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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進去還是利大於弊的,至少現在他們都活著出來了。其實按理說,夏維爾平常是絕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的,更不會在沒搞清楚情況時出手。這次他一反常態,急功近利,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又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這一切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夏格哭笑不得地坐在車後座上,夏維爾身高太高,腿又很長,他半躺在她懷裡,腿在後座根本就伸不直。他的坐姿讓他看起來很不舒適,她覺得心裡很難受,眼眶一熱差點就哭了。&ldo;別擔心,我們馬上回莊園,醫生在那等著。&rdo;伍德說完話便不再浪費時間,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走。車子很快就回到了莊園,給夏維爾治療的是一位名叫安德森的醫生,他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戴著一副黑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面貌冷俊,不苟言笑。就是這個看上去像殺手多過醫生的男人,將夏維爾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骨折全部處理得非常好。夏格在事後禮貌向他道謝,他卻只是朝她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便走了。他離開後伍德便將空間留給了她和夏維爾,夏格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大c黃上呼吸微弱掛著藥瓶的夏維爾,額角隱隱作痛。他沾了血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此刻正穿著雪白的襯衫躺在那。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打著點滴,依稀可見手背和手腕的交界處有隱晦的紋身。那紋身一直從手腕漫延到肩膀最深處,敞開的襯衫領子讓他鎖骨右上靠近脖頸的紋身也露了出來,這是一長串的圖騰,不知什麼含義。夏格有些好奇,但卻不敢動他傷勢頗重的身體,她靜靜地坐在c黃邊守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他掛著點滴的右手,幫他暖著那微涼的手。夏維爾警惕的神經即便是病重時也很敏感,他很快甦醒,神色疲憊卻果斷地看向她的角度,在見到是她後放下了防備。他低迷沙啞地開口,像是在說情話:&ldo;我還沒死,不用擺出一副願意隨時替我收屍的義不容辭表情。&rdo;&ldo;噗。&rdo;隱忍的笑聲從門口傳來,屋裡兩人一齊朝門口望去,只見伍德正拿著水杯和藥站在那,一臉尷尬。&ldo;抱歉打擾你們,但安德森說這藥你醒了就要立刻吃,麻煩夏小姐喂一下維爾了,他現在非常虛弱,很需要你的照顧。&rdo;他眨眨眼,單片眼鏡後眼神揶揄。夏格倏地抽回幫夏維爾暖著右手的爪子,紅著臉起身去伍德那裡拿杯子和藥物。因為她現在是背對著夏維爾的,所以並沒看見他朝伍德做了一個動作,他的食指和中指抵在喉嚨處,這個動作代表鎖喉,而他下一個動作便是指向伍德。意思很明顯,再多話就幹掉你。伍德哪還敢再磨蹭,交代了一下藥怎麼吃便離開了,夏格端著杯子和藥物轉過身,正對上夏維爾深邃而沉靜地注視。他是個混蛋沒錯,但卻是個迷人的混蛋,值得同情的混蛋,被她寬恕了的混蛋。夏維爾此人的魅力,大概就在於他身上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勢、直接和置人於死地的性感。他為人乖戾,但智慧和身手卻非常人能及,不愧對&ldo;男人&rdo;二字。他穿著雪白的襯衫躺在那,即便面色蒼白略顯虛弱,卻將危險與誘惑這兩種矛盾的氣質融合得相當完美,就好像冷冰冰泛著寒光的刀刃。這個人,足夠讓她喜歡到無論遇見什麼困難都可以堅持下去嗎?夏格不由捫心自問。她想,無論足不足夠,這個人都將是她的青春了。夏格沉默地回到c黃邊,幫他半坐起身,然後將水杯和藥交給他,他安靜地服下,不自覺揉了一下額頭,皺著的眉頭和微閉的眸子洩露了他此刻的疲憊。夏格其實想問問他為什麼沒有痛覺,他會對她起反應那說明他不是天生無痛感,他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而且,那個安德森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手背上會有和他差不多的紋身痕跡?夏維爾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每一個都想知道,但開口問的卻是……&ldo;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記得你以前總嫌我煩,覺得我是個累贅。&rdo;她皺著眉,心跳得快要飛出來了,腦子裡不斷回放著他對伊塔洛說得那幾乎等於表白的話,緊張得雙手顫抖。夏維爾用沒掛水的手將水杯放到一邊,回眸看向夏格時表情輕蔑而不屑:&ldo;我對你很好麼?如果那也算好,那麼我對每個人都很好。&rdo;夏格深吸一口氣:&ldo;別跟我開玩笑,也別說違心的話,跟我坦白。&rdo;夏維爾皺起眉,視線轉開了一會,片刻後又看向她,用視死如歸的表情說:&ldo;非要我說出來麼?你用你那腦容量不高的小腦袋想想也該知道吧,你對我來說怎麼可能跟別人一樣?&rdo;&ldo;……&rdo;夏格睜著一雙栗色的眸子呆呆地看著他,彷彿忘了反應。夏維爾不顧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