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2/2 頁)
床,犯得著跟朕這兒較勁?再者說了,謝鏡愚喜歡朕已經是機率很低的事情,哪兒這麼巧兩個都喜歡朕?如果是真的,才是活見鬼!朕是皇帝,沒錯,但朕還沒自大到天下人人都愛朕的地步。故而朕覺得,謝鏡愚可能說對了一半,關於雍蒙只是起了玩心這點——朕的性子,好聽點說是沉悶,不好聽地說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以前沒有對比,雍蒙也就沒注意到;如今謝鏡愚卻打破了那層壁壘,他不免要起好勝心,想知道自己哪裡比不過謝鏡愚……感覺還挺靠譜的,而且時間點都對得上。所以,雍蒙確實是收集癖犯了:只不過物件不是謝鏡愚,而是朕。想明白以後,朕真是服了雍蒙彎彎繞的曲折心思。從誇謝鏡愚開始,而後變成自愧不如,最後再引出真正的主題……“朕今日也是臨時興起。本想隨便走走就回宮,未曾想越待越久了。”雍蒙定定地望著朕。“那以後臣還能有像今日這般的機會麼?”朕沒料到,鋪墊那麼長的話題如此就就揭了過去。“自然是有的。”聽到朕答應,雍蒙隨即展顏一笑。若他不是朕四哥,朕真要用雲破月出、銀光乍洩來形容。謝鏡愚就在這時回了席。“陛下和殿下談到什麼好事了?”他問,語氣很是自然。雍蒙率先朝他舉了舉玉杯,笑意不褪。“不過是見今夜盛景,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罷了。”謝鏡愚沒再說什麼,應了雍蒙的酒。但朕素來知道謝鏡愚心事藏得厲害,不由留了個心眼。子時之前,朕便說困了要回宮。此時詩會尚未結束,且魏王府還在朕回宮的半道上,朕輕易拒絕了雍蒙要送行的提議。等進了宮門,朕揮退左右,才問一路上都默不吭聲的人:“沒話要說?”謝鏡愚也沒和朕客氣。“陛下應了魏王殿下什麼?”這直白得,果然憋狠了吧……“魏王和朕提兄弟之情,朕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朕停頓了一下,又問:“你怎麼知道是朕應了魏王什麼?”謝鏡愚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因為魏王殿下有所圖。”朕就知道他早知道,只是不說。“魏王是有所圖,朕剛剛已經說過了。”“陛下真認為那是……”謝鏡愚的話只說了一半,因為後面那一半實在太匪夷所思;若是沒有證據,是要擔造謠汙衊的罪名的。朕不說話,只揚起眉毛看他。月正中天,映亮了那張俊臉。謝鏡愚也望著朕,面色變來變去,像是在和壓抑著自己的什麼東西進行激烈的鬥爭。半晌後,他終於放棄了和自己較勁。“不管陛下應了魏王殿下什麼,臣請陛下食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