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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事吧?車子怎麼了?&rdo;蔣品一擔憂地詢問他。傅煜書看著前方道:&ldo;車胎被紮了,沒什麼大事,我下去換個就行,應該是古流琛乾的。&rdo;&ldo;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do;蔣品一不知該說什麼,什麼都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傅煜書這次下車記得鎖車門,以免蔣品一出什麼意外。他換車胎沒用多久時間,大概一直在努力爭取快一點,留蔣品一一個人在車裡不安心。等收拾好了一切,兩人重新上路去看蔣嵊。對於剛才古流琛惡作劇般的行為,應該會被附近的監控錄影拍到,但這樣的行為並不足以把古流琛怎麼樣,就算拍到也沒什麼大用處,現下最該做的是抓住他的犯罪證據,送他接受法律制裁。其實,這段時間槐園的案子已經有了大大的進展。透過對從蔣嵊那裡得知的資訊的查探,警方基本瞭解了槐園這些人的構成,並且把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以免出現有人潛逃的情況。槐園始建於數十年前,那時創造這個地方的幾家人都是盜墓的,以古家為首,其他為輔,非法獲取了許多珍貴文物。這些人在槐園隱姓埋名,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打算把那些文物緩慢而小心地出手,從而獲得非法的財產,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然而,一旦關乎到錢這個字,什麼事情都會說不清,他們這幾家人也不例外。分贓的不均勻導致幾家人漸漸有了分歧,有幾家人顧念著感情,打算吃啞巴虧,直接搬走不再和古家為伍,但古家人擔心他們出去後告密,不准他們離開,還把他們關在了藏著寶藏的槐樹底下監。禁著,讓他們透過身體上的折磨反省自己的錯誤,反省對於他們的神的背叛。這幾家盜墓人信奉著他們獨自的神,每次下地前都會祈求神明保佑,多年來一直不曾改變。他們有千奇百怪的刑罰用來施展在背叛者身上,這些被關起來的人,可謂受盡了折磨。因為這些事,餘下那些人不敢再提出離開槐園,而那些被關起來折磨的人的兒女,都非常希望可以把父母救出來。他們不止一次找古家協商,可儘管他們寧可放棄一切,古家也一直都不肯鬆口。直到這些被折磨致死,才被返還給他們各自的親人,以儆效尤。當這些人得到自己父母的屍體時,那些屍體已經都讓人不忍心看了。他們為父母收拾乾淨,整理遺容,換上新衣服,拍下了那些遺照。這種習慣,一直延續了很久,在不斷有想要離開卻被古家制裁的人死去後,都有新的遺照拍出來,有的還會留下錄影,這就是之前傅煜書看的那捲古老的錄影帶的來歷。因為親人冤屈而死,自己本身的身份又讓他們不能求助於警察,多年的壓迫也使他們不敢去反抗古家,久而久之,積鬱成疾,這些人便將自殺當做瞭解脫。等兒女都長大成家,不再需要自己的照料時,他們便雙雙自殺家中,安詳平靜,仿若新生。蔣品一的祖父母便是其中之一。蔣嵊本人一直想脫離槐園,為親人報仇,可他又擔心自己失敗後連累蔣品一,心裡有著和他父母一樣的想法,總覺得眼前只有一條等保護女兒安全長大後再自殺解脫的路。但與過去的人們不同的是,這一代古家的繼承人喜歡上了他的女兒,古安和甚至表示願意不計前嫌,和他們分享財富,只要蔣嵊向他表示忠誠,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那時候蔣嵊也想過,上幾代的仇恨是不是必須帶到這一代。如果女兒可以有好的生活,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咬著報仇不放。他與堅持不準女兒嫁進古家的妻子在這上面產生了很大的分歧,鬧得古家都知道了,一夜之間妻子幾乎瘋了,神志不清,見誰都不認識,只好被送進了精神療養院,也因此逃過死劫。後來,蔣嵊妥協了,因為他覺得古流琛對女兒還不錯,女兒似乎也不反感對方,如果他們可以好好的,或許蔣品一將來的路要比他好很多,畢竟那是古家未來的繼承人,她如果可以生出古流琛的孩子,日子就會優越非常了。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會有一個傅煜書住進槐園。蔣嵊因為女兒,也因為自身的限制,不得不淪為古家行兇作惡的幫兇,對包括傅煜書在內的外來者下毒手。他不是自願的,是被逼迫的,並且認罪態度良好,今後好好表現的話,不會有比繼續呆在槐園更壞的結果了。事實上,連蔣品一都覺得,監獄是個好地方。進了監獄的父親,在某種意義上等於重獲自由。傅煜書開車帶蔣品一到達探視蔣嵊的地方,意外的韓瑾瑜也在這。他似乎是來審問槐園裡其他住戶的,除了已經早就調查過的古流琛之外,其他的人都被關在這方便協助調查,現在的槐園已經全部被封,一片空城。瞧見蔣品一和傅煜書來了,韓瑾瑜勾了勾唇算是向他們表示親切,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生疏。仰頭看了看傅煜書,蔣品一在向他徵求意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