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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爺曾經說過一句話:怕爹是孝順,怕老婆是愛情。陸映真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想實行這句話了。說起來,讓書風雅那樣有主見且心眼多得數不過來的人怕你、聽你的,似乎是件挺不可思議的事,但轉念想想,如果成功了的話,不但一勞永逸,還非常讓人有成就感。陸映真覺得自己現在佔優勢,因為昨晚書風雅騙了她,所以她決定乘勝追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書風雅還在睡,陸映真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他不是在裝蒜而是真的在睡之後,慢悠悠地爬下了c黃,在溫泉裡洗了個澡,然後把衣服穿好在一旁等著。她覺得他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就應該醒了,可誰知她等到天大亮他依然□地躺在c黃上。陸映真忍不住湊到了c黃邊,用一撮頭髮輕輕撓著他的鼻子,睡夢中的男人依舊閉著眼,但他皺了一下眉,把臉轉到了另一邊。看著他沒有防備也沒有表情的側臉,以及雪白絲被下高低起伏的玉色胸膛,陸映真微微有些臉紅,猶豫半晌,轉身出了山洞,到外面準備透透氣。其實自打跟書風雅進了京城,陸映真就已經想好了,她不會再讓他一個人決定他們兩個的未來。既然他不是書歸塵的兒子,那他們之間就不存在的問題,可襄王卻成為更大的麻煩,她沒有自信可以讓他為了自己拋棄這麼多年的計劃,但至少會盡力而為。走出山洞,洞外風和日麗天氣極好,微風和煦地拂過面頰,不遠處的柳樹邊站著一個人。陸映真嘴角抽了一下:&ldo;玄若姑娘?&rdo;玄若一身黑衣隱在柳樹樹幹之後,見到陸映真發現她,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ldo;屬下見過陸小姐。&rdo;陸映真忙道:&ldo;你不是我的屬下,不用對我行禮……&rdo;玄若點了一下頭,神色複雜地慢慢靠近她,似不經意地問:&ldo;不知世子現在何處?&rdo;&ldo;他還在睡著,應該一會……&rdo;話還沒說,陸映真便見玄若忽然抬手掐向她的脖子,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換了一個場景。濡溼的糙垛,滴答滴答的水聲,昏暗的光線,冷硬的鐵柱,以及痛苦的呻吟。水牢。陸映真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但她卻不敢確定這是哪裡的水牢。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是襄王府,但她一點都不想相信。只是,有時候老天爺偏偏喜歡捉弄人。她所在的水牢牢房的水中有一塊浮石,她就被放在這塊浮石上,環境比起周圍的算是比較好的。透過昏暗的光線,她可以看到那些人都是被鎖在水中泡著的,根據時間長短的不同,身體的狀況也不一樣。最嚴重的,面板已經浮腫的不像樣子。就在這群人之中,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寧寒霄和慕劍飛。慕劍飛看起來累極了,除了頭以外整個身子都泡在水裡,雙手被鐵鏈拴在鐵柱上,鬍子和頭髮凌亂骯髒,襯著他發白的面色,狼狽而猙獰。而他身邊的寧寒霄……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陸映真只看他一眼便忍不住想閉起眼,腦海中那個風度翩翩瀟灑倜儻的青衣男人似乎昨天還在對自己溫柔的笑,可今天卻被禁錮在泛著惡臭的水牢中,而且似乎還被用了刑。曾經修長的手指上血rou模糊,如畫眉眼被凌亂乾枯的長髮遮掩了一半,只能看到佈滿血跡的嘴角,以及那橫貫鼻翼,劃過整個俊雅臉龐的鞭痕……他氣若游絲地被吊在慕劍飛身邊,雙臂分別由鐵鏈拴著,水下的腰上似乎也綁著鐵鏈,牢牢地固定在一旁的鐵柱上,幾隻水老鼠在水中慢慢地圍著他轉,偶爾撞到他身上,會聽到他細細地低吟。陸映真眼眶有些熱,她趕忙爬來,腳踩在浮石上,傾身握住欄杆,急切地叫著他的名字:&ldo;寧公子?寧大俠?寧寒霄?你沒事吧?你醒醒……&rdo;寧寒霄的身子隨著她的呼喚微微顫了一下,圍著他的水老鼠便驚恐地跑到了一邊。他緩緩抬起頭,熟悉的俊朗眉目間,露出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ldo;……真真?&rdo;薄唇輕抿,暗啞無力。陸映真見他還可以回應她,心裡鬆了口氣,正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不遠處有響動,對面的寧寒霄立刻眉頭一皺,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口型,然後重新低下頭裝作沒有醒來。陸映真連忙坐回地上,雙手抱膝警惕地看著傳來聲音的方向,整齊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個拿著白燭的黑衣女子面如修羅,晦暗不明。&ldo;陸小姐,王爺要見你。&rdo;是玄若。如果說之前還僥倖地當做是別人私下將她抓來的話,那現在就不能繼續天真下去了。要抓她的人是襄王,這說明襄王已經感覺到了她是個威脅,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