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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劉瑾給朕整理好衣物,而後上下看了看,突然有點發怔。“陛下近日心情不錯,可是有什麼好事?”……是嗎?朕沒忍住摸了摸臉側。“你能看出來?”劉瑾聞言,立即變得小心謹慎。“老奴不敢妄測聖意,老奴只願陛下心想事成。”這麼快就被嚇住了,朕的君威有這麼重?“沒事,朕隨口一問。”朕頗為無趣地擺手,又想到一件事,“今日赴宴的諸位愛卿什麼時辰進宮?”“回陛下,按慣例在未時和申時之間。”劉瑾趕忙道,“您午後還可稍作休憩。”要通宵守歲,確實得先補足覺。朕又問了問煙火爆竹之類的安排,便用膳安置了。這一覺甚是神清氣爽。申時一刻,朕換好冕服,自承慶殿去兩儀殿。諸臣都到了,同樣身著最正式的朝服,恭謹地垂手立在大殿兩側。雖說朕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除夕賜宴,感謝諸位今年的辛苦工作、還望明年再接再厲之類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最後,朕按慣例祝了眾人健康長壽,再喝一杯柏葉酒,便輪到他們說客套話了。朕素來不喜長篇大論,故而諸臣也學了乖,控制自己的祝詞不要太長。即便如此,殿上數十人,輪一圈下來也要半個多時辰。朕實在有點不耐煩,但不好表現在臉上,只能挨個兒打量底下。絕大多數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畢竟被賜宴是一種無上榮寵。剩下的個別人,倒也不是不笑,只是好似心不在焉——比如說謝鏡愚。他坐在那兒,看著不動如鍾,眼皮卻在微微顫著,像在極力壓抑什麼。比如說雍蒙。便是盤坐也不能掩蓋他的瀟灑風姿;更別提他還拈著一杯酒,要喝不喝的模樣,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直往對面掃。——沒錯,他對面就是謝鏡愚。朕覺得這真是越來越古怪了。雍蒙這麼明目張膽地盯人,謝鏡愚不可能不發現,便故意垂著眼睛裝沒看見。避免對視確實是規避尷尬的好辦法,但雍蒙此舉為何?就在朕犯嘀咕的時候,雍蒙突然迴轉視線,落到朕身上,繼而一笑,遙遙舉杯。如果雍蒙是個女人,這個笑容絕對稱得上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然而他是男人,還是朕四哥,所以朕鎮定地回以舉杯,表示朕看見了。但在心裡,朕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厲害——雍蒙明知道他這樣做會引起朕的懷疑,但他還是要做……他到底想幹什麼?到目前為止,此事不僅無解,還愈發撲朔迷離,以致於朕覺得宴席上的山珍海味都不那麼可口了。宴至中途,朕找了個藉口退席,徑直到邊上千秋殿的南閣裡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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