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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想既離了婚,也抹黑了鄧雅淳在任苒心目中的形象,一箭雙鵰罷了。事到如今,費銘失算於封絮的絕情,自身難保,也沒能得到任苒,實在倒黴。他沒料到封絮轉頭就直接把他供給了鄧雅淳,這是他最大的錯誤。如果不是這樣,他滿可以有時間去處理好這件事,只怪封絮斷得太乾淨利落,完全有違於他對她的認識,讓他措手不及。既然已經這樣了,他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吧,鄧雅淳厲害歸厲害,但人總有弱點你說對不對?費銘垂眼看看手裡的筆,勾起了嘴角,道:&ldo;沒什麼,就是看你在做什麼,要不要一起吃午飯。&rdo;任苒瞥了一眼廚房,也挺懶得做飯,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費銘起身拿了外套準備離開公司。臨走之前,他看見了辦公桌上他和封絮的合影。合影上封絮笑得靦腆又嬌俏,那麼漂亮,和他那麼親密,可現在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也是,的確是他做得不對,她怎麼做都是應該的。費銘微微顰眉,直接把照片扣到了桌子上,這才離開了辦公室。從鄧雅淳沒有在輿論上反擊費銘可以看得出,他是個不怎麼在意媒體的人。又或者說他是非常在意個人形象,所以才不會在一開始就到媒體上很沒風度地和費銘&ldo;吵架&rdo;,那會讓限制他今後的選擇。具體是什麼選擇,他也不清楚,總之現在不是直接對媒體宣佈他和封絮毫無干係的時候。鄧雅淳更喜歡在對手最在意的東西上打擊對方,比如費銘很在意自己的事業,那麼他就從他最在意的事業入手,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手段,去媒體上吵架太掉價了。封絮並不知道鄧雅淳和費銘已經默默地開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並沒波及到她這裡,現在最令她頭疼的,是桑尋給她安排的相親。說實話,在封絮這個年紀,經歷過一次短暫到不行的婚姻,在媒體上落了個難聽的名頭,要去找下一個男人戀愛是有點難的。封絮馬上就要邁進三十歲大關,父母因為介紹費銘給她令她走到今天這步的事很內疚,一直不敢再主動給她介紹物件,所以就拜託了和她一起長大的桑尋,希望桑尋可以找個條件相對來說不要比封絮高很多,或者比封絮低一點的男士,這樣比較好掌握,不至於再鬧出費銘那種事。費銘已經成了封家的禁忌,誰都不願提起這個人,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桑尋作為封絮的好閨蜜,當然對這件事義不容辭,甚至不惜奉獻出自己一直很想試一試的物件,但封絮好像還是不怎麼樂意。&ldo;大小姐,呆會你可別擺出現在這副表情來,要不肯定得把人家嚇走。&rdo;桑尋指著封絮的臉道。封絮摸摸自己的臉,問:&ldo;我是什麼表情?&rdo;&ldo;好像死了沒人埋你一樣的表情。&rdo;&ldo;……我哪有!&rdo;桑尋嘆息一聲:&ldo;面對現實吧姐妹,你已經這樣了,別再挑剔了,難不成還做著能找到個像鄧雅淳一樣的男人的夢?天下間有多少女人沒做過這樣的夢?可能實現的有幾個?鄧雅淳這種男人太少了,而做美夢的女人太多,輪也輪不到我們的。&rdo;說著話,桑尋就帶封絮進了一間咖啡廳,她約了封絮今天的相親物件在這裡見面。封絮其實也沒做過找個完美情人的白日夢,就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承認桑尋的話很有道理。她努力勾起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畢竟她馬上要三十歲,父母雖然不敢再提讓她戀愛結婚的事,可心裡怎麼會不急呢?她不希望白髮蒼蒼的父母為自己擔心。走在靠近約定位置的路上,封絮的心裡七上八下,遲疑半晌,還是問道:&ldo;你之前和我說,這次要見的人是哪個公司的來著?&rdo;桑尋白了她一眼道:&ldo;你真讓我無語,我和你說了那麼多遍你居然都沒認真聽?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聽好了。&rdo;她暫停腳步,交代封絮對方的背景,&ldo;這個男的呢,和你一般大,叫程文彥,就在瑞亨工作,月薪肯定足夠養你,品味相貌學歷都不錯,配你不算差了。&rdo;封絮一聽苦了臉:&ldo;你說他在瑞亨工作?你傻啊!我之前和鄧雅淳鬧出那樣的新聞,再去和他的員工相親,你覺得這合適嗎?&rdo;桑尋笑道:&ldo;當然不太合適了,可這個是我覺得最適合你的了,所以我沒告訴他你的名字,呆會你自己和他說吧,這也算一個考核點,看他的表現來決定你是不是要和他試試。&rdo;她說罷不顧封絮反對,便拉著她走進了約定的隔間,在那裡已經等了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青年看見她們過來,利索地站起來打招呼,一張娃娃臉顯得很年輕:&ldo;你們來了,快坐,外面很熱吧。&rdo;桑尋拉著封絮坐下,道:&ldo;是有點