不在焉的秦放不知何時也認真聽了起來,這會聽見這些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離開這,可外面夜色幽深,又無人陪同,要他一人穿過這詭異的村落離開,他實在沒這個膽量。暗暗便往白水身邊挪了挪,哪怕她是頭熊,也覺得可靠至極。白水察覺他貼近,皺眉低聲,語氣不善,“做什麼?”秦放嗚咽一聲,“我怕。”“……慫包。”白水到底還是沒拍開他,就當做是給他拿信時冤枉了他的補償吧。蘇雲開再開口,已經先嘆了一口氣,“對,陰婚,同墓同穴的……冥婚。”此時已經有個長者驚愕得站立,顫聲道,“大人是說,兇手當年在做的事,是、是殺了村裡的童男童女,去給外面有需要的人家配陰婚?”他驚愕得瞪大了眼,難以置通道,“殺了活人去配陰婚?!”滿堂懼驚,是恐懼,是震驚,祖祠大堂裡的氣氛陡然直落,驚得堂上無一人說話。許久才有人抖聲道,“那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如此兇狠。”蘇雲開仍是沒有答,只是轉向門口,“楊千里可在?”幾乎是話音剛落楊千里就應聲出來,雖然問心無愧,可滿臉的不安,生怕下一步就是被衙役撲上來抓走——他聽過不少官員為了破案就拿人頂包的事。蘇雲開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今日上山和下山的時候,我曾問過你狩獵的事?”楊千里想了想答道,“記得。”“村中最厲害的獵戶是誰?”“村長。”“怎樣個厲害法?”“聽我爹說,村長百步穿楊,只要箭發,就沒有不落空的,所以總能帶著滿滿獵物回來,還會分給村裡打不到獵的人吃。”蘇雲開追問道,“百步穿楊那些,是你爹親眼所見?”楊千里覺得他問得奇怪,也不知為何扯到這上面,可還是老實答道,“不是,村長總往險地走,怕村民受傷,就不願他們跟來,總是自己一個人去最危險的地方。”“那他曾帶回來過什麼獵物?”楊千里不知這個,轉而看向一位老者。那老者正是楊父,見兒子看來,接話道,“一般是野雞,野兔,偶爾也有野豬什麼的。”楊父年長,又見過世面,大膽問道,“大人提這個做什麼?”蘇雲開放眼往一側那一直默然不語的人看去,只覺這短短半個時辰裡,他容顏蒼老了二十年,“楊富貴,你就是兇手。”眾人詫異,齊齊往他看去。“你就是殺死楊百家,殺死村中孩童,將他們賣到外面配陰婚,換取獵物銀兩的人。”握著拄拐的楊富貴微微睜大了眼,緩緩抬頭,眉頭卻漸漸聚攏,“大人這是什麼話?楊家村的人,幾乎都是同出一姓,是我族人,我又是一村之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