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2 頁)

有一起吃晚飯，她也沒留他上來坐坐。站在視窗，撩開簾子往外看，她可以看見他的車子緩緩駛出了小區。他走了。他們今天的約會結束了。是的，約會，到這個時候，江嘉年必須得承認，這絕對是個約會。可這個約會能不能改變一些東西還不得而知。手機響起，是女助理打來的電話，有些最新彙報上來的資料需要她看，明天一早就有會議，今晚不看就來不及了。江嘉年直接說：&ldo;發到我郵箱就好，我會看。&rdo;女助理應了&ldo;是&rdo;，隨後便要結束通話電話，但江嘉年攔住了她。這些年忙於工作，遇見了事情竟無幾個朋友可說，仔細算來，好像也只有陪了自己多年的助理能說上幾句話了。&ldo;你說，到了我這個年紀，要找個男人該找什麼樣的呢？&rdo;江嘉年有些茫然，&ldo;比我大個五六歲，禿了頂的，沒有什麼風度的中年男人？&rdo;略頓，發怔道，&ldo;亦或是一個呆頭呆腦，見我更多的意圖只是想得到一份工作的人？&rdo;顯然這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女助理聽完就跟她說：&ldo;江總，您想戀愛了嗎？&rdo;少頃，她又補充道，&ldo;或者說，您有喜歡的人了？&rdo;兩個問題，江嘉年只回答了第一個。&ldo;我不想談戀愛。&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我害怕再錯一次。&rdo;女助理跟了江嘉年多年，比起外人，更能感覺到她和林董之間的不尋常。尤其是最近林董的表現，明顯是對江總有點什麼意圖，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由此，也可以算出上次她的失誤林董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仔細想想，女助理說：&ldo;&lso;再&rso;？……那看來江總提到的人恐怕不是之前的人了。&rdo;江嘉年沉默著沒言語，女助理遲疑片刻繼續問道：&ldo;那現在這個人，江總喜歡他嗎？&rdo;她之前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現在被直接挑明瞭問，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很久很久，江嘉年才好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沉沉地說：&ldo;喜歡又能怎麼樣呢，要說出來嗎？不行啊。說出來的喜歡就不單單再是喜歡，而是責任，你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如果魯莽地說出喜歡，以後再發覺&lso;其實我沒那麼愛你&rso;，兩個人再因此分開，大家都會受傷，甚至記恨彼此，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rdo;她的話讓女助理沉默了許久，就在她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女助理才小聲說：&ldo;江總，我沒你經歷得那麼多，也沒你想得全面。你的說法理智又現實，可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是理智和現實的事，你強求這一份精神在，反而會耽誤了正確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