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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江嘉年這明顯得不到解釋和回應,那麼,或許他可以去找找那位傳說中的夏機長。晚上九點鐘,夏經灼下班,離開機場,在停車場拿車的時候,遇見了林機長。林棟是安平的老人了,比起夏經灼的一帆風順,他的從業生涯要波折一些,三十歲出頭才放機長,現在已經飛到了四十幾歲,卻還是和夏經灼平起平坐的位置,多少有些尷尬。兩人見了面,夏經灼朝對方點頭示意,隨後便上車離開,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目送他的車子離開,林棟冷笑一下,也上了自己的車離開,看來上次的事故只是打擊了他那個馬虎的小徒弟,對他本人絲毫沒有影響,他倒要看看這位年輕人到底憑什麼一直笑傲安平,他總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才能知道在安平航空,誰才是飛行員裡的老大。夜裡將近十點鐘,夏經灼才回到宿舍。他開了一盞燈,進屋,放好東西,換衣服。換好衣服,他去廚房轉了一圈,開啟冰箱,冷藏室裡塞滿了東西,再看看冷凍室,也有很多速凍食品。值得一提的是,江嘉年還給他準備了牛奶,他很清楚自己之前放的牛奶過期了,所以才一直沒喝,又懶得丟掉,一直放著。她不但給買了同一個牌子,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他很自然地拿了一盒,開啟,喝下去的時候明明很涼,但心裡卻很暖。靠在冰箱邊,夏經灼從口袋取出手機,單手解鎖,翻動著通訊錄,看到江嘉年的名字,點開,只要再按一下就能撥出去,可是他沒有按。因為他吃了她做的那頓飯。很長一段時間,他收回手機,丟掉空空的牛奶盒準備去洗澡,剛走到桌子邊就停住了腳步,上面有一塊表,底下壓著一張紙,是每天來打掃的鐘點工阿姨寫下的。她打掃廚房的時候撿到一塊表,特地放在這讓他收起來。夏經灼拿起來看了看,錶盤精緻,是塊女表,他記憶猶新,曾在誰的手腕上見過。是江嘉年的表。大約,是上次來他這裡,幫忙買東西,收拾廚房落下的。將手錶握在手裡,去臥室放起來,夏經灼換了衣服走進浴室,那裡水霧繚繞,他赤著身子站近去,透過玻璃門,似乎還能看到誰的身影,那身影那麼熟悉,在過去某個晚上,他曾清晰感受過。……次日。江嘉年收拾東西回了家。江母一大早聽見門響動還以為進了小偷,和江父一起緊張兮兮地堵到了門口。等看到進來的是江嘉年,還大包小包地帶了些東西,江母驚訝道:&ldo;你怎麼了?被炒魷魚了?&rdo;江嘉年驚訝道:&ldo;媽你挺厲害啊,有一陣子不見都知道什麼叫炒魷魚了。&rdo;江母無語道:&ldo;你少跟我轉移話題,是不是丟工作了啊?你拿衣服回來是要做什麼?&rdo;江父也頗為關心道:&ldo;閨女,你媽說得有道理,你到底怎麼了,可千萬別瞞著爸媽。&rdo;她那點事兒怎麼可能告訴他們?那不是存心給自己找堵嗎?江嘉年只能敷衍道:&ldo;沒有,我只是提前休年假,回來陪你們住一段時間,不歡迎我?&rdo;江父忙道:&ldo;當然歡迎了,可這還不到年底你就休年假,真的沒事嗎?&rdo;江嘉年推說沒事就不再回應,只是悶頭整理自己的東西。江母滿臉狐疑地看著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女兒有事隱瞞,但她也想不出什麼事。晚點,等一家子吃午飯的時候,令江母非常意外,江嘉年居然主動解釋了一下。&ldo;其實我休年假也有原因。&rdo;一邊吃飯,江嘉年一邊說,&ldo;我身體最近不太舒服,要做個小手術,微創的,當天就能出院,出院之後還得您照顧我一下。&rdo;說到最後,她朝江母露出一個拜託了的笑容,江母瞧見不免有些著急。&ldo;你身體怎麼了?怎麼還要做手術呀?&rdo;她緊張道,&ldo;年年,你要是有什麼事別怕爸爸媽媽,你千萬得說實話啊。&rdo;江嘉年無奈道:&ldo;真的沒事,就是個小增生,切掉就沒事了,當天去當天回,我都定好時間了,您在家給我煲點湯,等我回來就可以了。&rdo;見女兒真的沒什麼擔心的樣子,江母慢慢也就不那麼緊張了,但她說:&ldo;我陪你去吧,哪有讓你一個人去做手術的道理?&rdo;江嘉年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過了會才說:&ldo;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您去了讓大夫瞧見老太太穿得這麼非富即貴的,還不得以為我是富二代,上去開許多好藥宰我?&rdo;她這是故意找藉口,江母聽了只得無奈的笑,女兒長大了,萬事靠自己,他們二老除了她的婚姻大事,真是什麼都沒操心過。現在連做手術她都要自己去,江母還有些自責,紅了眼眶。於是江嘉年又開始安慰母親,等母親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她才得以回屋休息。躺在熟悉的,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江嘉年悵然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